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十几个音量粗细、高低不同的男生、女生同时喊了出来,他们每人手中都举着一个盛满扎啤的玻璃杯。
作为本市第五十五高级中学高三(一)班刚刚参加过高考的同班同学,他们在考试结束后的当晚,相约一起来到市北国道边的樱桃农庄吃烧烤,庆祝十二年暗无天日学生生涯的阶段性结束。
“老班要是知道我们在这里喝酒,不骂死咱们才怪!”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
“已经考完了,我老妈知道我要喝啤酒,竟然没有制止,可见今天对于咱们有多重要,从现在开始,到通知书下来之前,快乐的天数是有限的,我们还是尽情享受吧。”一个扎着马尾、又高又瘦的女孩子接着说。
“我最担心的是明天还有没有人给我做饭了。”另外一个男生很担心高考结束后,自己还会不会像今天之前一样在家里说一不二了。
站在他们中间的左煌哲,默不作声的听着同学们的各种高谈阔论,只是淡淡的笑,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对面一个女生身上。
那个女孩,还穿着下午考试时穿的黄色t恤衫,白皙的肌肤、长长的秀发、大大的眼睛衬的整个人是那样的干净清纯。
他已经暗恋这个女生整整3年了。
从走进高一(一)班教室的那一天,他的眼睛里就再也没有驻足过别的女生。
第一次月考后,他发现那个女生比他成绩好的时候,马上毫不犹豫拿起了不太喜欢的课本,一边想着女孩的面庞一边背着课本上枯燥的单词和句子,一点点缩短着自己和女神的距离。
好在女神并不是矜持的高冷女神,时不时冲他的嫣然一笑,和软语轻音的一句话,给了他无穷的力量和鼓舞,以致他在高考的时候才能发挥出色,自我感觉能考出前所未有的最好水平。
今晚,他想在聚会结束后,明明白白表达出自己对她的心意。
“哎哎哎,你们两个看什么呢?搞基也太明显了吧?”身边的男生推着左煌哲,取笑起他和他对面的男生。
那个男孩看错了,以为左煌哲看的是他对面的男孩。
左煌哲对面的男生,叫右洋。
两人同班而且同桌,两个个子高、长相帅的男孩子站在一起,堪比一对郎才女貌的男女更有气场,因而在学校被同学戏谑的称为“左右团”。
“搞基是一种美德。”左煌哲推开身边的男孩,看向自己的同桌。
“哎,又来了!”那个男孩子不甩的摇摇头,这句话是左煌哲的至理名言,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对面的右洋,并没有接他们的话,反倒侧着脸,眼神里带着喜悦和爱慕,看向了他旁边的人。
这种熟悉的眼神,猛然被左煌哲发现了,他是第一次发现同桌眼里好像也有爱的火苗,跟自己一样一样的。
他顺着右洋的眼神看去,想要知道自己的同桌、最要好的哥们喜欢上了谁。
就在这时。
“啪!”一道惊栗的闪电伴随一声刺耳的霹雳划空而过,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肆虐的狂风,夹带着呼啸的风声不期而至。
左煌哲的眼神被无边的黑暗阻挡了,他没能发现右洋喜欢的人是谁。
“臭小子,心里有想法了也不跟我说,看回头我怎么整你!”左煌哲对右洋愤愤不平,却根本没想过自己也没对同桌坦白说过自己的心事。
黑夜中,周围的食客嚷嚷了起来:“怎么回事?停电了?老板呢?”
“我是老板,在这里呢,没事的,马上就会来电的。”一个声音从北边传来,老板从屋子里面出来了。
就是他说出那声“没事的”之后,一个更大的动静出现了。
“轰”的一声,在呼啸的狂风中,屋子上面飘落下来一大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黑压压的一大片。
一些迎风口桌子上的盘盘碟碟也噼噼啪啪的掉落到了地上,引起了人们的惊叫。
“这么回事?”几个胆小的女同学也跟着叫起来。
左煌哲从裤兜里掏出的打火机,冲着声响的方向看去。
隐隐约约的,他看到是一大片薄薄的茅草,捆绑有序,落在了老板右侧五米外的地方。
“别怕别怕,这是一块装饰用的茅草,平常搭在屋顶上,没想到今天风这么大,被吹下来了,没危险,没危险,请大家放心,我们这里有应急设备,马上就会来电的。”老板尴尬的笑声随着风,传的很远。
真倒霉,老板心中暗想。
那个当初顺手直接放在屋子上面,一直作为装饰用的一层薄薄的茅草屋顶,也太不禁用了,稍微大一点的风都能把它吹落,回头一定好好好加固一下,不能再成累赘了。
漆黑的夜色中,谁也没有在意,在被狂风刮走的茅草屋顶滚出了一个浑圆的蛋,有脸盆那么大,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半空中,像个娃娃似得一上一下的跳跃着。
它似乎长了眼睛一般,看着下面慌乱的场面,嘻嘻的笑着。
突然,在它头顶的半空中,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孩子,今天是你最后一天的期限,你该投生了。”
“娘,我要是投生了,就再也见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了。”这个蛋一下子变得忧郁而悲伤,已经流出两行泪花的眼睛看向空中一个长长的、盘旋的影子。
它们是当今世上仅存的一对龙母子。
“孩子,你我的母子情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已经守候你一万年,该离开了,等你投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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