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无所谓的笑笑,道:“吃饭嘛!坐哪还不一样。”
项自在点了点头,对那伙计道:“行,你就帮我在二楼安排一处席位吧!”
登上二楼,摆设格调档次又有些不同,二十多张桌子虽然也有半数以上坐了人,但与楼下嘈杂相比,仍显得清静许多,可想三楼的环境是如何幽雅别致,以供那些有头有脸的人设宴摆席。
不少食客都因闻得登楼声望了过来,其中草莽打扮的江湖中人显然都认得项自在,露出佩服激赏的眼神。
在临街的窗旁坐下,项自在熟络的报了一连串的菜名,还要了壶酒,领路的伙计忙匆匆去了。
伙计去后,项自在才解下背负的长刀,放在靠窗的桌边。
逍遥顺手拿起长刀,入手颇沉,右手握上刀柄,触及刀柄上独特的纹路,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拔刀离鞘两寸,刀刃通体墨黑,看不出什么质地。
项自在见他神情专注,解释道:“此刀乃深海精铁铸成,故比一般的刀要重上许多,刃身更是黑如墨汁,在精纯的内力注入刀中时,才会现出淡淡幽光。刀名‘霹雳’,因此江湖中的朋友抬爱,就送了个‘霹雳斩’的绰号给我。”
逍遥刀还鞘内,放回桌上,赞道:“刀非凡品,人亦非平常,只是我们兄妹孤陋寡闻,先前才不识项兄这等人物。”
项自在摇头道:“兄弟过奖了,其实以兄弟和姑娘这样的身手,怎会名不显江湖,我还真是纳闷。”
逍遥与凌蕾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正好这时酒楼的伙计把酒菜送了上来,逍遥忙起身斟酒,回避了这一问题。
三人边吃边聊,话题却换成了望海楼的醇酒美食。
对饮数杯后,项自在拿起酒壶又欲添满,窗外的街上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听闻‘霹雳斩’项自在项少侠此刻正在望海楼,小弟王文展不才,想向项少侠讨教几招刀法,不知可否赐教?”
整个酒楼立时逐渐静了下来,逍遥凌蕾二人愕然望着项自在,其他知道他身份的食客也都往这边看来,还有好事者抢到窗前,去瞧那挑战者的模样。
项自在苦笑道:“这个月已经是第七个了。”
逍遥失笑道:“这就是树大招风了,怪只能怪项兄这棵树太大了。项兄准备怎么解决呢?”
项自在淡淡一笑,神情冷峻下来道:“还能怎么解决?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的话,便会缠着你不放,你们不用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拿起霹雳,纵身在窗沿借力一点,大鹏般往街心跃去。
逍遥凌蕾探头窗外,只见在项自在对面三丈外,一个与逍遥年纪相仿的俊俏少年持剑而立,大街两旁围满看热闹的人,连两侧酒楼店铺的门窗处也挤满了人头。
项自在把刀架在肩上,自然而然生出强大的气势,悠然道:“兄弟前来挑战,我便让你三招,出手吧!”
他的表情体现出必胜的信心,却没人认为他是目中无人。
王文展神色凝重起来,道:“既然如此,小弟就不客气了。”
王文展拔剑离鞘,倏地踏前,剑锋犹如流星奔雷一般,往项自在当胸而去,似有一剑定乾坤之势,只有眼力高明者方能察觉剑尖不断颤动,显然有无数后着变化。
凛冽的剑气,立时弥漫全场。
项自在暗赞他似拙实巧的剑招,却仍静若不波古井,当剑锋近在咫尺之时,才向前斜斜跨出一步,堪好让过。
王文展一个旋身,正好位于项自在的后方,人随剑走,霎那间百十虚实难测的剑影似怒潮般往他后背涌去。
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项自在退进剑影中,朝他怀里撞去。
王文展当然不可能承受他布满真气的背脊一撞,向后疾退之时,竟还可以意想不到的反转手腕长剑横削。
项自在拔身一纵,右脚不偏不倚的踏在他的剑上,高高跃起。
凌蕾伸手在看得全神贯注的逍遥眼前晃了晃,道:“哥,你说那王文展最多能有几成胜算?”
“他虽然剑法不错,但火候不够,没有任何胜算,不出十招必败于项兄刀下。”逍遥仍目不转睛望着街心两人交锋。
王文展三招无功,项自在的霹雳也终于出鞘,泛出幽幽蓝光,当头疾劈,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或停滞。
刀未至,破空而来刀气已然先至。
王文展知道此刀绝不能避让,否则气机牵引下,随后项自在的攻势会如长江大河般连绵不绝,只到自己败局已成。
长剑斜举,希望能用巧劲卸开这凌厉一刀。
“叮!”
刀剑刚一相触,王文展就发觉自己错得很厉害,透剑侵来的真气雄浑深厚,哪能轻易卸开,判断失误下给震得手臂酸麻,几乎把持不住手中长剑。
项自在借刀剑相击的反震之力,再腾空而起,又是声势更加惊人的疾劈一刀。
王文展右手还未回复过来,不敢撩其锋芒,退往一边。
岂知项自在这一刀乃是虚招,落回地面时便劲风一收,霹雳再划出一道弧线追击而去。
后发先至下,王文展避无可避,忙挥剑格挡,却被劈得长剑脱手飞出,骇然疾退,站定后顿时面若死灰,垂头丧气。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片刻光景,旁边观战的有些人根本都没缓过神来。
项自在收回遥指王文展的霹雳,归于鞘内,大声道:“兄弟,你知道你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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