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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已去,天下归心,以张商英为的致仕旧臣,包括候蒙、蔡厚居、范致虚、刘正夫、俞栗、赵野等人,于公元1116年正月抵达建康府,看到建康的盛世繁华,姓安居,诸人皆服,安有治世之才啊!
建康各条大街上都能看到软甲披挂的戌治司军警,整齐划一的巡街,偶尔有街头上疯跑戏闹的小娃摔倒,这些军警也会亲切的扶娃起来,不拾遗、夜不闭户,全日12个时辰军警巡视,谓之安平盛世。
这一年神策帝安敬定年号为安盛元年(1116年),昔日丹阳城成了神策治政之所,对外开放……
即便是冬日的建康,也不似北方那般寒冷,张商英等一行人在一队神策卫的护送下,安步当车步入了有‘政城’之称的丹阳城,建康城中有明令,禁止策马行进(马车除外,实因马车是唯一交运工具)。
领队的年轻小将一边带,一边应答张商英、候蒙、蔡居厚等人问话,“……莫非神策大帝也常步行?”
“……不错,大帝时常在市井中巡视,城里城外、埠港码头,哪都可能遇上他,诸位记着一条,神策新制废除了不少旧礼,如臣见君时的跪礼,万万不可再跪了,抱拳做礼便可,呶,前面又是帝君出巡了。”
一众人等不由抬眼望去,改着玄黄缎袍的安敬仍是那付朴素衣着,披发束巾,不拘于俗礼,袍服亦不绣龙,只团暗纹花色,乍看也看不出他就是大帝,身周一众人青一色藏青袍服,这是神策新制的官服。
“……帝君叫军中实施短发制,的确是不错的建议,最初不甚习惯,如今各人交口赞好,有些都剔光了。”
“不错,发长易纳垢,整梳洗浴又费事,作训操练还不便,诸多弊端,只是一个个秃瓢多似和尚般。”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浓郁,君臣相融,安大帝却笑道:“先从军人做起,逐发向政官推广,须知洗一遭头要浪费多少水?还费许些事?洗过了还须象妇人一般梳理,也烦人,不过政官不许秃瓢,须留寸许长。”
一行人也往这边行,那年轻将官忙上前抱拳,“……禀大帝,小将奉命接来了东京宋廷旧官一行人等!”
衙内转过头时看见了张商英、候蒙、蔡居厚、范致虚、刘正夫等一堆‘老朽’,不过就是这一堆老朽,眼下正对衙内有助益,他大喜过来,一一与之握手,蔡居厚忘了差点又跪下,衙内揪着他笑道:“蔡大人勿行跪拜,在我神策帝国不兴这一套了,此礼以永世废除,人无贵贱,不分六九等,诸位都是国之柱臣,但神策新制与旧制大是不同,我欲聘请诸位为神策帝国做些事,但却须让诸位把新制熟掌于胸,国政院下设有‘吏府’,专为育官而设,诸位修习月,便赴各出任治长官,眼下最缺的就是治长官。”
略为顿了顿又道:“……辽国天祚帝欲起雄兵数十万与金国阿骨打决一雌雄,此战若败,辽必亡也!”
候蒙蹙眉,拱手恭声道:“……听大帝所言,似断定辽国必败?不如由何断论,候元功甚是迷惑。”
“候大人,辽朝一如大宋,内忧外患,分崩在即,朝中诸系夺权,士心不齐,各怀私念,天祚帝又恃势狂傲,没把阿骨打放在眼里,却不知金国只余死战死拼一途,再无退可寻,一方立志死战,一方内忧外患,优劣之势可见,辽虽势众,却系乌合,金人虽寡,却以一当,此役只须崩开辽军一角,则可乘胜痛击,必致辽军一溃不振,千里之堤溃于蚊穴,辽国只有破而后立一途,绝然不可幸免于今春一战!”
张商英等人皆愕然,又听他说的坚决,也都信了几分,眼前的安敬必竟是建立神策帝国的开朝鼻祖,他若没有些真才实,如何能创建下这偌大帝国?前时安家小郎在大宋出任翰林士、参知政事时,这些人也觉得过儿戏,但此时他自已立了国,看法又自不同,立国于登基继位完全是两回事,不可同日而语。
随后又引介神策帝国重臣高宠、石秀、公孙胜等人,“……眼下神策帝国不缺军事战将,只缺治世臣,我军政分治,互不统属,再说深一些,每一次战事的发动也必是政治利益的延伸,若无法攫取政治上的利益,战争将没有任何意义,我不会叫我的军士流无谓的血,丢无谓的命,治盛世须尽快展开,农工矿冶、水利河渠、商贸交运、草粮盐食等诸事繁冗,立国难、守国更难,天下庶民要吃饭呐,有劳诸公了!”
言罢,衙内朝张商英等人抱拳做了一礼,可把这堆人吓坏了,纷纷拱手还礼,“愿为大帝效死力!”
“诸位,神策帝国不姓安,它是天下万民的帝国,你等不是为‘大帝’效力,而是为了天下庶民,民富国自强,国盛民亦安,谁都能吃饱饭,谁乐意蹲在山头上当劫匪?老婆孩热炕头,才是他们的归属。”
“大帝圣明,我等愿为神策帝国尽忠尽力……”候蒙等人必竟都曾是治国的人才,能着眼于全局,比自已身后这帮人要厉害,衙内心里清楚,非这些人不能底奠立国之根本,因为他们在万民心中威望也高。
……
1116年2月,阿骨打以2万大军大败辽国70万人马于护步答岗,此战后辽国大伤元气,一蹶不振。
安盛元年4月,帝国中枢领导核心才真正敲定下来,安大帝的治国方略分明,军政必然要分治。
神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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