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提说服众人的理由是,众心会一直痴心妄想要使元朝平等地看待汉人,与各族和平共处,朝廷被迫无奈之下,才虚与委蛇,以便集中力量对付万里民教。万里民教虽拥有数十万大军,但与朝廷相比较起来,还是显得势单力薄,到时免不了走上被灭之路。万里民教被灭之后,众心会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到那时朝廷必对汉人变本加厉地报复,百姓将会更苦,汉人恐无出之日了。所以他必须回兵北上,设法合并众心会,如此,两支义军才有望生存下来,为百姓请命。其实法拉提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要替青青去报仇。众头领见他说得有理,自是无异议。
却说众心会攻入苏州后,朝廷派人来谈判,并承诺对汉人一视同仁,允许汉人享受与其他人同等的待遇。但也提出要求,众心会必须把掠去的土地归还朝廷,不得再有异举,在必要的情况下要服从朝廷支配。众心全起事的目的就是要一个和平同等的生活环境,听朝廷所说正合起事宗旨,自是欣然答应,于是在江苏的阴平签下条约后,撤军南返。
在抵达浙江莫干山下时,忽接到朱欣琼派来的士兵急报,说是钟尚明被俞丈亭掳走。众人闻言,这一惊端的非同小可。钟汉道:“俞丈亭这是要报复!”吴浩灵道:“不错,他是报复来了。而且以他的心机,决不会单枪匹马地挟钟会主来威胁我们。”田精华道:“以你之见,他会怎生地报复?”吴浩灵脸上满是忧悒之色,道:“此人心机极深,他要采取什么行动,又岂是别人所能够臆测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一旦采取行动,必会给我们一个重大的打击。”钟汉闻言,面色大白,道:“这要如何是好?”宁雪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高手如云,还怕区区一个俞丈亭不成?倒时自会解决的,现在担心也是枉然。”
话音甫落,只见山上落下两条两影来。一个是身穿绿衣的姑娘,丝巾蒙面,另一个却赫然是谢文采。宁雪儿乍见那两人出现,心中一凛,不由变了变脸色。吴浩灵突见那久违的身影,又惊又喜,他不用猜也知道那绿衣蒙面姑娘就是田誉儿。十五年了,她芳踪杳然,他做梦也没想到竟会在突然间见到她!不禁愣了一愣。田精华见到阔别了十五年的女儿,不由喜得险些掉下泪来,喊道:“誉儿,是你吗?”田誉儿走到田精华身前,忽然跪在地上,道:“爹,是不孝女儿见你来了!”田精华扶起女儿,禁不住老泪纵横,道:“你虽离开为父这么多年,但你没让爹丢脸,这许多年来,天涯才女在江湖上做的事,爹清楚得很。”吴浩灵走将过去,道:“誉儿,吴大哥找得你好苦!”田誉儿回过身来,痴痴地看了吴浩灵许久,似乎要把这十五年来失去的都在这瞬间找回来,道:“木姑娘当也走了吗?”吴浩灵点点头道:“是的。但我不怪你们。十五年来,我无时不刻都在为曾和你们在一起过而骄傲。吴浩灵何幸,竟能遇到两个如此完美的姑妨娘?十五年的寻找和相思又算得了什么?”田誉儿闻言,竟不住怔怔地落下泪来。吴浩灵轻轻地揭去她那块蒙在面上的丝巾,看着这张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脸,道:“这些年你还过得好吗?”田誉儿道:“还好。”
谢文采见状,不禁笑道:“你们俩瞒得我好苦!这事我竟一点也不知道!”吴浩灵道:“文采怎么跟你在一起?”田誉儿道:“这事日后再说不迟。今天有件更重要的事要解决。”瞟了宁雪儿一眼,道:“文采,你可以说了。”宁雪儿的脸色在变,她知道自已所做的一切,将在这一刻成为泡影。众人不知她要说什么,竟如此重要,都有是一脸的诧异。
谢文采道:“钟会主被掳,众心会面临巨大的危险,这罪魁祸首其实是宁雪儿!”这无非是惊人之语,众人闻言,无不色变。钟汉道:“家父是被俞丈亭掳去的,关姐姐何事?”谢文采道:“钟会主是被俞丈亭掳了去,我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急着要把宁雪儿的阴谋公之于众。我们都以为钟会主是得了不治之症,其实这是宁雪儿在钟会主的饮食中下毒所致!”这句话如一记响雷,险些把钟汉击昏过去,嘶声道:“此话当真?我不信,我不信姐姐会害我的父亲!”回首朝宁雪儿道:“姐姐,你快说话呀!文采误会了你,你怎么不替自已分辨?”他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误会,也不愿去相信这是事实。宁雪儿的心在变冷,当一个人幸幸苦苦地爬到至高点,却又突然被人打落下来时,那心中的悲哀和落寞是一般人所无法体会的。她没有说话,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吴浩灵道:“文采,你是怎能么知道这事的?”谢文采道:“钟汉与宁雪儿结婚的当晚,因我不能去闹洞房,很是不甘心,于是次日一早便去吵房,刚要撞门进去,忽见宁雪儿打开门来,我吃了一惊,忙躲到暗处,只见宁雪儿朝门外望了望,见没什么人,又关了门。我以为这宁雪儿是知道今日有人来吵房,事先有所准奋,于是更加小心,不然被发现了,那岂不是不好玩了?于是悄悄地来到窗下,从窗缝张望进去,正好让我看见宁雪儿拿出一包药,往给钟会主夫妇准备的那两杯媳妇茶里放。我一怒之下,撞门而入,要当场揭破她的阴谋,却哪里料到她狡猾得成了精,她怕被躺在床上钟汉知道真相,故意喝了声‘你是何方人物,竟闯我房间!’,一手把我抓起来,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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