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归想不通,可是皇太极却很清楚此次北京之行地成败就在于能否取得眼前人的谅解,因此表现的极为恭敬,先是献上了准备的厚礼,不是千年的人参就是一颗颗的东珠。
张允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一一笑纳。而后又问道:“有给太子的没?”
皇太极一愣,而后忙笑道:“也有,也有,只是宫门难进,在下想送也送不进去!”
“呵呵!”张允一笑。看了朱常洛一眼道:“听到没?好东西你是没份了,算了,我就吃点亏,分你一半好了!”
“得了吧你,我可不要。免得回头有人弹劾我,说我受贿!”朱常洛逗了逗襁褓里地张袭人,和张允开起了玩笑。
“你不要。我还不给了呢,我回头就孝敬皇上去!”张允撇了撇嘴,而后才象是想起了皇太极似的道:“哦,对了,爱新觉罗兄大老远的从关外来京城,所谓何事呀?”这就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太极不管他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依然很恭敬地道:“去年我父汗受了歹人蛊惑……”
“停!”不等他说完,张允就打断了他的话。一边抠着耳朵一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刚才称你父亲做什么?父汗?我没听错吧,殿下?”
“没错!”朱常洛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道:“我也听到了,这俩字很刺耳,所以听得真真的!”
“那就对了!”张允扭过脖子来,目不转睛得看着皇太极。片刻后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是谁允许你父亲自称大汗的?”
“这个……”皇太极一下子被张允的话给打懵了。
张允倒也不是在无理取闹。女真人一直都是大明朝地附庸,努尔哈赤就算是已经统一了所有的女真部落,这个大汗也得由朝廷封过之后才算数,可问题这原本是努尔哈赤自己给自己戴上的高帽子,皇太极也是平时习惯了,一不留神就顺口说了出来,反倒成了张允发难地把柄。p://
“皇太极,你还是先回去想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后金的皇子,还是我大明朝的臣子?好好抻量明白了再来找我吧。”说着端起了茶碗抿了一
张福早就憋足了气,一见张允端茶马上就扯起了嗓子,声音嘹亮地喊道:“送客!”
得,皇太极送了一大笔厚礼,可话没说上两句,就这么被张允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得给赶了出来。站在大街上,皇太极那叫一个悔恨呀,更深切的感受到习惯真能害死人呀。
“好,很好,很强大!”看着皇太极灰溜溜得走人,朱常洛朝张允翘起了大拇哥,嘴里却是说出了张允当日在太白居时说过的话。
“这不算什么,拖一天是一天,明天他要是空着手来,我一样把他给赶出去。”张允喝着茶水,笑眯眯地道。
“那你用什么借口呀?”朱常洛问道。
“张家的家门朝南开,没钱有理莫进来。”说到这,张允道:“福伯,明天他要是空着手,就别让他进门。”
“那要是他拿着礼来了呢?”张福问道。
“那也不让他进门,就说本大人一向清正廉洁,为朝廷办事,还收什么礼呀,贿赂官员乃是重罪,不把他押解到衙门去就算不错了,他还想怎样?”张允一本正经地回答。
“哈哈!”朱常洛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道:“难怪人家说官字两个口,怎么都有理,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算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了!”
“得了吧,要不是为了朝廷,我才懒得跟这些人打交道呢!不过他送的东西倒是真不赖!”张允将礼物全都推到太子面前道:“拿回宫里,就说是咱俩孝敬皇上地,他肯定喜欢。”
“你不留点?”
“说实话,我家有人在辽东做买卖,不缺这些,再说了,这可是敌人送的礼,烫手。回头再有人告我的状,说我里通卖国,我冤不冤啊!”
在张允的坚持下,朱常洛最终把这些东西都拿走了。
而当第二日皇太子再次登门时,果然又备了一份厚礼,被张福庄严肃穆的一通呵斥给撅了出去,第三天再来时倒是没拿东西。张福也有了经验,说起瞎话来都不带脸红地,明明张允正躺在屋里,逗着张袭人玩呢,硬是被他说成了张允前去慈庆宫和太子下棋去了。
就这么一连晾了皇太极三天之后。张允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倒不怕皇太极一怒而走,怕的是他这么早走了,女真人冻死地人不多,打起仗来就不大顺手了。
于是在第四天上。张允穿起了官服,一大早就出了家门,跑去慈庆宫和朱常洛一番商量之后。命小太监招来礼部的官员,又把皇太极给叫了来,开始谈判。
其实谈判说白了,就跟菜市场上讨价还价一个样,双方心里各有个价码,唇枪舌剑,口沫横飞是难免的。张允和朱常洛除了第一天露了个面,而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不过谈判的原则却交给了底下的官员,归根到底不过就是主权以及领土完整等等。
当然了,有了张允的介入,那条件提的叫一个苛刻,几乎是往皇太极地脖子上拴上绳套。往死里勒他。比如,皇太极说了。努尔哈赤之所以自封大汗,又起草了个什么七大恨,要脱离明朝的约束乃是受了人的蛊惑。
按照张允的想法,那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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