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晨五点,李国画准时睁开眼睛。
李青山不放心儿子,在病房加了张床,他也有类似的习惯,几乎在同一时间醒来,李国画的生物钟正常,这说明真的没事了,当然是非常开心,他说道:“国画,你暂时不能运动,要么,多躺几天?”
李国画生性好动,早上精神抖擞,肯定睡不着,挣扎起身,李青山无奈,帮助他穿上衣鞋,搀扶着慢慢下楼:“走一走也好,呼吸新鲜空气,活动一下筋骨,打拳、舞刀是不行的,练气应该没问题,我们去海边的别墅。”
满天星辰依然灿烂,弯弯的月牙在云层中穿梭,洒下稀薄的月华,东方微有亮色,整个医院鸦雀无声,寂静得可怕,海风拂面,盛夏中罕见的凉爽,李国画大口呼吸,一股咸气扑面而来,觉得全身舒坦。
走到半途,李国画四下里张望几眼,眉头微皱。
李青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小声道:“这片别墅没有病人,除了我们一家、几名医护人员,全部是特种兵、警察,各个角落都安装了大量仪器,有专人监控,很安全。”
李国画略一思索,马上明白了,云台山连绵百里,地形复杂,布置起来漏洞百出,不可能面面俱到,十万大军也困不住凶手,警方已经走投无路,在这里以爷爷为诱饵,钓鱼上钩,医院的地盘毕竟很小,数百人配备仪器,足矣布下天罗地网。
李国画摇了摇头:“爸,我觉得欠妥,凶手神通广大,随时都可以偷入,凭他们的本事,仪器的作用要打个折扣,即使能提前示警,也不一定能抓住,一旦有个闪失,爷爷岂不是很危险?我建议,立即把爷爷转到申市,首都也行。”
李青山叹了口气:“国画,我知道你的担心,但这是你二叔的计划,他打过保票,安全绝对没问题,好啦,这事你不要管,我们走!”
沈秋的安排?李国画不好说什么了,父亲对兄弟义气看得很重,沈秋的压力很大,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应该全力配合。
练功的别墅建在最东面,第一层是舞刀堂,高大宽敞,用于练刀、练拳,墙角有两排器械,第二层是打熬筋骨的地方,购置了不少现代化设备,第三层模仿老宅东厢,里面是椭圆形大厅,外面伸出一座平台面对大海,青石铺地,半暗半黄,还植移了一棵老松树,树下放置一块石墩。
李国画看了父亲一眼,会意的笑了:五行齐全。
李青山稍有尴尬:“你不能站桩,坐在石墩上吐纳吧。”
石墩的大小差不多,只是少了坐痕,李国画盘坐在上面,双手抓住树枝,笑道:“你站桩,我瞑思。”
瞑思的过程并不神秘,与炼气有异曲同工之处,却有两大不同,首先是对象,一个是真实存在的松树,一个是臆想中的天地精气,其次是方法,一个是相互沟通,平等交流,一个是主动吸纳,炼化后锻炼体质。
李国画至今搞不清,世上到底有没有精气、灵气?反正从老祖宗那里传承下来的,与五行之说差不多,现代科学无法解释测量,练了这么多年,平时也没感到体内有真气储藏,但是炼气的效果确实不错,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偶尔恍惚间,似乎有丝丝热气入体,清醒下来又无影无踪。
总之,这是东方独有的神秘学,拥有独特而完整的体系,或许现代人无法理解。
李国画集中全副精神,热情的呼唤松树,并敞开自己的心痱,叙述自己的事件,希望能交个朋友。
这个过程重复了十几年,李国画烂熟于心,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空灵无物。
忽然,李国画心头冒出一股思维,熟悉又陌生,似乎在打招呼,态度非常友好。
李国画吓了一跳,心问道:“你是谁?”
那思维在心灵流淌,然后有两股暖流从手心传入,逐步向全身蔓延,似清泉小溪,缓慢而温和,每过一处,李国画都觉得精神振奋一点,宛如天降甘露、枯木逢春,前所未有的舒服。
李国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思维是自己人,甚至于是同类,一种特别的亲切,反正不是坏事,任由它在体内流转。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暖流从双臂退出,消失不见,李国画沉浸于美妙当中,很久才从空灵中醒来,第一时间感到异常,原本软弱无力的身子,现在充满了力量。
“国画,你怎么啦?”此时太阳高挂,李青山已经收功,见儿子神采飞扬,心里好奇。
“爸,我全好了。”李国画松开双手,一跃而起,凌空翻了几个筋头,比以往还要轻盈,挥拳、踢腿,劲力十足。
李青山瞠目结舌,讶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问道:“你……你,吃了仙丹?”
李国画略一运气,全身骨胳抖了几下,发出“铛铛”的脆响,一共五十九下,一个箭步坐到石墩上,笑嘻嘻的说道:“猜对了,刚来了一位仙人,你的运气不好。”
李青山笑骂道:“小崽子,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枪,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国画侧身,握着老松树的枝叶:“应该是它,我感应到它的生命,它也感应到我。”微微一晃,轻吻一口针叶:“好朋友,谢谢你。”
李青山满脸怪异,伸手也抓住一根树枝:“你不是说梦话吧?”
李国画面色一正:“你忘了爷爷的教诲?”
李青山摸摸脑门,老爷子的话,耳朵都听得生茧了,可是他瞑思大半辈子,从来没感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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