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弘范乃身经百战的老将,与他比起来,法拉提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已。只见他打量了下眼前的地形,举手示意全军停足,道:“此处地势险峻,那黑面大王惯用诡计,须防埋伏。”转首道:“合烈、也巴尔,你俩上那两道崖上去看看。”两人得令,各持兵器,发足朝山崖而来。
法拉提见状,寻思:这张弘范果然是个可怕的对手!”转首朝谢仲均道:“谢兄,你去会会他们。”谢仲均道:“怎么去会会?”法拉提道:“谢兄的武功天上无敌,打发区区两人成什么问题?你蒙上面,装作是剪径的强盗,耍耍他们,别把我军暴露出去就是了。”谢仲均自走火入魔后,忘记了从前的一切,脑子纯真得如孩子一般,闻言觉得有趣,笑道:“省得了!”扯下一幅衣襟来,蒙在脸上,起身出去。
合烈、也巴尔虽艺高胆大,但也忌惮法拉提真会埋伏于此,边走边运用内力,耳听四方,眼观八路,忽见一条人影如猛鹫般地划过天际,朝这边掠来。两人吃了一惊,兵器横胸,作势待战。
谢仲均落在他们面前,把双腿向两边一分,站了个八字,大赤赤地道:“我是强盗,来抢劫的,把财物都留下了!”这一番话倒有些像自我介绍,却无半分强盗的味。也巴尔见他方才来时的身法,已知非三流之徒,心想:中原的强盗也有这么好的功夫吗?我这是奉命来察探敌情的,还是莫多生枝节的好。”当下道:“我等此行也没带什么贵重之物,这就将身上这些银子全数奉上就是。”说话间,把带在身上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合烈知道也巴尔用意,也把银子拿了出来,放在离谢仲均不远处。
谢仲均从没做过什么强盗,本以为少不得要大战一场,却哪里想到对方竟如此的爽快,望着地上的银子,一时不知所措。合烈冷笑道:“老兄大概从未遇上过如此爽快的主儿吧?钱财乃身外之物,老兄也不必客气,拿去就是了。”谢仲均道:“这话也对,钱财乃身外之物,要之何用?还是要些身上的东西好些。”合烈一惊,道:“你要什么东西?”谢仲均道:“我现在要你们身上衣服了,快脱下来吧。”也巴尔闻言,已知他不是什么强盗了,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谢仲均道:“什么哥下哥上的,我又不认得你们,何须如此亲切?快脱衣服就是了。”合烈大怒道:“好小子,莫以为大爷当真怕了你!”大刀化作一道匹练,斫将出去。
谢仲均见他动手,正是求之不得,他无招无式,随手一挥,内力自生,如钱塘之潮,呼啸着奔涌而出。合烈只觉似撞上了一道铁墙,刀未到位,人已倒跌回来。也巴尔没想到此人竟如此的厉害,暗暗吃惊,道:“原来朋友竟是身怀绝技!都是武林一脉,朋友有何目的,只管明说就是。”谢仲均道:“只要你们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我马上就走。”也巴尔见他浑浑噩噩,心中一动,道:“也罢,我俩衣服可以给你,但你须回答我一个问题。”谢仲均道:“什么问题?”也巴尔道:“这山顶之上可有军队?”他以为谢仲均是个浑人,说出来的话必是真的,哪知谢仲均心里虽纯,却已记住了法拉提的话,道:“军队自是要去打仗的,到山顶上去做什么?乘凉吗?”也巴尔又道:“那你今天可见过军队从此经过?”谢仲均心想:骗人是不好的,我最恨骗人的人了。我已按法拉提说的骗了人家一次,哪还能再骗的?但如果我照实说了,那刚才的谎不是白撒了?”正自委决难下,只听也巴尔又问道:“到底见是没见过?”谢仲均暗道:我说见过总不是骗人的吧?”当下道:“见过。”合烈双目一亮,道:“他们去了哪里?”谢仲均道:“你这两人怎的这么多问题,不是说只问一句的吗?”也巴尔道:“你只须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便脱衣服给你。”
谢仲均暗道:我真要你们的衣服作什么?”转念又想:如果他们真脱了衣服倒也有趣。法拉提在我的前面,我说往前面去了总还是不昧良心的。”道:“军队往前面去了。”也巴尔心想:黑面大王即不在这山崖上,那肯定是走了,到底去了哪里,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当下告了声谢,转身就走。谢仲均大喊道:“你们怎么不把衣服脱了?”合烈大笑道:“你回家叫你老娘脱去吧!”谢仲均一怔,道:“老娘应该就是娘了,他叫我让老娘脱衣服去,分明是骂人的话。幸亏我没娘,骂了也是白骂。”当下也不与他们计较,回身往原路而去。
也巴尔、合烈回到军前,说是山崖上并不见黑面大王。张弘范哪知他们并没有亲自去看,只是向一个浑人打听一下便回来了?以为他们去了这么多时,定是察探清楚了,道:“敢情黑面大王此番真是畏惧了,这时士气正衰,应趁胜追击,一举歼灭万里民教,替朝廷除此一患。”当下令全军向前进发。
法拉提见状,暗下冷笑不已,当元军进入双崖夹峙处时,陡地一声喝,两边崖上的万里民军把准奋好的石头往下扔。张弘范闻得一声巨响,抬头望时,只见两边滚石飞击下来,这一惊端的非同小可,忙向后撤退。但这二十万人哪能在同一时间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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