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王斌,一路狂奔出了刘玉儿所住的小院月亮门之后,直奔位于后院和前院之间的书房而去。
眼看着前方两丈开外就是刘家的书房,而此时院子内的道路上又有不少家丁来来回回地行者,王斌到了这个时候,砰砰跳个不停的小心脏,这才安定了下来。
停下脚步的王斌,回过头去,朝着来时的路张望了几眼,并没有发现刘玉儿追上来,这才彻底地让他安了心,心有余悸地暗自感叹好险,要是被刘玉儿跟追赶了上来,当着四周这么多刘家下人的面,对他拳打脚踢一番,那他这个刚上任不到一天功夫的教书先生,这人恐怕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暗自庆幸了一番后,王斌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少招惹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的刘玉儿为好,老老实实地待在书房之内教授刘功念书便是。
这一路狂奔下来,热的王斌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站在原地理顺了气息之后,这才继续往前走,进入到他的一亩三分地——刘家书房之中。
坐在书房之内的椅子上,填饱了肚子的王斌,是身心俱疲,也有些困乏,见到时候还早,距离下午开课还有大半个时辰呢,索性就在原本作为陪同的他的哪一张空闲的位子,趴在书桌上午休了一番。
等到王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斜,临近黄昏时分,他揉开了略带着几分惺忪的睡眼,站起身来,看到坐在一旁位子上的刘功这个玩世不恭的二少爷,竟然对他睡了一下午的觉不管不问,自己个儿坐在那里手里摆弄着那一只陶罐,豆着陶罐里面的曲奇玩儿。
见此情景后,让王斌感到是又好气又好笑,经过他的问询,刘功理直气壮地告诉他,在他睡了这一个下午的过程中,刘功是一点儿课业都没有做,而是逗了一个下午蛐蛐,直到他醒了过来,刘功也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
按照以往来说,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课业结束了,刘功自然是意犹未尽,逗蛐蛐玩儿的是不亦乐乎。
在听完刘功的回答后,王斌真的是想要拿起戒尺,狠狠地往连都不带抬一下看一眼只顾着把玩手中陶罐里蛐蛐的刘功抽几下,可是,真要到下了手时,他又有些不敢了。毕竟,刘功是刘家二少爷,他不过就是雇佣的一个教书先生而已,况且,现在他还有些名不正言呢。
再者说,王斌觉得他跟他爹他们两个人,现在都是在刘家做工,只是分工不同而已,他爹现在担任刘家的执事,而他做着刘家的教书先生,他们父子二人还都指望着在离家带着工钱讨生活呢,万一因为他的一时冲动,没轻没重地再用戒尺把刘功给打出一个好歹来,那他以后的好日恐怕也就到头了。
对于被忽视一事,王斌只能够忍气吞声,看着旁边坐着的刘功一门/心思全都扑在逗蛐蛐上就让他头疼不已。
不过,在看了一会儿刘功逗蛐蛐的情景后,王斌突然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原本要把刘功上午所写的那两张宣纸上有关饲养蛐蛐的文章交给刘玉儿过目。可由于今个儿中午在刘玉儿所居住的小院内吃完了丰盛的宴席,惹得刘玉儿对他大动肝火和干戈,只顾着往外跑,就把这档子事儿给抛却在了脑后。
跟刘玉儿的这个梁子已经结下,王斌觉得他在这两天还是不要见到刘玉儿的为好,虽说见面不可避免,可他不能够主动送上门去,要是刘玉儿非要来书房里见他,也是不会对他动怒动气动手动脚的。
既然,王斌觉得他这两天不去主动求见刘玉儿,就干脆把那两张折叠好的宣纸交给刘功,让刘功代为转交便是。
当然,王斌在叮嘱刘功时,特意说明这两张折叠好的宣内容他不能够擅自打开查看,一定要原封不动地交在刘玉儿的手中。万一他中途打开偷看了宣纸上的内容,不仅刘玉儿会饶不了他,王斌也会把他在书房里私藏蛐蛐儿的事儿告诉给刘玉儿。
把里面装着蛐蛐的陶罐给收拾起来之后,刘功赶紧接过呐两张折叠好的宣纸,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拆开偷看内容,为了让王斌相信,他还不惜发了一个天打五雷轰的毒誓。
吩咐完毕之后,王斌就宣告下午的课业结束,刘功便拿着那两张折叠的宣纸,奔出了书房,直奔后院刘玉儿所住的小院狂奔而去,生怕再完了惹的王斌和刘玉儿都生气,那他可就要在中间两头受气,早送完了早安心。
目送着刘功奔出了书房之后,王斌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也迈出了书房的门,走向刘家的前院准备回家。
不知道是刘玉儿给刘家上下都打了招呼,还是刘家下人都喜欢巴结人。待王斌出了书房的门,凡是遇到了刘家的下人,不管是男是女,不论年长年幼,见到了他的人,都赶紧停下脚步,冲着他低头鞠躬行礼,并尊称一声“先生”。
从未没有得到别人如此恭敬膜拜的王斌,看得他是一头雾水。这要是放在以前,别人见到了他之后,不是遭了冷眼,就是被人戏谑地叫一声“傻蛋儿”,而今,突然被人恭恭敬敬地尊称为“先生”,让他感到颇为别扭,很是不适应。
更加让王斌感到受宠若惊的是,当他出了刘家的大门,在返回篱笆小院那个家的路途上时,但凡是遇到了村里的大人,都会停下脚步,尊敬地称呼她一声“先生”,听的王斌是心惊肉跳,面红耳赤,对此感到一头雾水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就只好在别人向他鞠躬的同时,他也赶紧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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