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小姐……受我一拜。”那高大的人影还是在地上叩了一个头才站起身，“小姐的活命之恩，小人百死难报。小姐的事，小人已蒙总舵传书知晓。自今以后请小姐多多保重，小人日夜祝小姐安康。”
彭无心不再言语，却转过了身子，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到地上，我的心一酸。把目光投在那大汉身上。
“你就是李三？”我点头。
“就是你杀了彭寨主？”我再点头。
“我是彭家寨无锡分舵舵主，当然曾受小姐大恩。”
“恩。”我点头：“你出手罢。”
“到外面去，这里人多。”
那大汉往外退去，酒店不是动手的好地方。我心中忽然就对他起了好感：一个不愿在别人的家中动手的人，绝不会是一个卑鄙的人。
没有客气，没有谦让，他一刀向我肩头砍来，他是在试探吧？我没有躲闪，他存心试探的一刀就直接砍在我肩头上。身后的彭无心一声轻呼，她是想不通我为什么让他砍吧？那大汉也停住了手，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以后你不再欠彭姑娘情，你已经为她报过仇了。以后见面你们就是敌人，动手吧，以后我不再相让。”
大汉手劲不小，那一刀虽是试探，我本已受伤的肩头再度血花飞溅。彭无心既然跟着我，那么，她的恩与仇就都在我身上索取，都让我来承受吧。这就是诺言的代价，照顾别人的代价。
“公子你？”那大汉一声低沉的呵叫，公子？哈哈，这个叫法已经是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今天我的敌人竟然叫我公子？可笑，我的敌人竟然叫我公子，真是可笑！
他存心试探的一刀就直接砍在我肩头上。身后的彭无心一声轻呼，她是想不通我为什么让他砍吧？那大汉也停住了手，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以后你不再欠彭姑娘情，你已经为她报过仇了。以后见面你们就是敌人，动手吧，我不再相让。”
大汉手劲不小，那一刀虽是试探，我本已受伤的肩头再度血花飞溅。彭无心既然跟着我，那么，她的恩与仇就都在我身上索取、都让我来承受吧。这就是诺言的代价，照顾别人的代价。
“公子你？”那大汉一声低沉的呵叫，公子？哈哈，这个叫法已经是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今天我的敌人竟然叫我公子？！
他扑地跪在地上：“小人这一生欠小姐的情永远也报不完，公子你甘愿承受这一刀来还我的恩情，小人怎么能再跟你打？小人朱铁生给你磕头，请你好好照顾我家小姐，她，她也是苦命人啊……”我鼻子一酸，“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我本敌人，请……”我转身看向彭无心，她脸上满是泪水，梨花带雨。
我心一硬：“走！”
“你还走得了么？”是啊，我还走得了么？真是走不了了。我和朱铁生的打斗引来大群的围观者，我不知道这围观者中到底有多少人是我的敌人，甚至全部都是我的敌人吧？
出声的并不是他们中间的人，在这大群的围观者后面，还有一群围观者——捕快！真是好快的速度，我把冷冷的眼神投向面前的朱铁生，他赧然地看我一眼，低下了头。想必是他在来的时候去联络的吧？可惜，世事就是这么难料，敌与我之间就是那么的扑塑迷离。
我错了，在我目光一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知己知彼，我还是没有做到——这些捕快竟然都手执强弓！这才是要命的，我并没有把官府预先列入我的敌手之中，这是我的失算，试想以彭家寨在江南的地位，要联络与它几乎是生息相关的无锡苏州等官府，岂非是易如反掌？捕快向来是单独出行，很少有这样大打出手，还手执强弓的，这又是我的失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况且我身边还有一个需要我“照顾”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今天要活着出去，怕是不行了。
围观的人在惊呼中往外散去，我心一动，拉着彭无心顺着人流也挤了过去，他们不会连围观的群众也一齐射杀吧？
飕飕，一阵让人闻之寒心的声音已经传来，迟了，他们竟然出箭了。卑鄙，我一声怒呵，目光转头间只见那位刚才发话的人，一身便衣，面带微笑，竟然也是在看着我。
惨呼声四处响起，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我的心一痛，人也是可以这样杀的吗？我才是他们要杀的对象，这是他们应该保护的民众。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我的命就真的比他们的命更值钱？
是我连累了他们，如果我不和他们一起往外冲的话，那这箭还会不会不分敌我地乱射呢？
“一个都不留！不要让罪犯乘乱跑了！”那个微笑看我的人发话了，我看向他，他还是微笑着看响我，似乎在说：你跑得了吗？
是的，我跑不了，我人再快，能快得过这飕飕作响的弓箭吗？我人再狠，能狠得过这乱杀无辜的捕快吗？
乱杀无辜！好，要杀就杀个痛快吧，我让你们到另一个世界去杀。
第一轮箭已经射完，我身边的人已差不多都倒下，朱铁生一脸茫然地看着地上散乱的尸体，也许他到现在也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捕快会这样屠杀民众吧？我已经想明白了，即便我不跑，他们同样会这么做，所以，我不准备再跑，否则，被射杀的人……我不敢再想，我是什么0时候学会牵挂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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