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魁冷冷说:“哼,你若想死尽管动手便是,我却不会陪你送死。”
阿酱忽然拍手说:“钱魁,别忘了你是黑衣的人,你若敢走我必让你命丧当场!”
随着阿酱拍手,门外走进了两个人,两个男人。
同样是黑衣,但此二人长得却极不相同。
一人国字脸,身高九尺一寸,犹如巨塔,好不威武。
一人却尖嘴猴腮,只有五尺不到,真正一个猴子身材。
若说此二人是亲兄弟,没人会相信,但他们确实是亲兄弟。
钱魁看到此二人出现,瞳孔都不由缩了缩,目光显得更加凝练,专注。
他竟下意识间将心神都放在了这二人身上。
钱魁盯着两人看了许久才放下心神,转头对阿酱说:“你确定要同时对付我和他们?”
阿酱一时沉默,金缕衣他们都未必能对付得了,若果加上一个没中毒的钱魁,后果难料。
阿酱虽疯狂,但也是个聪明人,于是说:“好,你可以走,但是你别忘了,从没有人能离开黑衣。”
黑衣的可怕,钱魁自然知道,不过却依旧选择了离开。
他不想死,任何人或事,和生命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
钱魁说:“不用你提醒,我自然知道,另外我要带他一起走。”
顺着他的话,他的指也指向了他要带走的人。
能让一个男人感兴趣的人,自然是女人,这里的女人虽不多,但也不少。
可惜钱魁绝对不是在这种时候还想女人的人。
“莫名?”阿酱皱眉不解。“随你。”
虽不解,但此事对阿酱等人并无不利,反倒是大有好处。
莫名说:“你要带我一起走?有问过我的意思了没?”
钱魁问:“你不愿走?”
“我为什么要走?”莫名不答反问。“这里曾经是你们的家,但现在却是我的家,离开此处我同样没地方可去。”
钱魁默然,而后深深一叹,这一叹息竟是那么的无奈、落寞、心酸。
“也罢,你既不愿随我离去,那就要做好必死的准备,希望今日之后能够再见,到那时没了这些繁琐事,咱俩可以痛快畅饮一番。”
说完对莫名一笑,越过阿酱等人,走出了龙门客栈。
龙门镇不是只有龙门客栈和财神客栈两家客栈,当年随金总管同来的十二人都在龙门镇做了掌柜。
除去被“尸香”笼罩的几家外,起码还有六七家掌柜安然在外。
能被金总管和那人看中的人,自然是各怀绝技的人,武功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钱魁此去同样是九死一生,甚至比莫名还要艰险万分,然而他还是走出了龙门客栈,脚步依旧有力坚定。
“可惜,这样的人通宵畅饮是再好不过了。”莫名摇头可惜说。
“不错,这样的人就该一起坐下吃酒才好。”北冥一刀点头赞同。
两人对视一眼,竟同时笑了,笑得无比痛快,无比放肆。
客栈外突然也响起了阵阵狂笑,迎合着两人的笑,使得莫名和北冥一刀笑得更加响亮。
南宫唤剑不懂他们为什么突然笑,周至道、杜甄等人同样不懂,甚至对莫名非常熟悉的金缕衣和阿酱一样不懂。
他们不可能懂,只有同样爱酒懂酒,又同样是男人,且在此刻想喝酒的人才会明白。
笑声停罢,钱魁也已走远。
北冥一刀问:“有机会赢吗?”
“赢?”莫名反问:“怎么样才算赢?”
北冥一刀回答:“自然是制住他们,解了我们的毒才算赢。”
“哦?只是制住他们,而不是杀了他们?”
“废话,杀了他们怎么找解药解我们的毒,而且我从不杀人。”
“你确定?”
“确定什么?”
“你确定你从不杀人?真没杀过人?”
“你有见过我杀人吗?”
“额,没见过。”
“所以我说没杀过就是没杀过,别扯这些没用的,到底能不能赢?”
莫名回头看了阿酱以及那古怪兄弟一眼,想了一会说:“应该能赢。”
“哼,狂妄!”阿酱冷哼。“就算你能赢又如何,你也找不到解药,因为解药根本不在我们身上,黑衣从不留有任何机会给它要杀的人,所以别奢望能够救得了这些人。”
莫名这样的人太过危险。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他不得不谨慎,即使九尺大汉的武功远比莫名要高得多,但是也不妨碍阿酱多做些准备。
所以意图以此话来扰乱莫名的心神,只是他的如意算盘似乎并未凑效。
莫名脸上依旧含笑,即便满身血迹也不减他分毫轻松。
这让阿酱感到奇怪,也让其他人奇怪,只有金缕衣面色不变,坐在那喝茶。
她已经喝了好几杯茶。
“唉——”
忽然一声叹息从她嘴里发出,同样包含了许多情感,吸引了除莫名以外所有人。
金缕衣稍移玉步,已站到莫名身旁,吐气如兰:“已经死了太多人,是该结束了。”
莫名说:“你要动手?”
金缕衣说:“太久了,我怕有人坚持不住。”
莫名闻言环视了一圈,赫然发现许多人已经眉头紧锁,他们确实已经坚持不了多久。
“小心。”
莫名说完不再言语,脚下轻轻一跃,已到了周至道身边,在其错愕的目光中一掌拍在他胸口。
这一掌已尽了莫名全力,何止千斤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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