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求公子慈悲,就帮小的遮拦一下吧!”说着店主竟跪了下来。
张允何曾想到过这些,在崇尚民主和法制的大氛围下尚且有害群之马出现,更何况是这个遥远的年代,这个被史学家成为大黑暗时代的明朝,哪里会有自由和法制的空气存在,可是这案子发生在自己的地头上,若是放任不管,自己这个父母官未免也太不称职了些。
想到这,张允淡淡一笑道:“店家莫怕,我保管官府不会为难与你!只管差小二去报官就是,若真有事,我自会帮你作证!”
见他如此,店主也知道厄运难免,于是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吩咐小二去报官,而后愣在那里,连声道:“晦气!”
张允却没给他多少郁闷的时间,继续道:“店家,把门关上,在官差来之前,不要放走一个客人,说不定,元凶就在其中!”
“好,好!”店主也豁出去了,横下心来,关店门捎带着安抚客人去了。
而张允则又推开了门,命司墨点起了屋里的油灯,借着昏黄的光线仔细察看,发现非但是门上有个血手印,就连墙壁上也有不少的血点,青砖铺就的地面上有一层柴草灰,踩上去软软的,他用手捏取起来一些,手指轻轻一搓,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一股血腥味直冲鼻子。
这让张允有八成的理由确定这就是命案的第一现场,只可惜这里毕竟是落后的古代,而且他手头里没有人家美国罪证实验室那么先进的技术设备和手段,想要找个毛发或者血迹验个dna,或者套取个指摸来比对一下指纹库更是想都别想。
因此只得全凭推断,一个大土炕占了这屋子一大半的空间,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多住一些客人,而且冬天人多的话,挤在一起也暖和一些,他看了看炕上的被褥,全都是油花花的,灯光一照,都有些发亮,炕脚下也堆了不少的香灰,血腥味十足,枕头上和墙上有不少的血点,成pēn_shè状散布。
看到这,张允多少有了个印象,凶手多半是趁被杀之人熟睡时下的毒手,不料被害者非但没死,反倒醒了过来,挣扎着想往外跑,不料却被拽了回来,之所以没有呼救,也许是当时惊恐之下,忘记了,更大的可能是颈部受伤,想喊却喊不出来。
将现场看了一圈后,张允出了房间,将门关上,见司墨守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既想往里看,似乎又怕看,不禁好笑,于是道:“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死人!”说完走回柜台前,见客人们已经闹翻了,见他出来店主忙过来道:“公子,你帮着说两句话吧,要不不等官差来,我就被他们吃了!”
张允拍了拍手,朗声道:“各位老少爷们,此间出了命案,凶手也许就藏在你们中间,着急要走的人嫌疑最大,为了大家自身的安危着想,还是少安毋躁,官差来了,自然就会放大家走!”他这话是连懵带吓,一干平头百姓哪里不怕,倒是都安静了下来。
张允问道:“店家,我且问你,住在那屋的旅客你可认识,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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