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廷羽京。
京宿营,此乃京中宿卫的大营,而京宿营亦是宿卫中营妓的隐称,在这里讨生活的可怜女人有不少都是官宦世家昔日的夫人、小姐、侧室等等,因为家中老爷获得而被扔进宿营卫以身偿罪,这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种羞辱,也是一种精神上的绝对打击,这样的家族几乎没有再重起的可能。
梁太后对萧山郡王下的狠手可谓够毒,并不是痛痛快快的叫你死,而是把这种羞辱深深的烙进进萧山郡王一系每个人的心灵中去。
昔日的当朝一品的郡王妃如今成了宿卫们随便发泄的一具肉偶。
从郡王妃被带进宿营开始,没有停歇的遭受着非人的折磨,萧郡王一族老少跪的满地,男女老幼几百口亲人,一个个眼珠子血红的呆望着逍遥座上的郡王妃,那曾经尊贵无比的国夫人,此时此刻在夜风中战栗,凄白的雪躯布满了被凌虐的痕迹,她的双腿就给架在逍遥座两边的扶手上,致使隐秘的门户大开,一个个精壮的宿卫奉命‘羞辱’萧山郡王妃,他们本是骁勇之士,任何一个爬上去都要狂颠一刻钟以上,这样精壮的宿卫排成一条长龙,他们要活活把郡王妃搞死,这是梁太后的口谕。
皇城,太后所在的圣仪殿。
身裹着紫黄凤袍的梁太后高高倨上,下边左首赫然是紫虚(太极上人),在他身旁是夜仙姬。
右边侍立着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阴柔的神情表征叫人知道他是个内宦。
大殿外有声音禀报传入。
“禀太后,萧山郡王一脉余孽,只逃脱了萧山郡主羽萧萧一个人。”
“那个小贱人也跑不了,萧山郡王妃那老贱人怎么样了?”
“还活着……”
“还活着吗?很好,不要把她弄死的太快,让她多活两天。也不要封锁消息,最好是传出去,以儆尤效,本宫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站在梁王的对立面去?”
梁王是她亲子,羽皇退位禅让,得继北廷大统的正是她的亲儿子梁王。
紫虚的眉锋微微蹙了一下,对于人世间发生的一些事,他可以不放在心上,以他的道行来说。一切的俗世之事都看淡了,包括人的生与死都无关宏旨,他只要达成他的目的即可,在‘仙’的眼中,人的命不比蝼蚁的更值钱。
但是梁太后太过重视人世间的俗争,显然她对修行成仙长命千岁还没有太深的认识,不然她不会太执着俗世中事。
这样一个合作者对于紫虚来说,不是很令他满意,但也不是没有利用价值。
眼看着黄道洲都有可能倾翻。什么北廷南廷,皇权霸业,在这种时刻又有什么意义?
这个女人似是维护世间的权位,她倚仗什么?
呃。对了,黄道武院的大武尊,听闻与她有一些关系,如今可能醒觉。那大武尊还要建立俗世间的道基根脉,那就不能失去众生的供奉。
佛修者的愿力来自于信众的心灵祈愿,这种虚无缥缈的精神力量是十分庞大而神秘的。道宗的法力也融入了道家信众的信奉之力,没有最底层的根基,法力要打折扣。
即便是‘太清道君’那样的大牛角色,也希望自己的传承能够亿万年的得到宏扬,冥冥中信奉他的力量将把他推上更高的层次。
修行成道从来就象神话一样,多少人曾终其一生之力去追索,但最终还是化为黄土一撮,能留下血脉传承和千古之名,也许才是最实际的。
梁太后就是这么想的,她从没想过要活万万年,她还是想把儿子的根扎牢,如果几千年后,儿子的血脉还在延续今时此日的辉煌,那对她来说就是最巨大的收获。
所以,任何的敌人都要往死里踩,叫他们永世不得翻身,郡王妃这样的,要把对她的羞辱烙进每一个萧山族人的心中,让他们此后的生命中只有羞辱和自卑。
厮时,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令紫虚的眸光变的湛亮起来。
是丹鼎宝炉的震颤。
与他联手催动宝炉的煌、太武真神都在此时生出了清晰的感应。
那微不可察的震颤之后,他们心中生出了相同的念头:被封印在丹鼎宝炉中的佛王圣相冲破封罩消失了。
也就是说,元铮那小子又自由了。
“那小子会不会上武院?”
太武真神的神念传达给了煌和紫虚。
“他去正好,让那小子和太清道君碰一碰,真以为没谁能收拾他吗?”
煌阴阴一笑,他可是知晓太清道君的厉害,别说是自己,就是老子太邪上人降临,在太清道君面前也要躬身执礼。
紫虚也传达了他的神念,“不会的,圣使和他在一起,我们能猜到黄道武院的大武尊可能是太清道君,她没可能猜不到吧?”
“那小子喜欢冒险,自诩拥有大气运,肯定会去的。”
煌对这一点很自信。
太武真神则沉郁了,“灵脉若被他抢了先,我们更要被动,联盟之势将不攻自破,二位以为如何?”
不错,他们的合作基础在这里,要不是推测出太清道君的出世,他们也未必会联手在一起了,说起来太清道君是煌和太极上人他们一脉的,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呢?
显然,他们之间不存在和谐,太邪上人(煌爸)有巨大的野心,太极上人是忠于金仙王的,那么,他们对太清道君的态度可想而知。
地脉灵气怎么抢?这个不好抢,除非是把这一片地域牢牢控制住。
之前有**器可以办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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