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山庄的演武场,十分的宽敞,整片演武场看起来像是一片巨大的跑马场一样的空旷,演武场上西边的角落处扎着木桩、吊着沙袋、挖有土坑,中央处有一个四方形的高台,高台上面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架。
楚阳来到的时候,演武场上那些窃窃私语的烟霞山庄少年少女,一如往常一般齐声的噤音下来,一道道目光略显古怪的望着缓步走向高台的少年,目光之中充满了惊恐和厌恶,那目光就宛如是在审视一头狰狞的怪物一般。
到也无怪于他们如此,毕竟一个体内拥有二十四个性情乖戾刀魂的家伙,整个人宛如是容纳了二十四个人的人格一般,在他体内的刀魂发作的时候,他时而情绪错乱、时而无端暴躁、时而古怪的自言自语、时而疯癫般的大笑、犹如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一样,这样的人不是怪物是什么?
感受到那一道道厌恶的目光,楚阳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拳头死死的撰紧,锋利的指甲因为过度用力的缘故,陷入进了****中,溢出来一丝丝殷红的鲜血,他用力的咬着嘴唇,鞠楼着腰宛如是一个驼子一样,背着龟壳自卑的低垂着脑袋俯首帖耳,缓缓的在一双双冷眼的目光下潜行着。
尽管是从小到大,他不知道见到了多少次这般可恶的目光,可是他终究还是无法适应。毕竟,有哪一个人喜欢自己被人当做怪物对待的?明明都是人,可是好多人偏偏把你看成一条狗,你有心想要告诉他们自己是人,可是他们吓得躲得远远的,她们怕你这条狗会突然发疯,扑上去咬他们一口。
这么多么可悲的事情?可是楚阳却在这可悲中活了十六年,这一十六年他都是这些少年少女眼中这样的存在,尽管是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可是他们依然将他据而远之,将他当做一条狗、一条随时会发疯咬人的狗。
楚阳体内那些残魂在他出生下来,便是藏在他的器窍里面,怪他吗?因为这些刀魂,他从小便面临着死亡的阴影?他愿意吗?他不愿!可那又能够如何呢?不幸降临在他的身上,除了不甘和怒吼,他能够做的只有接受。
楚阳脚下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冷气,给自己戴上了一层保护色,他面色上的凄楚一扫而去,取而代之是宛如冰寒的冷漠,少年像是早习惯了这种情绪的变换一样,丝毫不加拘泥。
等到他再次迈步而动,他鞠楼的身子挺直了起来,他紧撰的拳头缓缓的松开,他紧咬的嘴唇缓缓的张开,他的步子不再是潜行,而是昂首阔步,在那一道道纷杂的目光下,他一步步大步流星一般的踏上了高台。
朝阳下,一道金色的光芒,照耀在少年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一般异常瑰丽。清风中少年负手而立,凌厉的眸子,一一的扫视在下方那一张张朝气的小脸上,被少年锐利的目光扫过,顿时间下方那一个个心怀鬼胎的少年少女心虚的赶忙是收回了视线。
楚阳冷笑了一声心如明镜,不管再怎么说,他毕竟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虽然烟霞山庄的这些少年少女打心眼里并不怎么把他这少庄主当做什么事,可是最起码明面上不敢做的太过,毕竟他还有个庄主父亲。
楚阳缓缓的收回目光沉声道:“一日之计在于晨,辰时是一日生之气最为鼎盛之时,此时如若练刀事半功倍,古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之说,我们修器者在于勤奋,所谓勤能补拙,我们烟霞山庄自从创立一来便是一直在强调一个勤字。”
楚阳的话语顿了顿,从一旁的兵器架中,取出来一把短柄弯刀,将弯刀反手背在身后瓮声道:“青木刀法,一共一十三式,乃是我们烟霞山庄基础刀法,下面大家按照我们以前练的,来演练一遍。”
闻言,下面烟霞山庄那群少年少女,不由得一个个面色带着几分的索然,有气无力的跟着高台上的楚阳演练了起来。
“这是少庄主带的第多少遍青木刀法了?”
下方,一名男子漫不经心的敷衍着挥动手中的短刀,斜睨了一眼演武台上,此时娴熟的演习着刀法的楚阳,对着身边的一名少年好奇的问了起来。
“从少庄主,在玄庭会上被人一脚踢下擂台开始,到现在这五年中,至少要有一千多遍了吧?少庄主说勤能补拙,嘿……五年了,他这基础刀法练的是挺勤的,但是也没见到补出来啥啊?!五年前他是固本七重天,五年后依然是固本七重天,真是有够逗的。“那少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起来。
“再过几个月,又是五年一度的玄庭会了,按照玄庭会的规矩,到时候势必还是少庄主带我们参加,上一次少庄主带着咱们参加玄庭会的时候,让的咱们烟霞山庄的排名从百大势力的五十三名落到末尾百名,而他自己更是不自量力的挑战咱们燕国的神话,被人一脚从擂台上踹了下来,落了个一脚少庄主的名头,让的咱们烟霞山庄威名扫地,哼!若是这次还是他带队的话,只怕是咱们烟霞山庄这次彻底在百大势力消名了。”两名少年身旁身材略显臃肿的小胖子,忍不住的插起嘴来。
他旁边,先前开口的那一名少年,刚想接话,忽然看到那小胖子像是见了鬼一般,瞳孔猛的收缩,脸上的肥肉忍不住抖了起来,臃肿的圆脸一片苍白,整个人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女暴君来了……”
“什么?!”
闻言,他身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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