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金坊的铁匠虽是昼夜不停,但那些个大小土雷、铁弹壳工艺要求甚高,众铁匠又是第一次接触手脚难勉生疏,到今日清晨也才打了百十个而那些大型土弹也是寥寥无几。
“殿下,看他们暂时还不会退兵”陈坚眼望远处的二里埔说道。
“那有那么容易”杨笑叹道,“孟姚氏不可能无功而返更何况她也有人质在手”
就在他们说话间,城里突然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高亢尖锐的声音传了上来:“圣旨到”
杨笑几人惊讶地互看了几下,心中俱是嘀咕:“这个时候圣旨来干什么?”
不一会儿,城楼蹬蹬蹬地上来一个白面无须,身着内侍宫服的中年人,那人杨笑看得眼熟,正待询问陈坚时,耳畔便听见陈坚狐疑的声音:“高太卫怎得来了?”
“原来是高平”杨笑想起来了,当日初见大兴宫时,自己还与眼前的高平有过一段小小的插曲
高平走到二人面前,对着杨笑恭敬地说道:“长孙殿下,皇上有旨”
这人势利眼、前倨后恭,杨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什么圣旨”
高平低声地说道:“殿下你自己看”说着恭敬地递过手上镶着金丝边儿的黄缎锦。
“说吧”杨笑也不接说道。
“皇帝得知长孙殿下制造出神器、力挽狂澜故而——故而——”那高平说到这里抬眉偷偷地瞄了杨笑一眼,见他脸色平静如昔,便又继续道,“故而劝勉趁胜追击”
“是皇上下的圣旨?”杨笑看了看高平一眼,冷冷地问道。
见长孙殿下这般问法,高平浑身一震,嘴里唯唯诺诺地道:“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杨笑脸色一寒,喝道,“老皇帝退隐仁寿殿出来了?”
“不——不——是”
“那是你伪造圣旨了”
“奴才不敢”高平慌得跪了下来颤道,“是——是——太子殿下频发的圣旨”
“太子?猪老伯?”杨笑眉头蹙了起来,暗道,“猪老伯一向不问我做事,这回怎得这么急不可待地跑了出来?”
“我问你,太子府可有什么变化?”杨笑背脊一凉,突地问道。
“没——没——什么变化”高平摇着头慌忙道。
“你先不要急着回答,细细想来”杨笑冷哼了一声。
高平细想了一会儿,方才道:“今晨的时候太子妃听说长孙殿下你在南岸铸金坊,便和太子殿说要去南岸——”
“没见到啊”杨笑脸色一变脱口道。
“天亮的时候刚刚出发”高平纠正道,“娘娘估计是和殿下你错过身了”
这个时候,陈坚对着身旁的一个小卒道:“你快去铸金坊看太子妃娘娘有没有在那边”
“是,将军”那小卒应了一声跑下城楼。
“你起来接着说”杨笑到底不忍见他这么对自己卑恭曲膝。
“奴才不敢”高平连忙道,“后来,懿妃娘娘带着利殿下来了”
杨笑听明白了,丫的莫非是那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弟弟”他娘搞出来的。
“什么意思?”杨笑颇为不解
“高太卫,你来看看我军能趁胜追击吗?”杨笑也不再细想,直接指着远处的二里埔道。
高平站了起来,颤巍巍地走到城垛边,看着二里埔多如蚂蚁的淮南军,吓得脸如土色,一时呆在那里。
过了好久,高平方才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谨慎地问道:“长孙殿下,那个——那个——神器有多少?”
“昨夜造了四颗,刚才炸了一颗,现在还有三颗,最多只能伤两百人性命?”杨笑淡淡地道。
“那——那——怎么可能能趁胜追击”高平脸色苍白颤道,“淮南军十万军数,我们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杨笑看着高平嘿嘿冷笑道:“那你说说这圣旨是什么意思?”
高平慌得又跪了下来,颤道:“奴才也是不知,怕——怕——”
“怕什么?”杨笑脸色陡然一变。
“怕——怕——是不怀好意思”
嘿嘿——杨笑心中暗自冷笑,丫的,城外敌兵未去,有人就要让自己先去送死,如果自己果遵圣旨那样,岂不是入了圈套。
“你回去禀明太子殿下,把我这边的情况与他说一说。”杨笑对着高平淡淡地说道。
“是奴才这就回去”高平站了起来连忙下楼,骑着马儿往大兴宫去了。
“殿下,你怀疑是懿妃的意思?”陈坚说出心中的猜测。
“不知道!”杨笑眼望大兴宫方向道,“希望风波不要来得这么快”
陈坚暗叹一声,身处官场多年,宫内倾扎、勾心斗角他岂会不知,这敌踪未去新一轮的孙辈之争又要摆上台面了。
“走吧,不管那么多了”杨笑叹道,“我们下楼去吧,孟姚氏恐怕不会进攻了”
待两人下了城楼,城外二里埔的淮南军也拔营而起,缓缓往虎牢关退去。
这一天,杨笑他们不管城外是否有退兵,仍继续地大量制造那些威力巨大的土炸弹、土雷一批一批地运往城头。
当杨笑与陈坚领着亲卫兵来到望江楼时,那个派去铸金坊的小率骑着马儿回来了,与他一周回来还有满脸愁意的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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