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食言,我一定把你抓回来,狠狠地惩罚你。”沈兆言侧着头,带着笑意说道。
钟漓月抿唇一笑。
一锅面很快做好,两人回到卧室里,坐在桌子上慢慢享用。
“嗯~味道居然还不错。”钟漓月‘鼓起勇气’尝了一口,然后竖起大拇指,赞道。
沈兆言无奈地笑了笑:“这算是夸赞吗?”
“妥妥地赞呀!你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现在竟然会下厨。说是下厨,涉及到的技能可不止是做饭,你得先生火,然后收集食材,再挑水倒进去烧开,完成这些,才真的开始做饭。你能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做到这一步,太不容易了。”钟漓月真诚地说道。
“本来觉得很平常,经漓月一说,”沈兆言甚感骄傲地笑道:“感觉自己似乎伟大了许多。”
“当然伟大了,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夫君?!”钟漓月调侃道。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食,一顿饭吃了许久,终于吃完。
“你再睡一会儿吧,不然白日里要受罪了。”沈兆言说道。
“那你呢?”钟漓月一愣,惊讶地看着沈兆言,他好像要出门。
“每日这时,我都要走下三里路,去东边的小山林砍些柴禾回来。”沈兆言淡然地道。
钟漓月一阵心疼,“这么辛苦?”
沈兆言一笑,故作轻松地道:“如今娶了媳妇,得多砍些柴才行。不然饿着媳妇,我可要没好日子过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钟漓月笑着说道。
沈兆言直接说道:“你去不方便。”
钟漓月不解:“为什么?”
“我是与叶川一同前去,他是个打猎的好手,我怕你瞧见那些,心里不舒服。”沈兆言说道。
说到叶川,钟漓月这才想起来:“对了,叶川为何会与你在一起?那明德……”
“他是受他师傅委派,保护沈家当家人,因而,他一直以来都是自由之身。在沈家,他与我最亲近,所以我到哪里,他都会跟着,旁人左右不了。”沈兆言解释道。
钟漓月明白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她还跟着干嘛?不如舒服地睡个回笼觉。
“漓月!”沈兆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钟漓月:“待会儿起来,用这个梳妆。”
“这是……”钟漓月低头,惊讶地看着匣子上熟悉的花纹,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的,正是沈兆言当初送给她的那根簪子。
“你离开沈府后,我才在书房的抽屉里发现这根簪子,离开沈家时,便随身带了出来,想着有朝一日,定要重新为你戴上。”
钟漓月苦笑了一声。她离开时故意把这根簪子放在了骆千金送给他的荷包上,心里想着,只要他想拿出荷包思念骆千金,就能看到她的这一警告。“那那个荷包,你也带着?”
“我对骆千金无半分情意可言,带着她的荷包作何用?”
“那你干嘛把她亲手做的荷包单独放在一个抽屉里?不是为了随时拿出来看一看吗?”
沈兆言点了一下钟漓月的鼻尖,宠溺地看着她,解释道:“沈府有她的眼线,我那么做,只不过想误导她而已。”
“眼线?”钟漓月一怔,仿佛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就是春乔对吗?”
“春乔只是其中之一,而其他同党,连春乔都不知是谁。”
“同党?”钟漓月更为惊诧。事情好像远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这个骆千金到底要做什么?这次你被沈家逐出家门,也跟她有关,是不是?”
沈兆言抚摸着钟漓月的头发,柔声说道:“有许多事情,我日后慢慢跟你讲,你现在快些回去休息,嗯?”
钟漓月也明白,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可是今天的饭还照常要吃,如果她再拉着沈兆言不放的话,今天他们可能都要饿肚子了。
叶川住在西屋,沈兆言出门时,他已经等在大门口。两人像往常一样,背着箩筐一齐出门去。
钟漓月吃得饱饱的,回到床上后连翻了好几次身才睡着。到了大中午,一阵扑鼻的香味飘进屋子里,钟漓月的鼻腔抽动了几下,意识缓缓清醒过来。
屋外面有动静,估计是他们回来了。
钟漓月赶紧起身,简单地梳妆了一下,然后便出去了。
果然,沈兆言在厨房里做饭,叶川在帮忙烧火,两个大男人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没了沈家当家人的头衔,也不必穿什么绫罗绸缎,一身素衣的沈兆言比以往看起来更接地气,更有‘人味’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适合过日子的男人’?
钟漓月带着笑意看了一会儿,便转头打量起现在住的这座房子。如今的这间院落比沈府小了不知多少倍,不过,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温馨,而且越看,越觉得眼熟!
等等!
这幢房子,不就是沈兆言上次想拿来‘金屋藏娇’的那座吗?
吼,她上次敲了半天门,原来敲对了。沈兆言当时是不在家,还是故意不给她开门?
在堂屋里吃完饭后,钟漓月便将沈兆言带回屋中好好‘审问’了一番。
“自然是因为家中无人,否则,怎会忍心不给你开门?”沈兆言轻描淡写地道。
“家里没人?那上次看门的那个男子呢?”
“本来还在,想到你要进门,家中多个陌生男子有诸多不便,便将他辞退了。”
钟漓月半信半疑地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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