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益给我做了一桌子的菜,满满当当地摆着,我要去盛饭时,他已经转身拿了两个玻璃杯出来,打算倒酒喝。
“你喝,我不喝。”我看着他在那里起瓶盖,淡淡说了句,“我胃不好,现在几乎滴酒不沾。”
卓益倒酒的手,顿住了,扭头看向我。
我还记得,跟卓益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我考上了大学,并且选择了能拿一万多块奖学金的学校时,卓益打心底里的替我开心,要替我庆祝。
然而我们两人商量了好久,要请哪些关系好的人一起搓一顿,到后来,他说他要付钱,我舍不得不肯,于是就我们两,搬了一箱啤酒,买了一袋鸭脖子鸭翅膀,两个人坐在老学校的操场上,对着喝了一晚。
当然,我醉了,他也差不多醉了,还是背着我,一起回了家。
换成是现在,即便我没有怀孕,也不敢喝得像那个时候一样。
我看见他脸色稍稍变了,紧跟着又低声添了句,“就一口,不然晚上会胃痛。”
他默不作声地,果然就给我杯子里倒了一点点,刚填满杯底的量。
往事如刀,割得我心里生疼,也把我和他,割得面目全非。
我把碗刚放到桌上,他就给我夹了块鸡翅,随即收回筷子,自顾自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他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处,前襟扣子解了两颗,梳着和以往不同的大背头,截然不同颓废的模样。
我看他这个样子,说实话,吃不下饭,心里堵得慌。但还是逼着自己,陪他喝了一口,硬着头皮,往嘴里塞了几口东西。
碗里的一只鸡翅还没有吃完,他已经灌了半瓶葡萄酒下肚。
虽然说,葡萄酒度数很低,但这么个灌法,一两瓶下肚也不行,他还得开车。
我正要劝,他手机忽然响了下。
他伸手拿起来,看了两眼,扭头望向我,“我还有点事儿,这就走了,你慢慢吃,别噎着了。”
“还有,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事儿,房子是精装房,只要打通上下两层,做个楼梯就行了,大约半个月之后就能入住,到时候我找人来接你。”
说完,放下了手里杯子,一边起身拿自己的衣服,一边轻声道,“走了。“
我搁下筷子,起身送他到门边,低头看着他换鞋的时候,回道,“我不去,我住在这挺好的。你也别发火,一个月之后你自然能明白原因。”
一个月之后,宝宝就满十周了,我让他摸摸我的肚子,他应该能明白。
是的,到了这个地步,我打算向卓益一个人坦诚,我已经怀了卓航的孩子,总有瞒不下去的时候,卓益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早点向他坦诚,说不定他还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对卓航好一点儿。
再怎么样,卓航是孩子的爸爸。
我还记得,高三的时候,晚上他到学校接我,送我回去,走在回去的路上,他跟我说,“微微啊,你知道不,你们隔壁班的那个班花,怀孕了,就是成绩垫底的那女的。”
我很吃惊,问他,“你怎么知道?该不会是你的吧?”
“又胡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玩过女生啊?”卓益摇头,“是我一朋友的,他昨天跟我说他女朋友怀上了,就是我觉得一个男人,不管怎么着,得对他的女人负责吧?年纪还小不是让女朋友打胎的借口,有担当的男人,就得老婆孩子一起养着,女孩子打胎多伤身体啊!”
我希望,现在的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观念,能放过我和卓航,成全我们,也放过他自己。
我希望,他能像爱惜我一样,爱惜我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很自私的想法,但是只有他舍不得,才能成全。
“为什么要等一个月之后?”卓益穿好了鞋,皱着眉头,低头看着我。
“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有些话我得一个月之后再跟你说。”我朝他笑了笑,打了个马虎眼,伸手给他开门,“走吧,去忙你的吧。”
卓益脸上虽然还带着疑惑,看了我两眼,还是出去了。
我关上门,走到桌前,看着满桌的菜,心里难受得隐隐作痛。
就是普通的三角关系,那也得一个人先放手,我跟卓航之间,即便是有可能不能在一起,还是需要其他人先放手,因为我不想失去我的孩子,我得把自己和孩子,放在第一位。
?
早上我去上班,发现前台没在。
上楼了之后,刚坐下,朱蔚然就走到我跟前道,“今天楼下接待的两个都有事,没来上班,你反正也是空着,在底下值班室值班吧。”
什么叫我反正也是空着?虽然我手头上的事确实不多,但是我也有主管吩咐下来的闲差事要做啊!
我皱紧了眉头,盯着她,沉声反问道,“这是主管说的吗?”
“全公司就你最空,主管说了,谁空谁下去待着。你还能找出一个比你还闲的人吗?”朱蔚然随口甩了一句话,就回到自己位置上。
我们内部平时都是用英语对话,不用中文,就朱蔚然有时候跟我说几句中文。她刚刚用的是英文,边上靠的近的几个同事,都朝我这边看了两眼。
我这等于是实习期,手上的活肯定没他们多。
我也没朱蔚然那么厚的脸皮,让别人去,我看了周围人一圈,虽然心里恨不得踹她几脚,还是抓了本书,到一楼值班室里坐着。
大清早的其实也没什么事,本馆还没到开放日,偶尔有外国人找过来,询问一些事情,所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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