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今日很是开心呐,认识三位多才的公子,尔等又不为金钱所动,足见高风亮节,哈哈哈哈!还解决了沈某一个偌大的难题,我倒要看看,洛阳那个姓赵的,还有什么话说,哈哈哈哈!”
这边他正得意的大笑着,门外传来轻轻叩门的声音,“湘裙姑娘到……”显然是一个龟奴的声音。
沈巨又笑了两声,“快快请进!”
门,推开了,一只穿着红色绣鞋的小脚先迈了进来,随后,湘裙整个人都走进来了,不禁令得这原本有些昏暗的室内骤然一亮……其实,是诸人的眼前尽皆一亮才是!
虽然比不得墨香楼的止小月姐妹俩,跟冯鹤娘也不是一个档次的,但是作为一家青楼的头牌,湘裙还是颇有些姿容的。杜牧和许浑本就是来寻开心的,自然乐陶陶的忘乎所以起来。可是,杜风却满怀心事,而那沈巨,也颇像是有些心事一般,并不曾绝对的尽兴。
杜风是在考虑这个沈巨以后能够在自己的命运之中起到什么样子的作用,而沈巨,则是想着如何攀住这几人的交情,虽然他是国内巨富,但是商贾自古以来都不是上流社会的成员,真正的上流社会,必然都是由读书人以及官宦之家构成的,那些名门望族虽然也做生意,但是他们却不是以商人自居,所以呢,一个大老粗的商人,则是必然想要跟官宦之家或者明摆着日后在仕途上会有一番成就的读书人套关系的。
听湘裙唱了些小曲儿,跟身边的姑娘喝了点儿酒,时间也就挺晚了,于是当晚各自散去,原本是打算留宿在青楼的杜牧和许浑终究也没好意思留下,最终还是各自回家了。
临走前,沈巨告诉三人,他五日之后便要离开长安回河北去了,并与杜牧许浑各自交换了名帖之后,一再的表示让他们有时间到他那边去做客,杜牧与许浑也便应酬一番,当场只是说若是有打算到洛阳看牡丹的时候,一定会到沈巨家去拜访,这才散去。
接下来的几日,基本上就是个游山玩水的过程。有了许浑在,银钱上的事情几乎不用杜风操心了,许浑大概也是汲取了年初的教训,上次就是因为带的钱不多,所以没停留忌日便灰溜溜的回到江南去了,这次他倒是带了不少的飞钱,身上的现钱一花完,就跑去钱庄通兑,前前后后也就几日,也着实是花了不少的银子。
这日傍晚,杜风与杜牧下完了两盘棋,跑到附近的店家叫了些酒菜,便一个人很是无聊的骑在杜府中的影壁上看着门外道上来往的行人。
“子游,你拉我一把!”
杜风头都不用回,就知道一定是许浑,也只有他会没事的时候陪着杜风一起坐在墙头上了。
弯下腰,将许浑拉上来,杜风发现许浑手里拿着一管烟枪,很是有点儿装比的用一根火媒子点上抽着。
“你这样抽太累了!”杜风不经意的说到。
许浑一愣,“哦?那你说该怎么抽?莫不是你又有什么新鲜的玩法?”这些日子,许浑跟杜风混得熟悉了,从杜风那儿学了不少新鲜玩意儿,都是一些二十一世纪的小东西,杜风因陋就简的带着许浑玩玩。
“我小时候,义父也抽这玩意,只是他却不是拿着烟枪抽,说这样太累了,一会儿就得点一火,一会儿又得点一火。”
“那到底是怎么个抽法?”许浑很执着的接着问。
杜风嘿嘿一笑,跳下了墙,“你稍等!”说着,便向屋内跑去。
很快,他手里拿着两张黄表纸又跑了出来,三两下攀上墙头,找许浑讨了眼袋子,然后将手里的黄表纸撕下一些,往上边倒了些烟叶,然后慢慢的将其卷起来,卷成一支香烟的模样。
最后,他将那支“香烟”递给许浑,“许公子用火将其点燃吧,顺着另一头抽就行了!”
许浑很是疑惑的看着杜风,将信将疑的接过了那支“香烟”,叼在嘴里,点燃之后,抽了两口,发现的确是比用烟枪抽起来爽多了,再也不用抽两口,就点一下火,更加不用抽一锅就拿着烟枪往鞋底磕磕,而是可以一直抽到底,最后直接将烟屁股扔了就算完事。
“嘿嘿,这个倒真是个好办法!子游啊子游,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多新鲜玩意儿呢?这玩意儿有没有名字?”
杜风心里暗笑,脸上却很严肃的说,“义父当年给取了个名字,说是叫做卷烟!”
许浑一脸的崇拜,“你义父真是高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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