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筱语一脸的急迫,撒娇着要求,“说嘛!”
“这小妮子竟对沈子尘关切如此?”,老校长内心一震,“他们俩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世界的人啊。”
“舅父!”,筱语提高了声音。
“罢了、罢了。”,老校长长眉一耸,暗忖:“实话实说,但愿筱语可以急流勇退!”。想到这里,也不在顾忌什么,“修炼此法有一个前提,即体内需聚九百九十九个怨灵魂魄。”
“他就害了那么多人?”,筱语粉脸惨白,喃喃不已。
老校长虽是早有感觉筱语用情之深,这时也不由的再次震惊,本想替沈子尘解释点什么的,可思及本意是要筱语自行退出这场情波恨海,也就不在多言,接着说道:“每天以其念力催动这九百九十九个怨灵魂魄运转周身八十一遭,并需七七四十九天内连续不断方可完全炼化把这些魂魄归为己用。其紧要之处在于修炼者本人念力必须高于这九百九十九个怨灵魂魄之合力,否则必遭反噬,成为众魂魄之一。”
“啊!……”
“那为什么又说自残呢?”,比起筱语吃惊的叫声,萧逸寒稍显冷静。
“每天以其念力催动魂魄运转周身之际不是平素的循筋蹈脉,而是伤筋断脉自残肢体,颇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味道。沈子尘现在周身血液融合水流从双耳喷出即是一例。”
“啊……”,筱语虽然一直都愿不相信沈子尘就是残杀无辜的凶手,可见那两股血箭源源不断的从沈子尘双耳流出,这时也不由的相信了几分。
“修炼之后威力如何?”,萧逸寒缓缓的问道,显是对老校长所言深信不疑。
“不知道。”,老校长摇了摇头,“自经书记载以来,尚无一人炼就。一是因为自信念力高于九百九十九个怨灵合力者本就只有如来佛祖、弥勒佛等有数几位得道高人,断断不会为了自身修炼而伤残这么些无辜魂魄。就算就个别功力高绝者不惜伤残怨灵,也不敢冒着伤筋断脉的风险来修此功。二是这只能算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而已,至于是否真实以及修炼成功后威力如何,均是未知之数,为此而冒那绝经断脉的风险实是不值。要不是今天我看沈子尘如此,实在叫人难以相信传说竟会成真。”
“那我哥哥又怎么会修炼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功夫?”,沈若凝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因为她信任自己的哥哥。老校长在哥哥受伤期间,一再的诋毁其所修功夫,早就心有不甘。要不是看在他是妈妈临终所托的份上,她早就出言顶撞了。这时忍无可忍,言语中竟是带有浓浓的火yao味。
看着沈若凝如此信任自己的哥哥,老校长双颊发烫,暗骂自己一声,“自己为了让筱语自动放弃沈子尘,岂不因此伤了沈若凝这个无辜少女的心?更何况凌凤英还临终所托要自己照顾她呢?”。
当下只的尴尬的笑了笑,解释着说道:“沈子尘本为崇祯帝转世,更有共工元灵附体,莫说九百九十九个怨灵,就算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也多。只是不知道他如何知此修炼之法?”,心里想到前几天他还装模作样的和自己讨论最基本的修炼元素论,老校长惴惴不安间感到沈子尘沉府之深太也怕人。
“哦!”,听到先前那样的凶狠好杀并非单指今生的沈子尘而言,筱语轻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有点自责自己对沈子尘不如沈若凝那样的信任。
沈子尘只觉无数道汹涌澎湃的洪流在自己身体内横行肆虐,以肚脐为中心与血液汇合象群吃惊的野兽一样迅速象四周扩散,洪流所到之处经脉血管犹如无形的透明物质一样被穿透而过,骨架自动脱节枯木一般在洪流中随风逐浪,皮肤在海浪的冲击下有节奏的象外凸溢,脸上由于疼痛而在不停的抽搐痉挛。终于,除了痛楚之外,其他感觉都模糊不清……
也不知过了好久,就这样一段漫长的折磨之后,沈子尘陡觉一股轰隆隆的声响更胜往前,体内横冲直撞的洪流象得到了梳理似的汇合起来,排山倒海向两耳冲去……
恍惚中,祝融胜利的狂笑,自己头触不周山,只是因为一刹那的犹豫……
恍惚中,李闯大军浩浩荡荡的攻进北京城,煤山上三尺白绫随风飘飘……
恍惚中,漆黑的深夜里父亲拽着十二岁的自己边躲边跑,血红的大砍刀在身后飞舞……
“我是谁?谁是我?”
“崇祯!”、“沈子尘”、“……”,数千个声音争相回答。
“你是共工!你是共工!”,一个强大的声响隆隆作响,盖过了数千声音……
“我是共工,我是共工!”,沈子尘喃喃自语,心底却隐隐感觉有点不对。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熟悉的声音中,沈子尘陡然清醒了过来,“我是嵇康,对,我是嵇康!”,心中高兴间,灵台复有一丝清醒,“我怎么到了这里?”,疑问尚未开口,双耳间轰轰声中数千声音又争相呼叫起来,神经登时再次错识,分不清自己是谁,双手紧抱耳根脑海一震间竟自昏迷了过去。
刺骨的冷意使沈子尘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奇异的床上,从沉睡中把自己唤醒的重重冷意竟是从床身而来,床头站着一个皮肤黝黑,身着古装,但却似有无穷魅力的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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