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问浑然不觉,说道:“只是轩夕怎么会看上我这种粗人,不过,二弟你要不喜欢,我倒是想娶她做我林家的媳妇。”他似乎已经忘了刚才要凑合独孤冷和轩夕的长篇酒话,又说出许多自己对轩夕思慕的话来。独孤冷听得暗暗吃惊,心想:原来大哥也是这么喜欢轩夕的。两人把酒快喝完的时候,忽然听到林外传来轩夕的啊一声大叫,独孤冷一惊而起,道:“轩夕出事了。”丢下酒壶,甩开脚步,朝西边蹿去,林莫问道:“什么,什么事。”待反应过来,独孤冷已在两丈之外,他一个踉跄爬起,随后跟上,两人在桃林中披枝挡叶,高低窜伏,以最快的速度奔到瀑布畔。远只远见轩夕站在一丛茅草边,花容失色,双手蒙住眼睛,一脸苍白。她脚下有一摊采好的,但乱七八糟的花朵。独孤冷叫道:“轩夕。”靠近到她身边。轩夕见二人到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忘记女儿家的娇羞,一下扑入独孤冷的怀中,哭道:“独孤,我好怕。”
独孤冷抱住她,当此情形下,也未多想,拍了拍她的肩背,安慰道:“别怕,我们都在你身边,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轩夕仍不敢向身后看,把头埋在独孤冷胸中,用手指住河流边上,另一丛丰盛的茅草下,道:“那有一个死人,流了好多血。”
独孤冷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水茅草下的一块大石上,有一只血迹斑斑的手从茅草中伸了出来,那手掌向上摊着,石头上有一滩血渍,但被太阳照射,已然干去。对林莫问道:“大哥,你去看看。”
林莫问练过武功,对血迹没有什么反应,加之酒后,胆子更是大了,走近前去。但见草丛里躺着的是一个穿着青布的汉子,乌发浓密,脸上为血渍所掩,看不清面目,胸口与肋下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一道十分宽阔,显然为刀所伤,一道却极为细长。身上被鲜血染得一片狼籍,躺着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从他躺身的地方到河流边上,有一条爬过来的痕迹,青草上全是血,他伸手到那汉子的鼻息一探,居然还有一丝热的气息在流动,看来这汉子是受伤太重,晕了过去。喊道:“二弟,这是一个伤得很重的大汉,还没有死,怎么办?”
独孤冷推开轩夕,道:“不是死人,你不用怕,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轩夕温柔的点了点头。独孤冷走到那汉子的身边,只见他脸上被血迹和泥巴掩得一塌糊涂,胸口鲜血汩汩,仍在流着,道:“我们必须止住他的血,不然时候一久,这汉子性命就有危险了。”林莫问道:“二弟打算救他,这人与我们素不相识,我们还是走吧,别惹上麻烦。”
独孤冷道:“因玄住持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能遇到这汉子,就说明我们与他有缘,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林莫问道:“可是我们身上没有创伤之药,也不懂医术,如何施救于他。”
独孤冷俯下身去,在那汉子耳边轻轻叫道:“大叔,大叔。”探出拇指,微微使劲在汉子的鼻下的人中穴按下。那汉子听到有人叫唤,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到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满脸通红的瞧着自己,他身边站着另一个方面大耳的男孩,两个人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迎来。他嘴巴张了张,喉咙呜呜直响,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来:“我胸口……胸口有……。”重伤之下,居然很难说出话来。独孤冷会意,道:“大叔,你是指你胸口里面有东西要拿出吗?”
那汉子困难的点了点头。独孤冷解开他的衣襟,从他前口袋里摸出两个小小的花瓷瓶出来,那汉子指住其中一个淡兰色的花瓷瓶,艰难的道:“瓶里的药给……给我吞服,剩下那瓶用来外敷。”说完这一番话后,体力不支,双眼一翻,竟又晕死过去。独孤冷打开两个瓶子,只见淡兰色瓶里面装着一些淡红色的小丸,气味芬香,十分好闻。另一个则是些黑色的粉末,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他明白这是创伤之药,见汉子伤重,取了七八颗小丸放入他的嘴中,怕不能消融,道:“大哥,你去捧点水给大叔喝。”林莫问应声而去,用手捧了一大捧水滴入那汉子嘴中。
轩夕本来在一边远远的看着,后来见到那汉子手还能动,并不是死人,心里便没有那么怕了,走了近来,看着独孤冷把黑色的粉末洒在汉子的两道伤口上,只见那药甚是灵验,遇上鲜血,便即刻凝固。她问独孤冷道:“独孤,我们该怎么办才好。”独孤冷道:“这大叔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呆在这里,我们必须想办法将他运下山去。”
林莫问道:“只是他身材魁梧,你我都背不动他,何况他伤势很重,不能受颠簸,又如何能运他下山。”轩夕道:“独孤不是和雷公寺的因玄住持很熟吗,不如咱们去山上求他帮忙,让他到寺里去养伤。”独孤冷道:“不可,因玄住持退居山林,早已不问世事,我们不能去打扰他的清修。”林莫问道:“因玄住持不是跟你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虽是世外高人,但若看到这汉子这般伤重,岂能见死救。”
独孤冷道:“我了解因玄住持,他虽有慈悲之心,却也有无奈之处,他跟我说佛法,无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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