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这才急忙忙上前收水,内心却不禁疑惑道:“这九坎水乃是我地府寻常一条小沟,时常有夜叉小鬼将洗脚水涮锅水倒入其中,也不知上仙收它作甚。”心里这样想着,牛头马面也不敢放慢手脚,很快就收集了一瓶又一瓶九坎水。
两人却不知,刘衡此刻却心疼这洗脚涮锅水心疼得要死:“先前不知道九坎玄水近在眼前,白白浪费了那许多。现下也没有足够的器具盛放,只能眼睁睁看着玄水流失,真真可惜,啧啧!”
刘衡三人来到甬道末,一抬头就看到一幅让人窒息的情景,便是牛头马面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如此的情景,全都冻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眼前是一座庞大的地宫,约有三四十米高,由四根满是浮雕的巨型廊柱支撑在四角,在主殿前,有一个极其宽敞的广场,地面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整整齐齐有很多东西,刘衡一团火光射过去,三人均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地上密密麻麻跪着的全部是人影,一眼望不到头,一个个蜷缩成虾子的样子,十分恭谨的朝着正前方跪拜着,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刘衡甚至看见这些人的膝盖跟石板已经有融合在一起的迹象。刘衡射出的火光很快消失在远方,只是隐约看见广场的中心好像有一个高台一样的东西,有层层阶梯可上,其余看得不甚清楚,等到远处的火焰熄灭,周围又复沉寂。
纵然是牛头马面曾经见过千千万万的鬼魂,但突如其来的冲击还是令他们心头一跳,不禁咂舌道:“这里怎么回事,邪门得很。”
刘衡也不由暗自吃惊,他又射出一道火焰往最近跪着的人而去。火光过处,显出那人的样子。这人的五官依稀可辨,眼睛是两个隐晦的黑洞,他跪在地上,呈现出朝前方虔诚磕头的动作。说他虔诚,是因为常人磕头也顶多是将头轻点地,双手撑住地面,而他却两臂朝上平放,紧贴地面,又将头的大部埋于两臂之间,虔诚至极。
“牛头马面,你们常与鬼魂打交道,你们看看这些人是尸体还是鬼魂?”刘衡借着火光,打量着跪地之人,脸上看不出喜怒。
牛头摸摸鼻子:“凭本大爷……咳咳……凭小人多年抓鬼的经验来看,他们九成是魂。”
马面也点了一下头:“这些黑魂虽为鬼类,本应没有实体,但眼前这些黑魂却不仅身体凝实,而且宛如实质,细节可辨。”
“不仅如此……”刘衡移开自己的视线,“你们看他们脸上的表情。”
他们的脸部都已经凹陷,仔细一看,嘴角居然挂着一个笑容……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牛头马面正看得头皮发麻,忽听刘衡大喊一声:“什么人?!”
牛头马面被刘衡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看到刘衡把一团火光瞬间射向远处的一个角落。牛头马面定睛一看,只见一片片青灰色的东西从广场四周涌过来,好似春潮一般。青灰色的潮水感受到刘衡的火光,颤动了一下,紧接着更飞也似地涌过来。
刘衡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感觉这一片片一浪浪一团团青灰色的东西非常眼熟,再看几眼,便发现这一团青灰的东西竟是一只只之前遇到的面具怪鼠组成,而且每一只的身体都比先前遇到的要大上数倍,冷汗嗖地一下就下来了。在这种前面无路的情况下,刘衡出自本能地转头看向身后。
一大群硕大如小猫的面具怪鼠竟也从身后的甬道钻出来!
牛头马面见刘衡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心里也慌了,两人背对,与刘衡呈三角之势。
转瞬之间怪鼠便冲到三人面前。此时牛头和马面修为尚未恢复,对付怪鼠显得十分吃力。牛头那面的怪鼠最凶,只见他下手精准,一叉下去必死一鼠,可依旧阻挡不了源源不断的鼠群,不多时便被怪鼠咬中几口。马面这边略好,却也苦不堪言,只怕再过片刻也会失守。
刘衡慌乱之中瞟见那从广场一面来的怪鼠竟绕开地上的鬼魂,似乎十分忌惮的样子,心头一动,喝道:“快到广场上去!”说完,刘衡就往广场中心飞去。
牛头马面见状也忙跟上,回头一看,怪鼠虽然依旧熙熙攘攘,但果然不再上前。
刘衡见两人在空中摇摇晃晃,便将红云葫芦放出,载着三人一并往前飞去。
牛头坐在葫芦上气喘连连:“累死我了,这是什么怪东西,怎么这般渗人?若只是几只,还不够我三尖叉串的,可我怎么看着它们有源源不绝的意思?”
刘衡问道:“说起这个,你们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被九坎玄水困住?”
马面道:“那日我与牛头正当值守,维持着新鬼排队秩序呢,也不知怎地,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我当时什么也顾不得,只想着快逃,然后只觉身上一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牛头也道:“我还记得那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新鬼特别多,我们许多鬼差都被临时借调帮忙看顾新鬼,维持秩序什么的。“
正说着,马面就道一声“不好”。刘衡扭头一看,发现怪鼠群中一阵喧闹,之后便看见有数只鼠群终于涌入广场。
刘衡正要施展异火阻挠,却见那些地上跪着的鬼魂竟动了起来!
只听一阵好似石块崩裂的声音从刘衡等人的脚下传来,三人立刻低头望去,只见原本跪着的那些鬼魂身上居然开始不停地脱落下黑色的碎片,声音就是从他们身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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