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需要休息,而且也需要让她站在地上适应一下扭伤的双脚,所以我觉得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和她好好谈一谈:“你能告诉我雨光对于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吗?”
“他……他是我的朋友。”
“这么说你并不是真的讨厌他对吗?”
贞子抿起嘴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找他的茬和他对着干呢?”
豆芽菜有点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低着头揉搓着沾有大量污渍的衣角,等了好半天她发现自己躲不过这个问题,这才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因为……因为他是你的弟弟,每次看见你当着我的面夸奖他就让我特别生气,明明这家伙除了有个大胃口之外就没什么长处,为什么总有人喜欢他?就连我爸爸都不停的说他有多好……”
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很牵强,所以声音是越来越我听着她的抱怨,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尴尬。本来我和宫城在背地里想定个娃娃亲,所以我们俩人就有意无意的促进这二人的感情,哪成想现在才知道这完全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别说雨光本来就有点大大咧咧,就是原本的优点也在贞子的妒火之下烧得无影无踪。其实究根结底还是我们太性急了,这俩人从小学一起成长到现在,双方有什么优缺点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再说他们以前只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并没有将对方当成特殊的异性,所以当我们想努力的促成这桩婚姻时就勾起了他们的逆反心理。别说是贞子瞧雨光不顺眼,我估计胖小子也受不了被贞子嘲讽一辈子。
体力稍有恢复我站起身拍了拍泥土:“其实你大可不必嫉妒他,他听到的斥责比你多十倍都不止,但是有一点你的确不如雨光。”
豆芽菜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现在没有了和我争论的兴致。
我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即将攀登的山坡,然后低下头语重心长的说:“宽容是一种美德,太过斤斤计较会把喜欢你的男孩子给吓跑的”
她眼神呆滞的看了我一会然后拼命的摇头:“我宁可把胖子吓跑也不要让他喜欢我”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悬念,当我们终于饥肠辘辘的找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宿营地之后,却发现自己连点起一堆篝火的办法都没有,眼看着太阳西斜我早就无法确定自己寻找的方向是否正确,只希望旅馆里那些迟钝的家伙能早一点派出搜救队,我也不止一次的听见直升机强烈的气流声,可就是连飞机的影子都没看见,更别提发出求救信号了,话说谁当初能预见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早知道会迷路我一定会带足生存工具,至少有个打火机也是好的。
“现在看来全面禁烟也不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假如我们之间有一个人是烟民,那么此刻就能制造烟雾信号。”躺在一片草坡上的我只能用这种调侃来自嘲。
豆芽菜坐在我旁边一句话都不说,不需要别人的责备她也能想到自己究竟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要不是她跑到危险的森林深处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相信此刻最后悔的人就是她自己,假如我们能安全的回到旅馆,这件事将会成为她一生挥之不去的深刻教训。
“怎么不说话了?”已经筋疲力尽的我扭头瞧了她一眼,这丫头正屈着大腿双臂抱头将脑袋埋在膝盖中间,从她有点抽动的后背可以看出此刻正在哭泣。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我也在反思自己的错误,以前实在是太迁就这丫头了,搞得她除了我之外就无所畏惧,很有大富人家千金小姐的派头,原先还想着这不过就是一种孩子气,等她长大了自然会知道收敛,其实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童真与恶劣的人格本身只有一步之遥,放纵只会让孩子加速堕落。要不是我家本身家教较为严格,否则还真不敢想象自己会养出怎样一个丫头,这样一想我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宫城,他是因为信任才将自己的独生女托付给我,而我并没能完成好这个任务。想到这里我也只好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落到这步田地也有我的过错。
自己小声的抽泣了一会,被我安慰之后非但没有止住泪水,反而顺势趴到了我的怀里放声大哭:“风哥哥,贞子知道错了,是我害了你……”
“喂”我拍拍她的头:“别哭的好像遗体告别一样”
她被我的说法给逗乐了,破涕为笑之后还不忘了轻轻的捶打我几下:“全家人就属你最坏……”
这丫头的本性还是善良的,在看见我部分的衣服被血水染红之后,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我一直是带伤背着自己走了一大段山路,可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又有什么包扎的办法呢?只能任由汗水裹着血水浸透了大片的衣衫,她也只能忍受着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跟在我的身边,直到我们再也走不动倒在这片草坡为止。就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我也坚信自己一定会获救,毕竟以我们的脚力就算是迷路也不会离旅馆太远,只能说我们暂时迷失在了不熟悉的山林之中,那么我听到的直升机就一定是派来寻找我们的搜救队,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该怎样让他们注意到这不大的开阔地上躺着俩累的半死不活的废物?
这件事没用**心,在我们与搜救飞机数次擦肩而过之后,终于有个鼻子灵敏的家伙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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