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且,鱼可以在悲伤时不落泪,也不会用眼睑掩盖自己的yu望。他尽收我眼底的悲伤和寂寞,喃喃的语气中尽是宠溺。
他,真是个好的男子啊。
有一段总是滴雨的日子,永且被他母亲的一个电话唤离,我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没有一点温暖,皮肤张开大口,饥饿地寻找温暖。我静静地等待永且的归来。
雨一直下,下到天都暗了下来,好象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一个人孤独地面对每一个夜晚,胃开始抽痛,一扎一扎地痛,闷闷地没有办法呼吸。我看见永且,又看见贝贝,最后看见一个女人,削瘦的脸,半长的头发湿搭搭地遮住苍白的脸孔,白色的绸衫,她拉开袖口,腕上出现狰狞的烟头烫过的痕迹,露出很凄迷的笑,然后转过身子飞似地朝窗口奔去,像鸟一样扑向大地,一眨眼间,鲜血染红了白色的丝绸,并向四周散开,像太阳花在夜里绽放,血色的太阳花在夜里铿锵开放,又片片飘落,然后是一片黑暗,我听见永且的呼唤哭泣的我。
他温柔的唇落在我脸颊的四处,我迎上去吸吮他舌尖的温暖,并用力贴向他寻找热源。他褪下我的衣衫,浓重的呼吸声鼓震我的耳膜,下一刻,我已感觉到他的热量在我的体内散开,他的爱不同于寻常,猛烈且激荡,我竭力忍受他的一切,包括身体上心理和生理上的疼痛。
在最后的yu望的满足里,永且眼神里的沉郁仍没有褪去,他抱住我,努力亲吻我,唇齿间尽是“落落,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知道,我们注定就要分离了,而且这个分手的日子就在眼前,甚至他留在我体内的种子都有悲伤的味道。结局只能是这样啊。
次日,我被带去见永且的父母。偌大的装饰豪华的别墅里,永且的母亲不住地探询我的家庭,当我回答“我是孤儿”时,他的母亲显然有些吃惊,更为可笑的是:在得知我是孤儿以后,他的母亲放下原有的防备,极力装出同情与怜悯,在她的心目里,她是很有资格以高傲的姿态施舍她的感情的。接下去,南方以半个主人的姿态登场,他们的演出比八点钟的肥皂剧还要夸张,明显的厚此薄彼让游戏显得苍凉而没有继续延续的可能。我甚至没有等用餐结束就起身告辞,永且惊慌地追上我携我出门。
落落,你不爱我了么?我该拿你怎么办?落落——
谢谢你带我成人。我看见他眼里的焦急,我想,或许,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我,但那又能如何呢?还有两年我才到结婚年龄,况且,婚姻真的无法约束什么;爱情又太过于虚幻。而且,我爱他么?这早有了答案,一切一切的变幻,怀疑,还有不安,我不属于这样的社区:有美丽的少妇牵领昂贵的宠物狗散步,有眼神呆滞的女孩儿,还有偎依呢喃的情侣,奔跑的孩童,这一切并不适合我。
我只是孑然一身。
落落,我爱你。他上前抵住我的唇瓣,吻疯狂地落在我的五官,我并不回应,用冷漠的眼光看着这个颤抖下滑的男子,他颓废地坐在地上,头埋在手掌里,落落,如果你不是自由地无法约束+
我忽然觉得这个男子实在是很陌生,他没有能力把我带到天堂,而我,注定要下坠到地狱。
一小时后,我坐上了夜班飞机回广州,看着夜色斑斓的北京,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已经订下了今晚的机票,却还是花很多的时间选衣服做头型,并拜访了永且的家人。我还是摇摆了,我想,每个女子在面对心爱自己的男子时都会有所摇摆的吧。
永且还是打来了电话,落落,那天你发着烧和我zuo爱,满眼满脸的yu望,唤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妈妈”。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必定要离开我的了。
挂断电话,我想着那个不吸烟的干净男子,洁净的身体,白色的衬衫或者t血,牛仔裤,运动鞋,喃喃着“我该拿你怎么办?”,或许,那样的男子,我真的在某个瞬间爱上了他,然后,又停止了对他的爱。
爱与不爱,终究会烟消云散,水涸湘江的。如同红楼梦的小说一样,逃不过一散。
永且,永且,就像入腹的白兰地,融在我的血液里,循环周身,又慢慢蒸发,最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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