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恐怕还要重新再交代一下彪哥是何许人也。所谓彪哥者,是我前边所描写的我们班足球队的队长。
其实原本我是写了一点点有关他的爱情故事,在老班长的爱情故事里,彪哥和阿霞的打闹或者说是一起最终导致了老班长爱情的结束,但是在那之后,阿霞这个特别出众的女孩反而安静了下来,在老班长走后不久,阿霞也是转离了学校,自此之后也没再见过她。而彪哥和阿霞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了。
前边已经写到,彪哥是个很帅气的人,另外球又踢的好,还有一点就是他唱歌的是声音很是好听,又因为是那种阳光男孩似的人物,所以满多女生中意他的。简单的说,他是个很受欢迎的人物,无论在男生还是女生之间。
也就是在高二的时候,我们的彪哥有了“老婆”。
其实我们也并非一定要用“老婆”这个称呼,但主要是因为这个称呼是彪哥自己说出来的,在和我们一起聊天时,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他总开始说“我老婆如何如何”之类的话语了,总之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的彪哥身边就多了那么一个老婆。
据彪哥讲,他和他的老婆是青梅竹马,一直都比较好,但我就又忽然不明白那么高一的时候阿霞究竟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而这个故事究竟是怎样的故事,如今物是人非,都已经无法也无意义再去考证当年的诸多种种,我只知道的是,彪哥真的多了一个老婆出来。
彪哥的老婆应该是那种很前卫和大方并非也诸如“我的野蛮女友”之类的女孩子,她的穿着总是很显眼,并且,最让人吃惊的是,在高中那样的学校那样的环境里,他们竟然毫不掩饰他们在一起的情形,无论在老师面前还是学生面前都毫不在乎,这个让我当时真的吃惊。在高中那样的环境里,早恋不是一件可以随便公开的事情。到最后,彪哥和他的老婆最终成了公众人物,学校从高一到高三的在校人员,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能够知道彪哥是谁,她的老婆是谁,估计当时我们的时代没有人比彪哥知名度更加高的了。
其实他的这件事情的种种情况我都并不是很明白,诸如为什么这个“老婆”似乎是忽然冒出来的一样,为什么他们又这么毫不遮掩的光明正大,为什么学校的老师并没有对他们之间的交往表示什么态度,这些都是让我曾经有点困惑的问题,只可惜当时我自身的问题太多,所以我并没有能力去思考别人的故事,何况别人的故事始终都是别人的故事。
其实我还是从彪哥的口里听到过一些事情的,我知道他们的父母亲实际上已经并不干涉他们的生活,并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默许了这个女孩子的存在。
彪哥的“老婆”非常在乎彪哥。举个简单的例子,当时学校为了加多我们学习的时间,把下午课和晚自习连起来上,就说我们要从下午一直上课到晚上9点以后才可以回家吃饭,这就是这个学校疯狂追求升学率的产物。这样算起来,我们在下午上完课后只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就要上晚自习了。在这个时候,彪哥的老婆就会经常带一些吃的东西来送给彪哥,彪哥则会一脸幸福地跟我们说:“有老婆就是好。”
只可惜,我看到那个女孩子非常在乎彪哥,但从彪哥身上看不出他到底在乎不在乎那个女孩子,或者并非是不在乎,但至少我没有看出来,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们成了校园里最惹眼的一对,成了最多人谈论的一对,记得当时周围还有很多很多人都在谈论他们的爱情是不是真正的爱情,他们的一起会不会长久。
我所知道的答案似乎是,至少在过了这么多年后的今天,他们似乎仍旧在一起。
我常常有很多东西不明,诸如对他们的照耀就感到无比的困惑,只是我没有去问过,也没有仔细去想过,因此回忆起别人的爱情故事来,竟然和一片空白没什么两样。
我就忽然想起彪哥的一句话,一句对着我忽然讲出的话。
那是在一个周末,同学们在大换桌,我坐到了彪哥的旁边,然后那个时候,彪哥忽然转头看着我,说了一句令我记忆至今的话:“其实爱一个人,所得到的痛苦要快乐多,所以爱一个人是很辛苦的。”
我当然一阵惊奇,没有想到一向乐观并且从不谈论这些问题的彪哥会莫名其妙的和我说这么一句话,或者我从未拥有过自己的爱情吧,或者我无知吧,至今我都不知道,这句话是正确,还是不正确。
在那样的岁月里,彪哥竟然有了这样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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