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四周黑暗。泡-书_吧_首-发
而此时,正是华灯初上,霓虹醉人,无数灯红酒绿扰人心头时。
时间:22:29分。
大都市的上空,你永远不会看到哪怕是一颗的星星。有的,只是无尽黑暗与幽冷。即便偶有月光,也是昏黄暗淡,残缺不全。正如老者佝偻,蹉跎流年。而一句古谚,却跨越时空千年,恰如其分地形容出了此时此刻的意境。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轰隆隆,一辆大脚越野车如疯兽乱撞,轧碎夜下宁静,带着那强劲的引擎声,一下冲出黑暗,时速逾百地由远及近而来。
最后,一阵难听的刺耳声,犹如一把大锤击在人胸口让人胸闷头晕,只见越野车四个巨大轮胎牢牢抓地,背后拖出条长长黑印,刹车在一座前无尽头来无去处的跨江大桥上。
此时,桥上车辆稀疏,唯路灯依旧昏暗,恒古不变。
越野停在桥上,随后,里面下来两名大汉。各个虎背熊腰,彪悍凶猛。一看这副架势,就知定是练过招式的,不好惹。而又见,此时在这二名大汉手中,正一人一头的合力拖着条编织袋,朝桥边护栏走去。
通过编织袋表面,不难看出,里面竟装有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大活人!
此时,那人清醒,正剧烈挣扎,疯狂扭动,似已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惶恐惊惧,不甘不忿。
然而,不论袋子里那人怎么挣扎,身子早就被整个紧紧绑死的他,始终无法逃脱出噩运之手。反而,死神之手逐渐临近,死神的气息仿佛就已近在咫尺,似带着股腐烂之气,让人作呕;似带着股邪恶之气,让人颤栗;是带着股冰冷之气,让人绝望。
“唔唔……”
编织袋内那人剧烈挣扎,被透明胶封死的口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呜咽声。
“大哥,就从这里扔下去吧。”二名大汉,其中一名短寸头说道。
另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探头看了眼桥下黢黑江面,点头道:“好,就从这里把这小子扔下去吧。”
此时,四周无人,车辆也无,天地又黑,最是适合干杀人抛尸的勾当。
噗通一声大响,打碎四周沉寂,江面顿时抛起道高高水柱,荡起圈圈激烈涟漪。而后又不久,涟漪被湍急江水冲走,一切重归平静,似不曾发生过甚么。唯,江面依旧漆黑,从数十米高的地方看下去,犹如打开的魔王巨口,黑洞洞,看不清一切。
“走吧,那小子身上绑着百斤重铁,必死无疑!”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在桥边抽完一根烟后,扔下还兀自燃烧的烟蒂,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不久,便听大脚越野那强劲的引擎声,再次轰鸣爆响,如战鼓狂擂,使男儿热血澎湃。而后,车子驶去,冲进茫茫夜色里,消失不见。
“我要死了吗?”
“为甚么四周越来越静,耳朵听不到声音?”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还没有重新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还没有报仇雪恨!”
“我不甘心!”
随着越沉越深,吴旻意识也跟着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似乎,灵魂已经脱离肉壳,不知是飞往天堂还是打入地狱……
“啊!”吴旻大叫,猛然从卧室床上坐起醒来。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从噩梦中惊醒,吴旻吁了口气。随后,一摸身上,竟全是粘稠汗液犹如刚从水里捞出,又不由地轻轻摇头并苦笑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吴旻忽发觉四周似有些不对劲。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打量四周,见环境陌生,吴旻微怔。而后,自言自语道:“莫非,刚才一切不是梦?而是我被人扔下江后又被别人救起,现在是正在那人家里?”
就当吴旻还在惊疑不定,二目茫然不知所措之际,忽眼角随意一瞥,却如道惊虹打来,使得前者一愣。
只见,床头柜上此时放着只电子钟,上面显示着:1/10/2100,11:32:46。
“现在不是2111年10月1号吗?这电子钟上日期,怎么显示得是2100年10月1号,难道是坏了?”吴旻眉头微蹙。
“咦,这四周的布置,心中好熟悉,似曾相识。但又为甚么,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吴旻二眉,越蹙越紧,脸上带起几分沉思与凝重。
这里,处处都透露着种古怪的气息!
几分钟后,当吴旻注意到床头柜上有本日记薄,并拿起来随意翻看了几页后,顿时如遭雷击,半晌身子不动,满目的惊骇欲绝。
“这是我十一年前的日记!”
“这只电子钟,是我十一年前买的。那张《自由》的游戏贴图,依然还在。而且,崭新无损!”
“这本《亚格斯所斐大陆历史编年记》,是虚拟网络游戏《自由》的宣传赠品,记得当年是我偶然路过一家街头报亭时,那老板送的!”
“对了,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里,还有盒我新买的感冒药!”
“还有,房里虽然有台空调,但早已报废不能启用,是十几年前的淘汰产品。当初我租下这间屋时,就已经不能用了!”
尘封的记忆,如同被翻开的相册,瞬间汹涌而出。即便过去已成陌生,但此时此刻当重现眼前,相册被一页页翻开时,带着心底最深处那依稀的熟悉与唏嘘,正被渐渐放大、清晰。仿佛显微镜下的切片,哪怕切片里的细菌再小,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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