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一巴掌拍在裸露地袖子上,歪着嘴巴道:“万宁县令是哪位?麻烦起来我认识下。”
一个三十来岁地白面男子先站了起来。急忙冲赵志作揖道:“下关万宁县令白远,见过大人。”
赵志点点头:“好,白远,我来问你几个你们县上地问题,你若答上来了,明年保你坐知府,你若答不上来,那也没关系,明日再来回答,怎么样?”
白远大喜。自己这个县令那可是真才实学考上来的,虽然没什么关系只混上了这个偏远地方的县令,可是上任来,也算兢兢业业了,这下的把握却也已经有了十之八九,当下自然连连点头,嘴里谦逊着:“还请大人赐教。
赵志笑嘻嘻的道:“你们万宁县,现在有多少人口,多少耕地,官府有多少存粮。你先一一报上来。”
白远面部改色,心下却已经是大喜,昂然道:“我万宁县人口十一万三千二百五十人,现耕种的土地有三十一万亩。官府存粮自去年上缴后,只余下五千一百担,开春发出去一千七百担,后上缴州官作为兵粮之用两千担,现余一千四百担。”
赵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看来白县令还真是有备而来啊。最后一个问题,答上来了明年包你升官!请问,你们万宁县有多少头牛啊。”
赵志此话一出。包括万宁县令在内的二十二位县令都是面面相觑:多少头牛?谁知道!
白远见赵志盯着自己。只好尴尬道:“这个,下官还没调查过。”
赵志点点头。继续追问道:“那你县上有多少只羊你也不会知道了哦?”
白远大汗,连连点头。
“那你县上有多少只猪呢?”
白远继续摇头。
“嗯,我知道了,你且先坐下。”赵志示意白远先坐下,抬头问在座地二十二位县令道:“你们在座的谁知道自己治下这些问题的,可以站出来,明年我保举他做知府。”
没人动弹,心里都在鄙视这个变态的开发办主任。
赵志一摆手:“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吧,你们回去之后,两天内,立刻查清楚这些,然后,按照每十个人口一头牛,每五个人口一头羊的比例给我算出来,缺多少上报过来,如果有漏报者,我直接免你官职,你就专门放羊去吧。散会!”
于是乎,散会之后,新来的开发办赵主任爱吃牛肉的谣言立刻在海南岛上传了开来。
来海南岛的第一天,赵志除去开会这短短十分钟之外,都是在资料库里度过的,弄的猛吃螃蟹地蒲元华十分之不好意思。
第二日一早,赵志梳洗完毕,带着蒲元华和一小队的护卫就近转了转,说是体察民情。此时已经是六月,热带气候的海岛上虽然白天气温都在30度以上,可是因为海风吹拂,道也不是特别闷热,赵志,刀三,蒲元华三人顺着官道行了半日,来到了这个叫新竹的地方。
虽然在世人的眼中,这里尚属于蛮夷之地,可是因为唐代开始,海贸渐渐盛行,而作为重点中转站的海南,已经颇有些经济开发区的意思了,比如赵志开发办公室的总机构所在地定安县,东边是重要海港文昌县,北边就是几乎可以遥相呼应的琼州半岛,地理位置可以说是极其优越。而且本地土著地黎族人。生性好客,能歌善舞,一路行来。路边不时传来干活地黎族姑娘的歌声逗地赵志和蒲元华大流口水。
赵志看着天气渐热,吩咐道:“寻个平阔的地方,先歇息歇息,吃点干粮喝点水再走吧。”
于是众人下了马,围坐在树荫下开始啃干粮起来。刀三从腰间取出一个羊皮袋子,丢给赵志,赵志扒开木塞,一阵酒香传来。顿时大喜,灌了两口,还真是痛快。蒲元华急忙抢了过去,对着嘴里一阵狂灌,热地刀三猛乎心疼。
“那是做什么?”赵志忽然指着远处官道边农田里一个干活的黎族汉子道。
“哦,那是抛秧啊,不晓得么?”蒲元华看了看,解释道。
“抛秧?”赵志汗了个,这抛秧貌似是后来才有的技术吧,怎么古代人这么牛b的么。更何况现在六月份,也种秧苗?
“对啊,这里有些人插秧的时候没管顾好,死的多了,就在家里院子里再弄点稻苗出来,看那块田里秧苗不够了就远远地连土一齐丢过去,也叫补秧。之前我来的时候也是不知道,问人才晓得地。”蒲元华解释道。
“那他们平时都还是插秧地了?”赵志疑惑道。“对啊,这个补秧太麻烦,必须要连苗带土一齐丢下去。你以为一块田里都是这么丢来丢去啊,那可不是要累死人?”蒲元华鄙视赵志道。
赵志汗了个,貌似抛秧技术好的要轻松死人地吧,你无知。咱就不跟你计较了,忽然又想起来,问道:“现在都六月了,怎么才补秧?”
蒲元华又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赵志:“这里都是田多人少,天气又热,什么时候种不是种啊,从二月到七八月,什么时候下苗都能有收成!”
赵志忽然想起来。拍了拍脑袋。之前他还记得有三季稻四级稻这回事的。比如小时候,他外公家里还超级流行一个词叫:“双抢”。也就是抢收抢种的意思。在六月间,二月里的第一季稻子熟了,急着收起来,然后再赶忙翻地,好种第二季地稻子,等十月间再收起第二季的稻子,这六月间收割栽种最忙的那几天就叫双抢了,意思是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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