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日便快是阿秀的生辰,素心也大好了,阿秀终于准她伺候。徐达常遇春日前攻克泰州,朱元璋终于自军中回府。
阿秀生性不喜铺张,往年皆不过是和朱元璋并莲儿蕙兰一处加几个菜权做庆生。
此番朱元璋本想阖府大宴,阿秀仍是执意不肯:“王爷固然坐拥一方,但四方战事未歇,秋芹又小产不久,于情于理皆不应铺张,何况王爷已经送了一整箱的茶团,臣妾不喜奢华,望王爷成全。”
“说起茶团,素心,你身子可大好了?”朱元璋问阿秀身旁的素心,“前几日听你病了,我料想应该是睹物思人,其情可悯,只是不要忘了,王妃对你的恩德。”
“王爷吩咐莫敢不从,王妃对我自然是山高海阔,素心无以为报,只有尽心服侍伺候以报万一。”素心低眉道。
“既如此,阿秀以为寿辰该如何操办?”朱元璋点点头,复问阿秀。
“只需和往年一样,填几个菜一处吃饭便罢了。今年蕙兰在别苑,依我看不如喊了清筠和芷兰两位妹妹来,可好?”
“依你便是了,只是不要又和往常一样只吃几个菜,你过于俭省,于我却不忍。”朱元璋无奈的说。
于是晚间清筠芷兰各自带了孩儿和奶妈丫头过来吃饭,有承欢在席,虽然人少,也终归是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众人离席闲聊。朱元璋一起将桢儿和榑儿抱起,承欢却不依:“爹爹偏心,只抱弟弟们不抱承欢!”
莲儿大笑:“我们承欢泛酸了,来来来,来莲娘娘这里,莲娘娘抱。”
承欢做个鬼脸钻进莲儿怀里拧绳:“还是莲娘娘疼承欢,不似父王嘴上说最疼承欢,却只抱着弟弟们不松手!”
阿秀和朱元璋闻言大笑,阿秀嗔怪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承欢!你只会做这个样子来邀宠,怎么不想一想你每月里见爹爹多少次,你弟弟们才不过来这一番,你就这般样子,真是宠坏了。”
朱元璋却不以为意的放下兄弟俩,自莲儿怀里把承欢抱起来:“莫听你娘的!爹爹偏就喜欢我们承欢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儿情态,爹爹明日带你去夫子庙逛庙会买吃食好不好?”
承欢本就是撒娇,原也没有旁的意思,听朱元璋这么一说,早高兴的抱着朱元璋的脖子一头扎在肩上:“爹爹最好了!”
阿秀笑道:“你爹爹既然依了你,天不早了,你可要回去早些睡,明早早起才去的成庙会!”见承欢一溜烟应了拉着丫鬟们回去,阿秀又向朱元璋笑道,“王爷既然许了承欢,不如连桢儿和榑儿一路带去,让我们躲躲清闲。”
朱元璋自然应了,到了安寝的时候,莲儿等人借故告辞,留下朱元璋和阿秀说体己话。
洗漱妥当,两人躺在床上,朱元璋侧身看着阿秀,轻声唤:“阿秀。”阿秀脸红着懒懒应:“嗯?”
“今日你生辰,可有未尽的愿望么?为夫给你一一圆了。”朱元璋拍拍胸脯,志得意满。
“老夫老妻,哪有那许多愿望,不过是儿女思量,想一辈子相伴终老,便是最大的夙愿。”阿秀羞涩的很。
朱元璋爱怜的理一理阿秀的鬓发:“你终日只会为这一府操劳,连心愿都如此单薄,阿秀,为夫会心疼。”
阿秀脸红的更甚:“王爷还是安寝吧,明日里承欢一早又要来闹的。”
朱元璋嘴角一扯,坏笑道:“那就烦劳夫人伺候夫君歇息了。”
两人少不得温存一番,才终于睡去。
第二日阿秀让清筠芷兰和朱元璋同去庙会,美其名曰照抚幼子,其实是为了宽解朱元璋失去秋芹腹中孩儿的伤痛。庙会回来,清筠和芷兰如阿秀料定一般,颇得恩宠,众人捧高踩低,一时间竟然无人再提秋芹。
素心虽然病愈,一切如昨,却不忘病前阿秀吩咐自己探听艺珍房里小丫头的差事,到底查问仔细了来找阿秀回话:“王妃,那小丫头没有任何家世牵连,是往年饥荒被贩子贩卖进来的一个孤女,也并不曾和谁交好。”
阿秀听了略皱皱眉,俄尔点头:“难为你还记着!如此便不是旁人起意计算,看来秋芹这场祸事,还需要时日才能解开。”
话音未落,标儿却来了:“王娘!王娘!”阿秀听他不似往日沉稳,心里一跳,连忙起身:“标儿来了?”朱标仔细见礼:“回禀母亲,您交代孩儿的事情已经办妥,这是捧琴姐姐托我给您带来的。”
阿秀接过一看,是一方棉布帕子,上面只有八个字:前言属实,祸首孙福。
素心一旁偷眼看了,疑惑不解。阿秀却也不多言,夸奖了标儿,待他去了,阿秀方把之前的出首信和这帕子一起交与素心:“喏!一看便知。”
莺儿早一步支走了其他小丫头,房中只剩三人。
“王妃如今意下如何?是否要派家丁去别苑拿人?”莺儿蹙眉,探问阿秀的意思。
“去是定要去的,只是有谁去,是否打草惊蛇才更要紧。”阿秀叹口气,“原以为只是仗着些手段抓住王爷的心,如今牵涉这等事情,王爷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宽宥。”
“兹事体大,旁人王妃应是信不过的,不如我去吧。”素心思虑再三,觉得自己走一趟最为妥当。
“你去也好,不要惊动旁人,只说年终岁尾,府里的腊梅需要人侍弄,让他回来便是。”阿秀想了想,点头道。
莺儿又问:“是否喊燕儿回来?”阿秀摇摇头:“不能打草惊蛇,燕儿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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