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塔军营内,朱棣在接到大帅的命令后做出一副悲愤的神色正收拾着行装。这时军营之内所有的异族将士们也在默默看着这些汉军将领收拾着东西,在这些异族军士的心中明白大皇子与四皇子的争斗已经结束,大皇子赢了,而四皇子却被发配到了北方军营去了。
请战的便是这些汉军将领,那些异族将领在军中基本上没有什么话语权,虽然心中十分想要大战取得军功最不济也是战死得到抚恤,但是大帅已经决定了方策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兵能够反抗的。
把最后一包衣物放在车上,朱棣转过头望着围拢在四周面露不舍之色的异族将领与兵士,见他们各色头发各色眼珠,但是都是一个神情想要为大明征战。
然而这个时候大帅已经是选择了大皇子,打算要把大军撤往乌鲁克哈根去守城了。朱棣那张悲愤且丧气的脸上微微松动一下,极力露出一副牵强的笑脸,望着这些兵士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不凑巧的那侧方便传来大叫和吵闹的声响。
转头看去只见一众健壮的兵士把那围拢的异族兵卒推搡在一边,一边大骂一面向前走来,望着在他们身后被抬在架子上肥胖的朱标时,朱棣的神色立马又是阴沉起来。
“你们这一群吃干饭的,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是想造反么?那营里的雪堆不用扫了是吧,去去去,都散了干自己的活儿去!”
面对那兵士的驱逐,又是见在高高木轿上大皇子露出的和熙笑容,这些小兵一时间便有些难以抉择,还是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些异族兵士却是很好解决的,朱标满带温和的眼睛转望一圈,他的眼神到哪里,那里的兵士好似就是看透他心中的阴霾一般,逃也似的散了。
待这周围准备恭送四皇子的兵士都走了,朱标才是把头转向那阴着脸的朱棣。一句话未说,那双满带笑意的眼神就已经表明了一切。轻蔑的笑了笑,朱标倨傲的抬起头便是由底座的兵士抬着向帅帐走去。
待人走后,朱棣那张原本愤怒至极的神色慢慢松缓下来,怒极反笑般朝着天空大笑几声。一个跨步跳上马车,自己亲自驱车“驾”的一声怒吼,便是带着一众车队向前走去……
阿拉木图,整个大城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可汗已经下达命令准备进攻明军,想着在得胜敌军后能够到那富庶的明地去任意劫掠,就是这不断飘雪的寒冷天气也是不能够冷却蒙古兵士们心中热烈的心情。
在城内一片忙碌打点行装时,南城军营的帅帐内,帖木尔异常高兴的却是想要喝点酒驱驱身上的寒气。
望着摆在身前的那一坛子,起码有十斤重的酒。酒虫勾引着心肺急切的想要畅饮一番,帖木尔怀着热烈的目光强咽下嘴里积攒的唾沫,把一双眼睛望向站立在旁边的胡海问道:“这酒真的是最烈的酒么?”
胡海是一个中等身材,黑发黑瞳纯正的中原汉子。此时他听了帖木尔的疑问,便是上前用木锤敲开泥封,等那一股浓烈的酒气冒出时才是拱手道:“这是二十年的女儿红,是属下从明地带来就一直埋在了地下。见将军高兴这才是挖出,想必可汗也是知道汉地的酒有多烈,而这又是其中最烈的白酒,埋藏二十年估计也是这世间最烈的酒了。”
见着胡海说的恭敬却是一副坚定的神色,再闻这不过一会儿就满帐的酒香。闻着这股熟悉而又诱人的味道时,帖木尔喉间狠狠吞咽几下急道:“本汗自然是信你的,快快,给我先上一杯酒来。”
直勾勾望着胡海用木勺盛了一杯酒水,帖木尔迫不及待的就是要接过酒杯时眼中的热烈忽然便是一息,双手把那酒杯送还过去道:“埋藏二十年的好酒,说拿也就是拿出来了,足以提现胡百户对本汗的忠心。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你埋的酒第一杯自然是要你来喝的。”
原本还有些奇怪这一向霸道只求掠夺的帖木尔怎么会守起规矩来了,望见他眼中清明的神色,胡海一下回过神来。
原来他是想要自己试酒呢,在帖木尔注视的目光之中,胡海不再迟疑只是一口便把杯中的酒水喝了下去。
看见胡海喉间咽动,确认他是喝下了酒水,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不适,帖木尔这才是放下心来。
这时望见这忠厚的亲卫又要用那小小的酒杯去盛酒水,帖木尔心急之下一把推开他大笑道:“用酒杯喝,怎的过瘾!”
帖木尔大跨步前去高高举起那酒坛扬起头,张大了了嘴巴便是在那黄澄澄的飘散而下的酒水之中畅饮起来。
才不过喝了这一杯香醇的女儿红,胡海便是有些酒意上头神智有些不清醒起来。又见帖木尔这般豪饮,胡海苦笑着站立那略微有些摇晃的身子便是要去劝解。
才不过刚上前去,咽下几大口酒水已经喝的无比痛快的帖木尔一把就推开胡海,哈哈大笑道:“痛快,这酒还真是烈!”
一抹嘴角流露出来的酒水,见胡海趴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的样子,帖木尔不禁笑道:“不过一杯酒你就成了这副样子,说到底你们这些中原汉子怎么也不如我们草原男儿。看!喝了这么多酒本汗的身子还是这么坚挺,哪里有一丝醉的样子。”
帖木尔用一双铁拳打在胸口上“砰砰”作响,意味着自己的身子是多么的强壮。
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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