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休息说是东厂的番子毒打了他一通。那只能说明是出自皇上的亲自授意,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证实了通天梯给断了。
“我不这么想!”前来探视张允的宋漠然听了他这番剖析之后,摇了摇头,提出了否定意见。
“哦?”张允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光芒,招呼他坐下道:“说来听听。”
“两位夫人所言原本也没错,只是他们毕竟天性善良,因此却漏掉了很要紧的一点。以至于所有的推算顿时谬之千里!”宋漠然喝了一口司墨端上了茶水,见她看着自己地脸色不太好,忙挤了挤干瘦的脸皮赔了个礼。
“不用!”司墨板着脸道:“你只管说吧,若是真说对了,那就是我和媛媛姐错了。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自然不会责怪你,若是说错了,哼,大嘴巴子抽你!”
“是。是!”宋漠然虽然诡计多端,可在司墨面前却总是束手束脚,唯唯诺诺。兴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两位夫人只看到了东厂番子对陛下惟命是从,咋就忘了东厂番子可是一窝子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说到这末了一句话时,宋漠然压低了声音,只有张允等人能听得清楚,显然他也害怕四周有人偷听,随即道:“大人试想一下,若是真的通天梯断了。休息一个小小地捕快能活着从京城回来吗?”
“大人再想一想,倘若天真怒了的话,您还能安然无恙得坐在这里?只怕罢黜你的圣旨和来抄家的人老早就来到门口了。皇上之所以没动,依小人看只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可能?”事关自己的前途命运,张允也不由得不忧心忡忡。以至于连冷静思考都不可能了。
“其一,就是皇上见了大明疆域图之后。勃然大怒,原本想要赐罪于大人,只是陶公公舍命相求,才使得大人幸免于难!”
“这个。可能吗?”张允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一丝嘲弄而怀疑混合地笑容,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陶公理那样的宫廷老油子会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年轻人舍弃自己地荣华富贵。
“不可能!”宋漠然也冷漠的一笑道:“休息二次去拜访陶公公时,他闭门不见就可见一斑了,不过他肯派个管家出来打发休息,多半也是看透了皇上摆出来的姿态有些门道,不想和大人交恶却也不敢走的太近,以免日后陛下真得怪罪下来,给自己惹上麻烦。”
“趋吉避凶,人之常情,这也怪不得他。”张允淡淡一笑。
“难为大人心胸如此开阔!”宋漠然拍了个小小的马屁,而后道:“既然如此,陶公公决计不会替大人说好话的,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那就是陛下很喜欢大人进献的大明疆域图,只是迫于一些缘由不得不冷下脸来,做出一些姿态来给别人看,不过私下子里还是很看重大人的,因此派人打了休息一顿,看上去皇上是怪罪你了,可能杀却不杀,这里面地学问可就大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怕是都在自己家里揣摩圣意呢,一天琢磨不明白就不会有人动手,这也是休息能平安回来,并且大人没有遭到弹劾的理由!”
宋漠然一口气将这一大段话说完后,这才喝了一口茶水,半眯着小眼睛做高深莫测状,不过却屡屡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张允,却见他脸色一如平时沉静的如一洼看不见底地死水一样。
可是张允的心里却已经是波涛汹涌,不啻于正发生着龙卷风暴,宋漠然地这些话让他心里快死的希望又活了过来,可随着他脑海里就闪过两句话,伴君如伴虎和天威难测,从历史上的评价来看,万历此人实在算不上个好皇帝,说的更难听些,这丫的连个好人都算不上。
可正是这么个有着严格的性格障碍,或者还有些自闭症的精神病人却掌管着当时世界上最广大的一片国土,真不知道这是对朱元璋的讽刺还是老百姓的不幸。
可也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却掌握着张允的生死,掌控着未来几十年里大明朝的前途命运,他就象是一个舵手,如果他负责任一些,大明朝这艘千疮百孔的大船也许能够乘风破浪,找个地方修缮之后,继续前行,可若是他一味得想驾驶着这船去撞礁石,那外人谁也拦不住。
造反?
张允从来都没动过这样的念头,现在的大明朝就象是一头猛兽,虽然百病缠身,可是却不是没有吃人的力气,张允可不想干傻事。他来到明朝后就想过了,如果有机会就兼济天下,能救多少汉人就救多少,如果不行,就干脆当个富家翁,反正大明朝还能苟延残喘些年月。
可是当这么个机会摆在他面前时,他却有些惶恐不安了起来,假若真象宋漠然所言,自己已经置身与万历的注视下,凭借着东厂和锦衣卫的手段,只怕自己在河间的所作所为没一样能逃过万历的眼睛的,那么,他用于对付满清的地雷和手雷,会不会成为图谋造反的罪证呢?
我日,看来我的步子迈得太大了,还是缓缓吧,起码也得等朝廷那边有了准信再说,想到这,张允哈哈一笑道:“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老宋,可有兴致与我共谋一醉!?”
宋漠然一愣,随即笑道:“那是小人之荣幸!”
于是在张允的直接授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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