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颠波,把郑皇后越发折腾的憔悴了,早在入了补给司大寨她就心急的撩起车窗帘朝外望了,那颗心始终就悬着,虽则林冲一上说了不知多少遍‘此去是见衙内’,皇后没见到衙内前却仍不安心。
车轮咯吱咯吱的辗进,远处一行人已在望,定睛细瞧时,不是小冤家又是谁来?妹妹素娇亦在一侧,这一刻郑皇后一颗始终悬着的心算落进肚了,只便能见到这冤家,叫自已这时死去也算值了,泪,溢出!
……
后晌寅时刻,徐宁率领的龙武大军5000多人兵临城下了,在这之前,林冲统率的一营(500人)精锐也混进了城去,由燕青带领与韩世忠等人接了头,神策府精锐都隐在留守宫侧寻找时机进宫,林冲的一营人马则隐在应天府西门内近处准备‘里应外合’迎接徐宁大军入城,若向宗良不起疑心,入城只是小事。
但徐宁大军至时,早有人报给了向宗良,他不知有其它旨令,先下令闭了四门,率一队人马上西城楼。
应天府厢军守将见留守大人来了,慌忙禀报,“……禀郡王,城下那将只说是龙武军兵马副指挥徐宁,这番护卫皇后娘娘至此,却说京中出了大事,要大人亲自出城去见皇后娘娘,小将不识此人,郡王定夺!”
向宗良手扶垛头朝下观望,半晌点点头,“此人确是枢密院副军使宋恽爱将徐宁,京中不知出了何事?怎就护了皇后娘娘至应天了?莫不是有人作乱?但八厢禁军调动须持枢密院虎符,这徐宁又不似作假。”他思忖了一回,不由高声喊喝,“城下徐宁听了,本王乃永嘉郡王向宗回,你近前些来答话,不可相误才好!”
徐宁是胸有成竹,他心知京师便是察觉了龙武军异相,也不可能先一步赶至应天来示警,先不说他不晓得龙武军到了应天,便是知晓也不会快过自已,连赶了一日夜,其实已人困马乏,这遭算是智夺应天府。
他单骑拍马,来到近处,枪横在马鞍桥上,朝上抱拳,“徐宁见过郡王,京中事一言难尽,皇上不知如何就亡故了,朝廷大臣王黼、张邦昌之类拥立花贤妃之登基,欲废郑皇后,娘娘改扮逃出皇宫,至龙武军帐寻见宋帅,怆慌直奔应天府,只怕新皇后花氏欲赶尽杀绝,此姝谋害先皇,又立已为帝,居心至险,郡王乃皇室宗亲,正该于此危难之时振臂一呼,聚各州府军马入京勤王再保殿下登基,以正视听!”
“啊……”向宗良晃了两晃差点没栽倒,狠狠一拍城垛,狠声道:“本王早观那花蕊贱人妖娆惑君,果不其然,居然做出这等逆事来?大宋皇宗与我向家有天恩,本王自当竭力勤王,来人,开城门……”
“……郡王,徐宁一面之词,未必可信,末将恐其有诈,他自说护了皇后娘娘来,为何不见娘娘?”
“对啊……”向宗良再朝下喝了一声,“徐宁,你莫要诳了本王,你既护皇后娘娘至此,那娘娘何在?”
徐宁也不答话,回过身朝已军大队摆了摆手,整列的马队突然向左右分开,一辆马车缓缓驶出队伍,但走的不是很近,然后马车打斜,车窗挑了起来,里面现出一张宜喜宜嗔的憔悴面目,“向卿可识得本宫?”
向宗良定睛看时,那泪眼悲戚美妇正是皇后娘娘,“哎呀……快快与本王开城门落吊桥,娘娘至了!”
没甚的悬念了,应天府就这样给拿下了,日落西山时,宋恽也领着一营军马到了,当夜在留守宫议大事时,皇后声泪俱下向一干留守官员哭诉,心里却把爱不够的小冤家骂了痛,莫不是小冤家真要弑君?
应天府诸员一个个义愤填膺,禁军诸将摩拳擦掌,看样恨不能这刻就举兵杀回京城去勤王除奸。
可等夜深时,永嘉郡王向宗良突然酒醉中风死了,结果又折腾了一夜,群龙无的局面只能靠宋恽收拾了,就这样,应天府兵不刃血的落进了衙内手中,这里的4000兵马皆编入‘勤王军’内,仍留厢军守城。
天明时,燕青接到了大名府秘报房传来的新军情,不知为何,那童贯行军至此时突然掉头又回京师了。
莺美道:“……我料必是京城派出了八里快马追回了童贯,京中皇娘娘丢了,宋恽丢了,怎不惊震?”
霸王娇翻了个白眼,哧了一声道:“皇帝只是个无胆的货,一心只想着耍别人娘,宰了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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