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诗本就是心病,现在李帆已经回来,在加上充足的休息和良药医治,这病在年前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今夜是大年三十,除夕之夜众人聚在星月楼,听着城中此起彼伏的炮仗声,多长时间不曾如此团聚的众人在这里欢聚一堂。
最为年长的刘爷爷被众晚辈拱在中央,接受着众人的新年祝贺,怀里抱着雯雯的刘爷爷笑得非常开心,看着像是年轻了不少。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非常快,从雯雯开始,几个女性先后抵挡不住了睡意,李帆也心疼左诗大病初愈,让左诗就早些回去休息了,谷姿仙也很是体贴的陪着左诗回去了;刘爷爷喝了非常多,那几个小子不停的以各种名目敬酒,让号称“不醉翁”的刘爷爷也招架不住了,不过最后也是拉着李帆他们四个一起倒在了一旁;封寒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没有明显的醉意,不过他看到浪翻云像是有什么话要和李帆说,所以在酒宴散后主动回去了。
李帆将醉倒的几人扶回去后,按照浪翻云的吩咐重新登上了星月楼的屋顶。
那名震天下的覆雨剑现在被浪翻云非常随意的放在脚边,此刻的它远远不如“清溪流泉”那般吸引浪翻云。
阴霾的夜,没有丝毫的星光能出头,不时掠过的寒风,卷着不算料峭的寒意吹拂着两人的衣发。
浪翻云抛给李帆一壶酒,然后指着远处,说:“看,小帆,看那里。”
顺着浪翻云指着的方向,李帆抬眼望去,那边透过来光亮,让李帆明白浪翻云指着的方向竟然是皇城。
也只有那里,才能有这般阵势,已过子时,仍然能照亮一片夜色。
今年是朱元璋七十之寿,又逢其在位三十年,想来朝廷应是大费周折的要庆祝一番了。
浪翻云说:“小帆,你能从那片灯光中看出什么?”
李帆不明白浪翻云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说:“小帆愚钝,实在是想不出!”
浪翻云说:“什么是唯我独尊,难道不是从这一点一滴之中表现出来的吗?如果朱元璋不是皇帝,仍然是那卑微的小乞丐,那么他能让黑夜都能向他低头吗?”
李帆说:“权势确实是一种难以解释的东西,一旦粘上就会沉迷其中,不过也正是这种让别人仰视的优越感,才使的无数的人被权势所奴役,甚至是心甘情愿的被奴役,哪怕失败的代价是丧命,却仍然无悔。”
浪翻云说:“你理解的很深,但是却有些片面了。”
李帆说:“请大叔指正。”
浪翻云背负着手,忽起的一阵疾风将浪翻云的衣服吹拂的作响,李帆透过浪翻云的背影,却能感受到浪翻云不住攀升的气势。
李帆知道浪翻云很强,但是强到什么地步,李帆却不停的推翻着自己的预测,李帆亲眼见过浪翻云出手的机会就有不少,但是却一直不能真正的将浪翻云的真事实力哪怕有过丝毫准确的把握。
但是现在的浪翻云像是放开一切的释放着自己的气机,这不辄让李帆像是看到了一座仰视不及顶的高峰。
忽然间浪翻云望着皇城方向的眼睛中,一阵精光暴闪,一声长笑,说:“有趣啊,有趣。!”
这声让李帆惊觉的长笑,却透着说不出的快意,也让李帆有些惊讶,以自己的功力尚且有些激荡,但是李帆观察四周似乎没有任何人家被浪翻云的这声长笑惊到。
浪翻云说:“如此人物,值得浮一大白。”
说完,将一壶的佳酿一饮而尽。
浪翻云像是舍不得什么似的收回了自己的气势,对着一脸惊讶的李帆说:“小帆,你刚才说到了权势对于人的致命吸引,但是你却没有想到另外一面。诚然,对权势的痴迷会带来说不尽的灾难,但是同样是对权势的向往,推动着整个天下的发展,借助某个人物的登峰造极,而达到大治的目的。”
浪翻云看了看那边,接着说:“就说这朱元璋,为人处事如何咱们暂且不论,单说如果不是他对那至尊皇位的向往,他是不会拼尽全力的对付蒙古人,为受奴役百年的百姓赢下这一片局面的。虽然他同样借助权势干了许多让人看不上眼的事情,但是谁也不能抹杀他被权势驱使着做出的那些功绩。”
浪翻云这个话题让李帆度过最初的迷茫之后,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但是那一闪而逝的灵光仿佛正为李帆开启一道更大的门。
浪翻云说:“权势是这样,而那一切吸引人的事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掌握那些吸引自己的东西是每个人的天性,这中隐藏在每个人身上的天性就叫做yu望,正是这种yu望推动着一切。如何自处,才是面对yu望的最需要考虑和实践的。”
浪翻云看着头越来越低的李帆,明白这个最为自己看重的晚辈正在慢慢明白,他接着说:“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没第二,我辈习武之人,谁不想站在那巅峰,也正是有了这种yu望才有了那无数的传说,和那一个个彪炳青史的名字,就像今天的庞斑。一个习武之人如果失去了动力,也就是说他没有了目标,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失败和沦落。”
浪翻云望着李帆那渐渐扫去迷惘的眼睛,说:“小帆,你的进境之快,就连我都有些惊讶,但是也正是这种突飞式的跃进让你渐渐有些迷失了。小帆,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很少用飞刀了,甚至是在用飞刀制敌之时少了那最初的兴奋。”
浪翻云的话让李帆不住的对自己进行了一场剖析,浪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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