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捂住自己的嘴巴,用眼角余光偷瞥了那女人一眼,轻声道:“不能吧……”
刘衡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这世界光怪陆离,人们所不能理解的事情多到不可思议,刘衡所碰触到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一星半点而已。
刘衡忽而有些感慨起来。
“那她要怎么处置?”牛头见刘衡不言语,吞吞吐吐地询问道。
刘衡摇摇头,只说了句“不知道”,就走到一边闭目打坐。
牛头连忙追上去:“您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看,我们不如乘着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把她扔下去算了。”
刘衡睁开一只眼睛,斜睨了牛头一眼:“不如直接灭口。”
牛头瞪大了眼睛:“那哪能啊,要是我们动手的时候她忽然凶性大发怎么办……”
红云葫芦平稳地飞行着,来到一处冰原上。红云葫芦缓缓减速,轻轻落到地上。
刘衡一挥手,那女人就倒在雪地上。她像个婴儿一样,在雪地中双手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一次又一次跌到,头发和脸上沾上不少雪,她口中发出一些含糊的咿咿呀呀,茫然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刘衡,望着刘衡一点一点消失在远方。
红云葫芦载着刘衡和牛头马面缓缓升起,飘向远方。
刘衡看着她茫然的脸,在广袤的冰原中,一点一点,如同一张一张的照片,在漫无边际的雪原中慢慢变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牛头吸吸鼻子:“我怎么有点负罪感?”
刘衡没有应声,他已经坐下,手中拿着一枚玉简查看回不周山的路线。
牛头又回望了一眼,只剩下一片雪白的世界,再也看不见那身金色。他走到马面身边坐下,也开始打坐恢复自己的灵力。
每走一段路程,刘衡都会往马面体内输入一点灵力以帮助马面维持生命。牛头也是如此,只是限于修为,常常刘衡输了三四次他才输一次。这也影响了红云葫芦的行进速度。
“不对,我总觉得事情发生到现在有些不对劲。”刘衡突然开口。
牛头不解地望向他。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那个类似祭祀台的地方被铁链困了一段时间?”
牛头点头。
“那时候,她看了我一眼,但我当时以为是我的幻觉。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感觉,嗯,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牛头瞪大眼睛:“熟悉?难道你们见过面吗?”
刘衡摇头:“我可以保证,之前我从未与她见过。此事,透着一股诡异。”
牛头倒吸一口冷气:“你不要吓我……”
刘衡却陷入沉思。
自从穿越以来,刘衡一直都有一种感觉。他觉得,似乎有一种冥冥中的力量,在引导他。这令他突然有一种身上一凛的感觉。
从玄岎派灭亡,到不周派的新建,这中间总觉得有些……刘衡说不出来,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玄岎派被灭,当时的刘衡尚可以说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只凭着一股冲动行事,可是到了不周山,刘衡就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先是不偏不倚,正好穿越在同名同姓的刘衡身上。这具身体更是天赋异禀,拥有无可比拟的绝高资质,刘衡本以为自己就是传说中开了金手指,抖抖身子就散发王八之气的主角。
是的,在如有神助地得到异数珠、黑龙剑的时候,刘衡的确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没多久,他所在的小小门派——玄岎派就由令支国支持的赤狄国修士的攻击,最后更是在令支国欧阳世家族长欧阳冶的强力法术下毁于一旦。
那欧阳冶堂堂一个元婴修士,竟会出手参与对付玄岎派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这本来就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整整一个玄岎派的人都被他们屠戮殆尽,这又是一怪。那欧阳冶又不是魔道中人,为何出手如此歹毒?
紧接着,刘衡在不周山重起炉灶,这一事更是来得奇怪。此事因被困于异数珠中的易周提议而起,但是,随后事情的进展,却颇令人摸不着头脑。当先的困惑就是为什么静心师太会把不周山拱手相让。虽然说有她寿元将尽的原因和易周的威逼利诱,但寻常修士断然不会这么容易就将自己的洞府转与他人。大多数修士定会争上一争,斗上一斗,她那时寿元不多,更应无所畏惧才是。更奇怪的是,静心竟然还将她唯一的弟子李潇娴也同时托付给了刘衡。
这才是最怪异之处。那静心师太修炼不知多少年,多少总有一些故交好友,怎么会放心把自己的弟子交付给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人呢!
自刘衡穿越之后,其间种种,充满了诡异。
事情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太……嗯……太顺利了!
一直到在极北之地的地宫中见到那具女尸,以刘衡的谨慎,经历了地宫内的种种之后,刘衡势必会作出抛弃那名神秘女子的决定。
蓦地,刘衡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一直是被人安排着走一条既定的道路,向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前进……
尽管早已不惧寒冷,但刘衡突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冰天雪地中,那个身着金缕玉衣,披着一件男款长衫的女子纵然身体状况非一般人所能及,但也无法抵御这极北之地的严寒。她蜷缩着身体,将双手缩在胸前,整个人蜷成小小的一团。她眼睛几乎睁不开,睫毛上已经结了一层霜。她身上的金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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