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成的醒来确实给严震他们带来了一线希望,孙国斌和薇薇安他们还活着,虽然身处险境,但尚且有命在。
在茫茫雪原上跋涉半个月,魏东成讲述起他和魏学晨的这段经历,脸上仍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木然。
魏东成和魏学晨是堂兄弟,这一点令严震感到十分意外,当然两个人都姓魏,所以不能说绝没沾亲带故的可能,世界有时就是这么小,小到分隔两地的一家人,能在逃难的途中偶遇。
魏东成正是在逃亡途中和魏学晨相遇的,听他说到魏学晨也在逃亡,严震看了眼随他之后赶来的薯片。
薯片急于得到薇薇安的消息,见严震被人叫走,叫他的人又是负责照看病人的,便立马跟了上来。
简易病房里并列摆着两张床,魏学晨沉沉地睡在旁边的床上,严震用枕头帮魏东成垫起身,让他靠坐在床头,又为他倒了杯水。
薯片的身体动了动,嘴唇一张一合,显得是想立刻问清薇薇安的下落,但魏东成在喝水,他把冲到嘴边的话,含在嘴里,就等着一会儿吐出口。
魏东成却好像比他还着急,咚咚灌了两大口水,连溢出嘴角的水渍都来不及擦,就开口说道:
“延市成了占领区,孙哥和薇薇安他们都被困在集中营里。”
他说得太急,刚说一半就猛烈地咳嗽起来,严震赶忙扶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后背。
集中营这个词,原本已经成为历史,但在乱世中重新出现,也没什么奇怪。
可是魏东成提到‘占领区’,这三个字让严震的心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他暗忖,终于来了。
早在乐园提示他岛国写手登陆z国的时候,他就有了预感,因为乐园的特殊性,拥有非凡能力的写手不会仅满足于掌控一个地区或国家。
只是严震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在z国国内的局势没稳定前,就有城市被老外占领了。
“你详细说说那边的情况。”严震拖过把椅子坐到床边,薯片也从墙边拉过椅子放到严震身后,他们还有很多问题要弄清楚。
“占领延市的势力主要由三国写手组成,高国、岛国和z国,他们的组织还取了个名字。”
薯片听到这里,抢白道:“叫三合会?”
魏东成缓缓摇头,道:“三途川。”
薯片听到这个名字一脸的茫然,他扭脸问严震:“啥意思?”
严震说:“传说阴阳交界处有条三途河,听过彼岸花吧,传说彼岸花就开在三途川岸边。”
薯片立刻‘呸’了一口,说:“这些鸟人不给自己的帮派取个霸气的名号也就算了,还弄个这么晦气的,重口味。”
严震示意魏东成继续说,薯片咕哝了两句就闭了嘴,魏东成便接着讲起他们到延市后的经历。
三途川组织在他们几人到之前就已经进驻延市有一段时间了,当时这些人打着和平互助的旗号,吸引了大批的幸存者和写手加入。
可惜好日子终有到头的一天,待宰的羊喂肥了,豺狼就露出了真面目,延市彻底被三途川接手,普通幸存者工作量瞬间爆增,酬劳和食物却不断缩减。
压迫和剥削的本质暴露后,凡是反抗的人都被霸权者当众处决,市中心广场一度被染成了血场。
‘鸡杀儆猴’这招在任何年代都有效果,起义和反抗的次数渐渐变少,普通民众被分出等级。
“贱民和奴隶,你们能想象吗,我们最不能忍受的是他们收走了所有小孩儿,然后统一管理。”
“那馨馨呢?被他们带走了?”薯片惊问。
魏东成痛苦地闭上眼睛,拳头紧紧攥着,骨节都泛白了,严震拍拍他的胳膊,让他放松一些。
“魏哥,你别自责,他们人多势众,凭你和孙哥两个人,想保住馨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严震出言安慰道。
魏东成绷紧的嘴唇动了动,眼睛虽然睁开,但眼皮仍旧向下垂着,视线落在被子上,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孙哥和薇薇安带头闹事,为的就是给我制造逃跑机会,他们的行动必定会失败,三途川的人没在城里设置监狱,而是集中营,犯了事的人都会送进集中营,那里每天只提供少量的食物,饭从门上的小口扔进去,那扇门只容进不容出。”
尽管魏东成说得不多,严震和薯片却不难想象里面的情况,食物,能让人退化成最单纯的野兽。
严震也不由攥了攥拳,这才发现他的指尖冰凉,魏东成和魏学晨出来有些日子了,他实在不敢深想孙国斌和薇薇安是不是还活着这个问题。
薯片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已经沉不住气了,只要一想到薇薇安一个年轻姑娘被关进肮脏混乱的集中营,椅子就变成了烧红的铁板,一秒钟他都坐不下去。
“不行,严震咱们必须立刻、马上带人过去!”
“你先去准备,我再问几个问题,然后咱们就出发。”
“那你快点问!”
薯片火烧屁股一样冲出病房,严震则留下问清了延市内的布局和集中营的位置,但他最想知道的,还是三途川成员拥有的技能。
魏东成把他在城里见过和听说的种种异能全告诉了严震,最后,他抬眼看向严震说:“学晨路上跟我说了好多关于写手的事,严震,你们要加倍小心,三途川里卧虎藏龙,如果……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严震起身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魏哥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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