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大喊道:“雪球来了!”说着右臂一挥,握在右手里的那个雪球已经脱手而出。这回依然砸得就是绿荷的面门。
现下天上还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又是夜间,视线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张允之前诈了绿荷两次,她只当这回张允又是在使诈,不想却是真地,耳朵里就听到呼得一声响,意识到上了当时,想要躲闪或者挡格已经晚了。
张允捏的雪球原本就极厚实,又在你手里握了一回,表面一层融化成水,灌到了雪球里,那硬度就和平时的雪球大不相同。绿荷就觉得眼前一黑,跟着啪嚓一声,雪球洒落开来,脑袋也跟着一阵阵地眩晕。
而张允等得就是这样的良机,不过此时却不呐喊了,唰唰唰,一连踢起三脚积雪,随后双腿力蹬,俩斗大的拳头顺势冲出,一上一下,分别击打在绿荷的小腹和面门上,这种要命的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怜香惜玉。
这两拳猛烈无比,结结实实击打在绿荷的身上,只听咔嚓一声,绿荷的面门顿时被砸的血肉模糊,鲜血狂喷而出,同时身子也因为肚子上受地那一拳而本能的弓了起来,形如大虾,张开嘴,吐出了一口酸水,眼睛更是被鲜血和泪水混杂,难以视物!
张允一招得手,身子却一点都没有停息,以右脚为轴,骤然间一转,宛如原地打了个陀螺,堪堪闪过绿荷本能地挥过来的两柄短剑,饶是如此,袖子还是被短剑给割破,就连胳膊也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值得庆幸的是短剑似乎没有淬毒,否则张允这条小命肯定就要交代了。
暗叫了一声疼,张允借着刚才的一转身,已经挡到了绿荷地身后,抵着她的身子消减了自己重击她而产生地冲击力,不等她反手将短剑朝自己刺来,就已经高抬手,托住了绿荷的脖子,轻声道:“向被你们杀的那些人道歉吧!”说着骤然发力,咔嚓一声,已经把她白皙的脖子给拧断了。
绿荷的双手举到中途就无力的垂落了下来,张允刚要推开绿荷的尸首去拣地上的短剑,就听到一声锐利的响声传来,张允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我靠,是弩箭!”紧跟着就听夺的一声,跟着自己的胸口一热,跟着就是剧烈的疼痛。
我日,这个叫绿荷的婊子没有花柳病吧,要不我就惨了。张允暗道。却原来是粉藕竟然无视绿荷的尸体射过来一箭,相距如此近,弩箭本是机括发动,力道极大,不但射穿了绿荷的身体更刺到了张允。
幸好有有个肉盾牌抵消力量,这一箭并不足以让了张允的小心,可他真怕因此而得了性病。谁晓得长期陪伴在许淑那个红牌婊子身边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呀,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就听到嗖嗖嗖一阵响,跟着绿荷的尸体上不段中箭。若非张允老早就把绿荷的尸体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一些,只怕此时此刻,已经被刺满了血洞子。
粉藕借着弩箭压制着张允,已经奔跑了过来。连击弩里的弩箭一被射光,也顺手拔出了短剑,娇喝一声,朝张允扑了过来。
奶奶地,这不是要命吗?张允咬牙暗骂。反手一推,把绿荷的尸体朝粉藕砸去,同时把掉落在地上的两柄短剑拿了起来,正看到粉藕一脚把绿荷的尸体踢开,于是大骂道:“小婊子。来吧,看看大爷怎么操死你!”
原本张允并不怎么精通这种近身兵刃的搏击,不过后来在林笑语的逼迫下学了一点。没想此时竟然会用来救命,眼瞅见白茫茫的风雪之中闪过一道锐利地寒光,知道这是粉藕刺过来的短剑,当下也没多想,手里的短剑一挥在身前画了个半个圆弧,就听铮得一声响,两柄短剑撞击,爆出一串火花。
就在张允想要顺势踹粉藕一脚时。却觉得小腹上一闷,随后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倒飞了出来。我靠呀,这小娘皮的裙里脚还真够劲呀,张允强压着一口气没散掉,在地上一连翻了几个筋斗。总算是化解了这一脚上所蕴涵的力道。
可是粉藕却不依不饶,状如疯虎。挥舞着两柄短剑再次扑了过来。张允也知道这种生死相搏地紧要关头马虎不得,弹身而起,左手的短剑探出挡住粉藕割向自己脖颈的一剑,同时怒吼一声,右手剑倒持,狠狠朝粉藕的心脏上刺落。
说实话,性命相搏和平素里比武拆招可是全然不同,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和杀死敌人,真可谓毒招频出,好看是否根本没用,唯一可仰仗地就是一腔的血性和不死不休的勇武。
此时地张允恰恰就是如此,疯癫一般,连连刺出,粉藕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先就有些气馁了,唯有被动的抵挡,两柄短剑不断撞击,火花迸溅,悦耳的金铁之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若是论武功造诣,兴许粉藕比张允兴许还要强上几分,可此时却一点便宜也占不了,简直是在张允在压着打,张允一次比一次更凶猛的刺杀,都让粉藕只能疲与应付,除非她舍得以命换命,否则的话根本就没办法变招或者抽身后退。
而在两柄的一次次剧烈碰撞里,粉藕同样处于劣势,想想看,张允是将短剑当大刀一样劈砍,悍不可挡,而粉藕为了保命却只能一回回地咬牙格挡,再加上男女的体质原本就差别很大,一连十来回撞击之后,粉藕的气息已经有些乱了。
张允又何尝不是这样,可他知道这等要命的关头,若是意志一软,必定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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