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龙节度使赵德钧的儿子赵延寿于今天中午到达了渔阳城,一到城中,便要寻窦敬业问话。
但窦敬业已经带着将士们去帮赵明往回追窦兰了,所以赵延寿气急,又听李桦说刘琛也是窦敬业他们的帮凶,于是便将刘琛提审了一番,更是用了重刑,刘琛受不过重刑,便说因为窦敬业威胁自己,所以自己才与他们同流和污了,求赵延寿饶他一命。
赵延寿自心中厌恶刘琛这种贪生怕死,又两面三刀的小人,欲要叫人将其杖刑致死。
但李桦与刘琛共事日久,虽然不齿刘琛的为人,却也不忍他就此惨死,便为其请饶。
于是赵延寿便将刘琛暂时收入地牢,等候窦敬业回来再做评判。
赵延寿刚刚处理完刘琛,便有人来禀告他说:窦敬业回来了,此时已经回到家中了。
赵延寿闻讯,便立即带人去窦禹锡府上了。
……
窦敬业带着将士们刚刚到渔阳城门口,欲要进城,便被自家下人李成给拦住了,说是赵延寿来了,老爷让其回来后,直接回府上,不要再去军中了。
于是窦敬业便让这两百名将士自行回营中,自己便和李成一起回家中去了。
一到府中,窦敬业便去找了自己的父亲。
窦禹锡一见窦敬业便气不打一出来,气急喝骂道:“孽畜!跪下!”
“爹,俺怎么……”
“跪下!”窦禹锡打断窦敬业,继续喝道。
窦敬业于是便跪了下去,但脸上却尽是不解。
“昨日你又带兵去了哪里?”窦禹锡大声问道。
“赵明家人被契丹人掳走了,我带兵去帮他追回!”窦敬业说道。
“将士们是你的私兵吗?你要带出便带出,你向我、向你叔父请示了吗!?”
“当时没有时间请示啊。”
“没有请示你就敢带兵出去?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
“父亲,俺不懂,这有啥罪啊!”
“你将军队当自己的私兵来用,这就是大罪!”窦禹锡右手重重的拍拍桌子,大声吼道。
窦敬业闻声,气鼓鼓的看着窦禹锡,不说话。
窦禹锡气呼呼的看着窦敬业,半晌,声音缓和下来,说道:“敬业,你如今已经三十有二了,日后行事,定要多加思量啊!”
“爹!俺不觉得俺这次做错了!”窦敬业接过话来。
“你……”窦禹锡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刚要骂窦敬业两句,门外便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赵延寿赵将军来访!”
窦禹锡闻声,感觉向着窦敬业说道:“你给我起来!”说完,便向着门外走去,迎赵延寿了。
赵延寿虽是后辈,但其父却是幽蓟这片土地上权力最大的人!
到院中,窦禹锡便与赵延寿碰到面了,离着还有十米的距离,窦禹锡便脸上堆满了笑意,亲切的问道:“赵贤侄来我这里,怎么不先派人知会一声呢?”
“窦大人,不必这么客气。”赵延寿嘴角含笑,拱手说道:“我听闻窦县尉回来了,有些事情要询问一下窦县尉,不知他可有时间?”
“这……有什么事情,咱们到里面问吧!”窦禹锡犹豫了下,请赵延寿到会客厅中说话。
“叨唠窦大人了!”赵延寿道了个谢,与窦禹锡一起走了进去。
窦敬业一直在会客厅中站着,赵延寿走了进来,目光便一直在窦敬业身上,不做移动了。
窦禹锡见状,赶紧将赵延寿引到一处座位上,然后说道:“来,赵贤侄,你这边坐。”说完,指着窦敬业道:“赵贤侄,这便是犬子敬业,也是渔阳县县尉。贤侄有什么事要问,便问吧。”
赵延寿闻声,看了窦敬业两秒的功夫,随后语气不善的问道:“窦县尉,今日我到达渔阳城,你作为县尉,一县的军事统领,为何不在城中,而且城中还少了两百名将士,你们去做什么了?”
“我弟媳被契丹人劫掠去了,俺带人前去相救。”窦敬业说道。
“节度使大人派来两位督军,你前去救人,可向他们请示?”赵延寿眼神变得凌厉了,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两位督军?不是有一个跑回去告状了吗?怎么,难道你们不知道?”窦敬业疑惑的问道。
窦敬业话音刚刚落下,赵延寿还未说话,窦禹锡便说话了,声音急促的责怪道:“放肆!怎么跟贤侄说话的!”
责怪我窦敬业,又向着赵延寿说道:“敬业一个兵痞,说话不知轻重,还望贤侄勿怪啊!”
赵延寿向着窦禹锡摆摆手,然后看向窦敬业说道:“只有李桦回去向我父亲禀告事务了,还有刘琛在,你为何不请示他?”
“哦,刘琛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他了,他说渔阳城的军事让俺全权做主了,所以,做什么事情都不用向他请示了。”窦敬业混不吝的说道。
“你!”见窦敬业这般样子,赵延寿气急,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我问你,李桦向我父亲禀告说,你与赵明无视我父亲的命令,将他与刘琛关到了地牢之中,可有这事儿?”
“哦,这个事儿是有。”窦敬业老实的点点头道。
“你可知违反军令是什么后果吗?!”赵延寿语气凌厉的问道。
“你不知道,当时啊……“
“我问你违反军令要承担什么后果!”赵延寿打断窦敬业的话,大声的问道。
“贤侄勿气!”窦禹锡又出来替着窦敬业说话道:“上次,敬业与赵明虽然违反了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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