所有这一切灾难,给本就贫穷的小山村带来的打击是致命的。这一次,不晓得是谁又接到神佛的旨意,灾星回到村中,给村子里带来了灾难,必须把这个灾星彻底赶出村庄。
于是乎全村来了个紧急动员,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灾星的行动开始了。墨家人可怜再次陷入斗争的漩涡中心。然而这一次,已经不是白眼和唾液那么简单了。
村里的长者联席会议一起研究并作出决定。根据村中多人联名的建议,长者会决定向墨家宣布,希望其能自觉遵守长者会之决定。
很多天以后,长者会的人人见墨家三口竟致长者会的决议与不顾。于是再次举行联席会议,统一认识后,发出最后通牒,限墨家定期滚出这个小村庄。
眼看通牒的最后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墨家似乎仍是态度强硬,死乞白癫地就是不肯离开这个小村庄。联席会议不得不再次连夜召开,制定了一整套的战略方针。
根据方针,第二天的一大早,村中的一些老妇女们一早集合,在丁三嫂的率领下,来到墨家门口,对墨家实行战略性轰炸。
可是见各种各样的破坛烂缸,盛满黄白秽物,以不可抗拒之势在墨家屋前屋后落地开花,顿使墨家整个陷入了一个臭不可闻之境,在丁三嫂等将各式自制武器全部引爆后,各种恶毒的咒骂又掀起了新一轮的强攻态势。
墨屠夫手里的杀猪尖刀三抓三放,最后只能屈服于强大的人民群众的压力。墨家妻子眼含热泪收拾着细软之物,口中不停地劝说着墨杀猪,幼小的玉建虽不知阿爷、阿婆、阿叔们为何会如此做,可是他已知道,他们这么做,让他们全家都感到万分的悲伤。
就这样,墨杀猪一家在一个阴沉多雾的黎明黯然离开了这个让他们爱恨交织的小村庄。就在那天下午,墨宅忽然之间起火,墨家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场大火在这个小村庄中从此就这样消失。
一个月以后,墨家三口人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城镇,虽然出走时只是带出来微薄的细软,可是墨杀猪还有一身好力气,还有他那大逆不道的手艺,只有从事他那惹祸的职业。
俗话说,上屋移下屋,移移去担谷。又说是一搬家就是三年穷,墨杀猪一家三口刚来时的生活质量可想而知,可是他毕竟离开了那个令他们不堪回首的地方。
幸亏这里的人不再歧视他的职业,不再轻辱他的人格,使他重新拾回了自我。
墨杀猪的夫人香云其实还是没有能够实现她生儿育女的梦想,可是九年前捡回的玉建聪明伶俐,讨人喜爱,给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带来许多欢笑和乐趣。
又经过五年多的奋斗,加上墨杀猪的手脚勤快,生意做得诚实无欺,逐渐赢得了大众的信任,几年下来不可是重置下了房产,家中还略有积蓄。
玉建也给送到私塾去学文习字,一家的生活重新进入了和谐平稳的阶段。玉建这孩子聪明伶俐,对父母克尽孝道,却又生性诙谐好动,每每逗得父母前仰后合,墨杀猪虽已中年,终日劳作难免疲乏,可是回到家中妻贤子孝,亦觉其乐融融。
这一来,玉建不仅在家中受到父母的万分痛爱,邻里之间对他的好感亦相当之高。特别是左隔壁卖莱的杜大叔一家更是对其痛爱有加。
说起杜大叔一家人,其实也是简单的三口之家。夫妻二人外加女儿月儿。
月儿比起玉建来要小一岁,由于杜家卖菜也是夫妻档,且与墨家同在—条街上,卖菜忙的时候给杜大叔送个水送个饭什么的常常要玉建和月儿一起。两家本就是通家之好,所以在玉建十二岁、月儿十一岁时,双方家长就在嬉闹中要让二人结成一对,从使两家各一对半而变成两家三对。
时间一长,街上卖肉的、卖蔬菜的、开店的、卖饼的,一见到二人送荼送饭时亦以小两口戏之。而玉建本来就生性顽皮佻哒,童心不泯,别人言来,他丑态百出,作大人状,引来众人轰笑。
哪晓得月儿却也老辣,对玉建的滑稽丑态,不可是不加以回避,反而加以配合,时作母老虎状,更是引得众人捧腹不止。
等到十五岁以后,二人都已情窦初开,二人不可是不知避讳,而且感情越来越深,双方家长本无异议,应而任他、她二人自由发展,因而使得二人之间感情与日俱增。
墨杀猪全家人曾经饱受邻里不睦的的气,如今到了一个新环境后,当然对搞好邻里团结自当作为头等大事来做,因而群众基础相当扎实。
何况最近这些年,墨杀猪以信誉取胜,生意上也有了长足进展。
与此同时,墨杀猪对于供货上线也非常重视,四乡八里谁家有长成的肥猪,墨杀猪必是第一选择。墨杀猪不仅不会有意去压农家的价,总是给予卖方以更大的实惠。
而且四里八八的老主顾们,谁家有个不方便来赊点肉,借点零用钱,墨杀猪也一口答应。更有些家境比较困苦者,连买猪仔钱都由墨杀猪代付,直到猪长成时,再予以扣清。
只因墨杀猪在供销双线都赢得了客户的信任,因而生意越做越旺。一开始的时候宰一头猪可能两天还卖不完,如今一天宰两头猪有时还不够卖。同时墨杀猪生意做得灵活,对于老主顾有钱无钱只要言语一声,都能满足对方的需要,因而在无形中将市场拓宽,拉动了肉食消费的增长,赢得了更大的利润空间。
可是凡生意能步入良性循环阶段
喜欢烟云错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