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凌晨。
罂粟缓缓地睁开眼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罂粟有些恍惚。
感受到手中的温暖,罂粟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着,在黑暗中辨识出有个人影正趴在床沿上。
罂粟误以为是抚月,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清唤一声,“抚月......”
......
罢了!罂粟为了不吵醒他,将手从他的手中轻轻地抽出来。
挣脱了好一会,罂粟在心里抱怨着抚月这家伙怎么把她的手箍得如此牢固,是怕她又逃走了吗?
真是的!自己什么时候在她的眼里如此言行不一了......
就在此时,处于睡眠中的清弦感受到手心的动作后,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看到坐起身的罂粟正挣脱他握着的手。
清弦激动得不能自已,嘴里高兴地念叨着,“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拉过罂粟的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罂粟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诧异和茫然,怎么有男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抚月的!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
罂粟从清弦的怀抱中挣脱着清弦,没好气地问,“你干嘛?三更半夜在我闺房做什么?”
清弦不答反问,“你知道你昏迷三天了吗?”
“我昏迷三天?”罂粟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着。
清弦点点头,抚上罂粟的脸颊,心里不安的石头总算彻底落下了,“还好你没事。”
罂粟慢慢地回想起三天前发生的事情,生气地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没有想要害你。”
罂粟撇过头冷哼一声。
清弦叹气,“我知道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做了很多让你反感的事情,但我从来没有想要去伤害你......”
罂粟:“......”
“我知道现在我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以后我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不打扰你无忧无虑的生活。”
清弦说完,起身,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生气的罂粟,低头轻吻了罂粟依旧毫无血色的薄唇。
莫名其妙的吻,让罂粟表情和心跳有些措手不及,伸手想扇清弦耳光。
清弦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再见。”说完,身形一隐,便离开了柳尘阁。
气得罂粟急火攻心.......
厚颜无耻!
*****
晨光熹微,抚月一大早就端着药来到罂粟房间,看到罂粟正躺坐在床上看野史。
抚月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不确定地闭上眼睛揉揉,再次睁开眼睛看向罂粟。
罂粟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了?”
抚月听到久违的声音后,激动得欲跳起来,“师姐.....”边叫边往罂粟身上扑。
罂粟无奈地看着紧抱着她的抚月,“怎么了?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吗?”
“师姐,你中毒了,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我急死了。”抚月担心地说。
罂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抚月擦擦眼角的泪花。起身,端起乘着药的碗,“师姐,该喝药了!要把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
罂粟点点头。接过碗,闻着浓浓的苦味和臭味,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往口中灌。
“师姐,你醒来的时候清弦上神不在吗?”
罂粟喝完药后,舌头苦涩不已,吐吐舌头,“什么药啊,又苦又臭,好难喝啊。”
“良药苦口利于病。再喝两次就好了。”
“你提他作甚?”一想起凌晨以及之前的所作所为,罂粟不悦地皱着眉头。
“师姐,你这次中毒多亏了清弦上神的帮助才能醒来,要不然,我们也束手无策。”抚月老实地说。
“哼,别忘了毒是他下的。”
“师姐,或许我们误会他了,他本想拿七霞莲丹给你,助你恢复法力,可拿错了小药瓶才会如此。你中毒后,他愧疚不已,在你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
“而且.......”抚月不好意思地看着罂粟,支支吾吾地说。
“什么?”
看到抚月的表情,罂粟总觉得她接下来的话会很让人难为情,最好不要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
“而且,这几天给你灌药的是清弦上神。”
罂粟凤眼微蹙,压低着嗓子问,“怎么个灌法.....”
“师姐你当时昏迷不醒,什么东西都喝不进去,清弦上神毫不犹豫地用嘴......”
抚月的话没说完,罂粟阴沉着脸,怒道,“够了......”
“师姐,你就别怪责清弦上神了?看在他这么尽力照顾你的份上,既往不咎吧!”
“既往不咎?没门!”罂粟气道。
一想起这三天他用嘴给她灌药,心里一阵恶心。
抚月又说,“师姐,他对你也有救命之恩,他不惜用他的血喂你解毒......”
罂粟不听还好,一听......
头晕脑胀,闻到的尽是身上浓郁而又难闻的血腥味。
胃里一阵翻腾倒海,恶心欲吐......
极速地飞奔而去。
“师姐,你干嘛去啊!”抚月担心地冲着一抹红的背影喊道。
罂粟早就一溜烟地消失了,抚月无奈地摇摇头,“师姐,看来,此生你难逃清弦上神的劫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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