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去,艺珍却在外面求见,二人让她进来,行了礼,艺珍让宫人捧上两柄珊瑚如意,说是给阿秀安枕,朱元璋高兴的让素心接过,一面给她赐了坐。阿秀见她病怏怏的,问:“不过十余天未见,妹妹如何这般憔悴?”艺珍一笑:“这几日夜里睡不安稳,总是梦见些有的没的,所以才看着脸色不好,其实倒没什么大碍。”
“你不说也罢了,这些日子可巧朕也经常梦见些蛇虫鼠蚁的,起初朕以为大概是春来时气所感,故而困乏,近几日却突然眼跳起来,一时也颇觉怪异。”朱元璋道。阿秀心里一动:“陛下若不安心,臣妾可以卜卦试一试。”
朱元璋连连摇头:“早些年便说了不许你卜卦耗损自己的,如今有身子,更是莫碰这些。”扭头吩咐赵成,“去请伯温先生来。”
“伯温先生做这些未免大材小用了,何况又是特意请。”阿秀微微抱怨。朱元璋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无妨,只是这样干巴巴坐着等,未免闷得慌,我们去园子里瞧瞧去。”
三人出来,出了坤宁门,园子里太阳正暖,阿秀远远看见一身粉色的天莹,扭头对挽着自己的朱元璋道:“天莹对陛下开的这一陇菜园,只有天莹这般爱屋及乌的侍弄,才得以一年四季都青着,不曾荒芜。也实在是有心了。”
朱元璋眯眯眼,果然见是天莹,心里颇受用,待走到近前,天莹发觉三人过来,连忙见礼,朱元璋却亲自拉起她:“乍暖还寒,出来怎么也不多穿点?若是受了风寒便不值了。”
天莹温婉一笑摇摇头:“臣妾不冷,除草翻地,身上暖和得很,做习惯了,一年也没有生病,反而要比往年觉得舒坦。”阿秀抓过天莹的手翻给朱元璋看:“每日里做这些,手都粗了,妹妹如此用心尽力,是为了陛下,是爱屋及乌。陛下要领妹妹这份情才是。”
朱元璋一笑:“皇后即便不说我也是念她的好的。”艺珍一旁也笑了:“姐姐素来有成人之美,陛下有姐姐这样的皇后和妹妹这样的嫔妃才是极好的福气。”朱元璋哈哈大笑:“罢了罢了,你们互相夸赞,朕听的耳朵都甜了。”
“这菜园如此齐整,颇为难得,你是每日都来打理嘛?”朱元璋走到菜畦边,蹲下仔细瞧了瞧,回头问天莹。天莹点点头:“只要不下雨下大雪,臣妾是每日都会来瞧瞧的。”朱元璋称赞道:“你有心了。”
恰好莲儿在坤宁宫寻不见阿秀,听人说来了御花园,也便找了过来,笑着说:“今天日头暖,可巧陛下和姐姐妹妹都在,只是让我好找。”
阿秀几人凑在一起难免又客套一阵,直到小太监来传话:刘伯温觐见。朱元璋点点头,带着阿秀等人回到坤宁宫,一时阿秀命人看座看茶,刘伯温谢过恩问朱元璋:“陛下急召微臣入宫,不知有何事要微臣效命?”
朱元璋点点头:“近来我和贵妃梦多乏力,先生能否算一算,试一试。”
刘伯温看了一眼阿秀,问道:“恕微臣直言,皇后娘娘可有做梦?”阿秀摇摇头:“从未有过。”刘伯温安心的一笑:“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只要皇后无恙,阖宫自然无恙。”
“哦?为何?”朱元璋疑惑道。刘基一笑:“今年是己酉年,五行属土,皇后娘娘属兔,八字属水,易受流年所冲,皇后若今年康健无恙,自然六宫康泰万事无虞,如今陛下和贵妃娘娘,应是时气所扰又因主位动荡所致。”
朱元璋皱皱眉:“可有化解之法或者替皇后挡厄消灾之法?”刘基点点头:“只需今年皇子降生后不晋封嫔妃位份,不进新人便可,再寻一承过宠幸,但长久不侍候陛下的末等嫔妃,替诵经便是。”
朱元璋点点头:“这倒不难,皇后可有人选嘛?”阿秀摇摇头:“一时倒想不起。”莲儿抢先开口:“我倒是想起一人,陛下和皇后娘娘且看合不合宜,就是去年那个李才人,只被陛下临幸一次,如今在天莹宫里的。”
天莹点点头:“若说是她,倒也合乎刘大人所说。”朱元璋点点头:“传旨:李诵经祈福,所有餐食供给,以婕妤分例给她。”
刘基见朱元璋没有别的事,又不敢告辞,只能私底下余光四处看,忽然觉得心里似有什么哽在胸口,仔细思来想去,又对朱元璋躬身禀告:“宫内如今有,三个皇嗣在贵人们的腹中,只是陛下最近要少去那两位娘娘的宫里,也不要她们来皇后娘娘宫里觐见,陛下每日多陪伴皇后娘娘才能更加万无一失。”
说到这,恰好婉嫔求见,朱元璋扫扫袖子:“去回她,让她自己回去,直到临盆前,也无需来皇后娘娘宫里请安,只需要好好在宫内关怀腹中皇嗣,便是她的本分。”
赵成点点头出去依样学给婉嫔听了,婉嫔微微蹙眉,不敢造次,只得低眉顺眼道:“臣妾遵旨。”说完带着婢女回去。阿秀见朱元璋甚为介意自己,心里暖和和的,素心一时进来问是否都在坤宁宫用午膳,朱元璋点点头:“去传膳吧。”
不多时素心摆好碗筷请大家移步,朱元璋见只有六个菜,问素心:“如今皇后怀着身孕,又有这许多人吃饭,怎么才备了六个菜?”
阿秀笑着解释:“平日里我只吃两个菜,今日她还是私自做主加了四个,陛下别怪罪她。”朱元璋心疼埋怨道:“若要俭省,自有大把人要俭省在你前面,如何能由着你自苦?”莲儿一边附和:“陛下还不知道为何臣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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