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杀人了!堂主死了!啊!堂主死了!”那女人的声音又尖又难听。像是要被扒皮的兔子。
尖叫声很快就让许多人冲了进来,“你要干嘛?”
“你们杀了堂主!”
“啊!他们杀了堂主!”
“为堂主报仇!”
一群人涌进来,再有几个人在人群之中起哄,众人顿时纷纷扰扰,闹腾起来,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还有些紧握着拳头,警惕地看着元善嘉,似乎怕她又杀人。
元善嘉冷笑,穆伟奇竟然玩这一套,估计是把柄落到某人手上了。
以穆伟奇的性格,有什么把柄会让他甘愿死去呢?
元善嘉忽然想到穆伟奇似乎早年的时候,妻子跟人跑了,只留下了一个独苗儿儿子。看来是那个独苗儿子出了事。
可是穆伟奇难道就不怕自己死了,儿子也没命了?
元善嘉不知道的是,穆伟奇并不准备死的。
他原本要吃的毒药相当于假死药,用起来像是中毒了一样。他还专门找人检查过,的确是假死药。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检查毒药的心腹便是制作毒药的人,所以便只能白白地死了。
至于死后,他的儿子的后果,也好不到哪儿去,至少元善嘉是不会放过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堂主?”副堂主很快就赶了过来。
副堂主胡喜弘是个壮汉,穿着一身绿衣服,脸上冒着细汗,头顶有些秃,额头上方只有三四根头发,他时不时地就要摸一下。
“副堂主,这人好生可恶,堂主说不能把消息卖给他们,他们竟然就下毒吧堂主杀了!”人群中走出一人,痛哭流涕,就是之前准备倒水的那人。
元善嘉冷眼看着她说唱念俱全,和唱戏的没啥区别,料定这人已经是被收买的,甚至本身就是叛徒。
青玉堂的内部已经腐朽到这个境地了?竟然随随便便一人就是个叛徒。
“你好好说话,哭什么哭?”副堂主胡喜弘最讨厌女人哭了。这时候看着她哭哭叨叨的,心中烦躁至极。
“副堂主,还是我来说吧。”这时,人群中又站出来一人,这人的面色悲苦,似乎与人有大仇大恨一般。
“好!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这些人似乎拿了个什么令牌来,堂主就亲自接见了他们。然后他们要买的消息是不能随便泄露的那种,堂主就不愿意卖给他们。后来更到后堂思索了好久,还是决定得罪这位客人,不将消息卖给他们。可是不想,他们竟然就下了杀手,趁着堂主去后堂的时候,给堂主的茶杯里面下了毒,让堂主毒发身亡了。”
他的口吃清晰,语气平淡,似乎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只是就死论事。
可是元善嘉等人听来,这人说谎说得十分地流畅,一看就知道提前编好的。
“你们这些人怎么敢在青玉堂的地盘上杀了我们的堂主?”胡喜弘听完,大怒。
“对啊,你说的对,我们怎么敢这么做呢?难道我们不要命了?”元善嘉说道,眼神看向刚刚叙述这件事情的人。
楚睿的目光在人群中挑事的人身上划过,让那些人的背脊发凉,往后缩了好几步,让他们旁边的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你竟然还敢大放厥词!”胡喜弘还当元善嘉是在挑衅她。
这厮竟然一点也不怕?难道有什么依仗不成?
元善嘉自然是又依仗的,不过却不能拿出来。而且不一定有用,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坐下这种打人脸的事情?而且你不想想,我的令牌是什么?”
“是什么令牌?”胡喜弘眉头拧成一团。
“你看看这个令牌。”说着,元善嘉将令牌递过去。
是二级贵客令牌。胡喜弘反复翻转令牌确认。
他在心中思忖:这个令牌一般都是身份保密的,每次都是堂主副堂主级别的人接待,给的消息也不能往外泄露,只有客人和堂主才能知道。
最主要的是,交接消息的时候,不能有人在场。
胡喜弘不喜欢思考,但是也不是个傻人,想到这儿,心中便有了些怀疑。
这些告状的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位贵客大人下毒了?这些贵客若是要杀堂主,根本就不要下毒,随便传一条消息上去就可以了。自然会有人解决。
而且,贵客的级别是除了总舵那边的人以及令主以外最高的级别了。基本上除了青玉堂内部的消息以外,都可以给对方。
他的目光在那几个告状之人身上巡回,又问元善嘉道:“客人你们要的什么消息?”
“东国大军的消息。我听说东国大军退军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就准备问一下。”元善嘉回答道,心中突然一凛。
胡喜弘点点头,“这个消息可以给你,但是你们必须要配合我们调查一下事情的真相。毕竟堂主与你们一起的时候死了的。”
“你在跟我开玩笑嘛?”元善嘉挑眉,“周围的人都是吃素的马?”
她说的周围的人自然不是这群起哄的人,这些人顶多只是外围人员,她都没搞懂这些人为何能够冲进来。
胡喜弘点点头,“我自然会问清楚的。”
“不用问,我们都知道是这个人杀的堂主,副堂主,你要为堂主报仇啊!”周围的人纷纷开口。
“为堂主报仇!”
“副堂主,不能放过他们!”
“堂主死的好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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