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继仕的脸惨白,如死灰一般,还想说点什么解释,却觉得再多说,只不过欲.info
兰妃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减,看着仲候皇,道:“皇上,如宣平候所言,他毕竟是有爵位在身的侯爷,父亲又官拜御史大夫。而暗尘,更是与北宸王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况且,此事又与关乎到后宫安定,又涉及到公主。皇上不妨双方的话都去查一查,不冤枉了其中任何一个,也不姑息了另外一个。”
“好!”仲候皇笑着看了兰妃一眼,朝身后看了一眼,立即有人领命而去。
“为免冤枉了宣平候,是不是也该将御史大人请来?”兰妃似笑非笑地,目光从孙继仕头顶扫过,落在仲候皇身上。
闻言,孙继仕眸光一闪,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仲候皇正欲下旨,却听见孙继仕恭敬地道:“皇……皇上,父亲大人正在和其他几位大臣商议要事,微臣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父亲不能专心为皇上效力。所以……还……还是不要宣父亲来了。”
他的话一出,仲候皇心里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闻言,宇文慕灵冷哼一声:“怎么,现在你知道怕了?晚了!等那个宫女来了,你就什么都赖不掉了!”
不久后,仲侯皇身边的公公将几个宫女带到了大殿:“皇上,查遍后宫,有这几个宫女眉心有痣。”
仲候皇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暗尘,道:“你去认认看,谁是你那日看到与宣平侯私通的宫女。”
暗尘抬眸,一一扫过众位宫女,众位宫女都战战兢兢,生怕暗尘指着自己,但是也生怕被认错了,所以并不藏着掖着,只有一位宫女却刻意将头埋得极低,还心虚地用余光瞥了一眼暗尘。
暗尘看着这个女子,她穿着淡粉色的宫装,有几分姿色,她的双眉之间,一颗痣衬得她多了几分妩媚。
暗尘无声地抬手指着她,她立即腿软地瘫倒在地:“茵秀犯下大错,求皇上饶命,公主饶命!”
宇文慕灵却道:“抬起头来,让本公主看看你的相貌!”
何等绝色佳人,竟然能让宣平侯即将做她的驸马了仍然不满足,要拈花惹草。
她用余光瞟了一眼一旁的宣平候,恨恨地冷哼一声。再回头看到暗尘,又觉得庆幸,幸亏这个女子的出现让她及时看穿了孙继仕这个败类的嘴脸,也让她注意到了暗尘,否则,她可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仲候皇隐忍着心中怒意,道:“女医何在,将这个宫女带去偏殿检查。”
早已候在殿外的医婆奉旨带着茵秀去了,片刻之后,便有了结果,呈到了仲候皇手中。
见到结果,仲候皇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龙案之上,大怒道:“此事已然清白明了,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孙继仕被这一吓,腿一软,瘫倒在地,还不忘为自己推脱道:“皇上,是……是茵秀勾引微臣在先,微臣,微臣……”
“你……”那名叫茵秀的女子闻言,不敢置信地看着孙继仕,没想到,前几日还跟她云雨的这个男人,这种时候,不仅不像他承诺的那样请求皇上赐婚,反而无情地将她推至风口浪尖,气得道:“算茵秀瞎了眼,被你花言巧语所蒙骗,没想到,你为了自保,竟然如此如此无情!”
“明明是你……”
“够了!”孙继仕还想争辩一番,却被兰妃打断,道:“不管是谁勾引谁,你们二人都犯下了重罪,孰是孰非现在不重要了,两位倒不曲子想想,如何向公主赔罪,如何让皇上处罚得轻一点。”
闻言,两人才停止争吵。
而孙继仕的推脱之词让人更加瞧不起他。
而茵秀,垂着眸在思考着什么。
现在,她已不是清白之身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而宣平侯之前许诺一定会娶她,看现在的情形,也不可能了。
她抬眸,看着皇上暴怒的样子,深知皇上对公主如何宠溺,就算她并不知道公主和宣平侯竟然到了快被赐婚的地步,但是,所有宫女都是皇上的女人,单单是和外臣私通这一条罪名,她便无法有活路。
她惶恐地看了周围一圈,最后,似下定决心一般,道:“茵秀自知身份微贱,今**后宫,犯下重罪,茵秀只能以死谢罪!”
边说着,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大殿上金玉堂皇的廊柱,话毕,毅然决然地一头撞了上去。
鲜血四溅,汉白玉的柱子被染上鲜红的血,对比鲜明,触目惊心。
宫中死个宫女并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还是一个有罪在身的宫女。
宫人们速度极快地将大殿收拾干净,尸体被抬了出去,血渍被擦去,很快,偌大的宫殿恢复了往常,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方才的那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是,孙继仕却瞬间愣住,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没想到,她……她竟有这样的决绝。
而一直被保护得极好的宇文慕灵,双手捂住嘴巴,心悸地别开眼去,不自觉地躲到了暗尘的身后。
朝歌也没想到这个叫茵秀的女子竟然会做如此举动,不忍去看那么惨的场面,不自然地垂了眸,却看见,暗尘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想要安抚慕灵,可似乎又碍着有其他人在,手抬到一半,又悄悄地放下。
这个小细节,让朝歌的心情复杂不堪,有失落,暗尘毕竟陪伴了她七年,纵然她对他只是亲人的感情,但是,心底难免失落。
她心里也有高兴,暗尘年龄不小了,也该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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