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老马家的儿子小力么,怎么回事,死而复生了?”
“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克星,克父克母,爷爷奶奶也死得早,他家都没人了,怎么回来了?”
“鬼晓得,你们看,他一回来,老太太就死了,这真是天煞孤星啊,不会克到我们头上吧?”
最后这句话太伤人,简直是瞎扯,小夏听得分明,脸憋得通红,一巴掌把筷子拍在桌上:“胡说八道,老太太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了,关马力什么事?”
小夏的爸妈急匆匆地过来:“你这孩子,好好吃饭,大家也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也不带这么伤人的。”小夏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
张天宇闷哼一声,钟灵低头强忍住笑,张天宇清了清嗓子:“一个端午节出生,一年之际中阳气最足的一天出生,还有,马力是当天中午十二点半出生,是午时出生,是一天之中阳气最足的时候,拥有这种生辰八字的人不可能是什么天煞孤星。
“他是什么人?”小夏的爸爸有点奇怪了。
小夏迷茫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马力从帝都带来的朋友。”
张天宇看着刚才那个人,就是说什么会不会克到我们头上那个人,是一个中年妇女,短发,三角眼,颧骨高,一幅刻薄像,钟灵往这人身后一看,原来她身后站着一个老婆子,脸小得只有巴掌般大,眉毛上面有颗黑痣,瘦如干柴的手一直戳着这个中年妇女的后背心。
只见张天宇走到中年妇女跟前,眼睛却不落到她脸上,而是看着她身后的老婆子:“婆婆,这个是你儿媳妇?”
老婆子年纪大,说得一口当地的土话,张天宇费劲听了半天才明白:“哦,你儿媳妇对你不好,总饿着你?”
原本喧闹的院子顿时鸦雀无声,而房间里的火纸烧得兴起,红色的火光映在窗户上,在夜里格外醒目,气氛就在此时变得格外诡异。
小夏的妈妈结结巴巴地说道:“阿凤的婆婆的确是饿死的……”
叫阿凤的中年妇女平时刻薄,还爱占小便宜,骂街更是让人不胜其扰,村里人早看不惯她,现在见有人治她,又这么诡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
“婆婆你眉毛上面的痣蛮特别的。”张天宇又说了一句,这下子让阿凤寒毛倒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哦,你不想投胎,就想等着她,以后一起上黄泉路,到时候你功力比她深,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张天宇翻译着老婆婆的话:“这是何必呢,人死如灯亡,您早点走上黄泉路,过了阴阳河,就能投胎做人,不孝者死后自有阎王收拾。”
阿凤的身子抖得如筛糠,她的眼睛拼命地往下翻,试图看到身后的情景,老婆婆原本就对她心存愤恨,索性让她看到自己。
见到身后那张干干巴巴的脸,又扫到那颗熟悉的痣,她吓得一声惨叫:“妈呐,您放过我吧!”
她双眼一翻,身子往后一仰,手脚抽动,小夏的妈说道:“不好,她羊角风犯了!”
众人把她拖到一边进行处得,张天宇这才罢手,回到桌上,纵然是钟灵也有点生气:“玩得太大了,小心出人命。”
“没事。我有分寸。”张天宇说道:“这人生得一脸刻薄像,就不是普通善茬,心理承受能力比普通人强,要不是她婆婆现形吓得她,也不会羊角风发作。”
另一边,八婆终于发作过去了,没啥大事,钟灵这才落心,狠狠地掐了一把张天宇:“以后不能这样!”
马力并不高兴,始终皱着眉头,张天宇说道:“马力哥哥,你还想怎么样?为了你我都出手教训那个八婆,你笑笑成不成?”
“我笑不出来。”马力说道:“原来全村人都当我是煞星,说我不吉利,我只会克自己的家人,从来没有克过其他人!真的!”
小夏原本还沉浸在钟灵的“表演”中,现在听到马力的话,反驳道:“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我,我爸妈都不会这么想,当年你帮过我,我们一家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夏爸爸是个朴实的庄稼人,连连点头:“孩子,有些大人不懂事,你不能和他们计较,快点吃完饭回去吧。”
众人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马上扒完饭回撤,临走的时候,钟灵感觉身后有一道灼人的目光,猛地回头,看到二楼的窗帘被拉上,但仍在瞬间看到村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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