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林倾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被子?林倾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吃惊地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小房间,房间沿着墙壁摆满了四张床铺。每张床上都睡了人。
熟睡人的枕头边,清一色地都放有一顶帽子。帽子下压了一件蓝色的外袍,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是一件外袍?林倾伸手一模,拿起自己枕边的帽子细看。
这是一顶墨蓝色的帽子,顶部平平的。就像在一圈布条上,随便缝了块布做成的。这是僧帽!脑子里又给出一个答案。突然间,林倾隔壁床的人醒了。林倾下意识地想到了她的名字,她叫清平。
一片昏暗中,林倾看不太清楚她的脸。只见清平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后便出门去了。紧接着,其他人也起床了。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大家穿戴好衣物纷纷出门了。
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来过这里,却好像很熟悉这里?肯定是在做梦!眼皮突然好沉重,眼睛也忍不住越来越眯。林倾努力睁开眼睛无果,只得重新躺回了床上。
可是这次躺下后,林倾却觉得思绪很是混乱。脑海出现一些画面在快速地翻转,同时还有一些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很是纷乱嘈杂。恍惚间,林倾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突如其来的下坠感将林倾惊醒。
猛地睁开眼睛,林倾看见自己眼前坐着一个人。是清平。清平正担忧地看着林倾,手上还拿着帕子帮林倾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林倾闭起了眼睛,再重新打开。自己还在做着梦吗?看到林倾睁开了眼睛,清平高兴地笑了:“啊倾,你醒了!”林倾喉咙处干涩难受,只得干哑着发出细微的声音:“水,水。”
清平站起来倒了茶水,然后小心地将林倾扶起来坐着。林倾伸出发抖的手,这种状态下根本端不稳杯子。清平越过林倾的手,直接将杯子递到了她嘴边。
林倾看了清平一眼,然后将茶水喝下。清平似是知道,一小杯茶水根本解不了渴。所以又接二连三地倒了好几杯茶,直到林倾摇头拒绝。喝足茶水,林倾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其实刚才喝着茶水,林倾心里就涌现出了一堆莫名地感动。自己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会认识眼前这位叫清平的小尼姑?为什么自己会知道她是小尼姑?
林倾心里满是问号,正想询问,便听见清平说:“啊倾,你现在大病初愈,还不宜走动,所以今天继续在房里好好休息吧!”生病?林倾细细回忆自己醒来之前的事。
自己不是在海边游泳时,不小心被海蛇咬了吗?现在应该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才对,怎么就来了这尼姑庵?太诡异了,林倾细想了一下,便问道:“清平小师傅,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清平奇怪地看着林倾,说:“啊倾,你怎么又叫我小师傅,不是说了叫我法号就行了吗?”林倾迷茫地看着清平,再问:“那,清平我是怎么来这里的?为什么不直接送我去医院?”
“医院?医院是什么地方?”清平担忧地摸了摸林倾的脑门,“啊倾,你是说医馆吗?你哪里不舒服想去医馆?要不我去找慧仁师太过来给你看一下吧?”
看到清平一副要找人的样子,林倾连忙按住她:“没有,没有,我好很多了,就是有些饿。”清平指了指桌上的早饭:“桌上有早饭,你缓缓神再吃,我还得去做功课,你吃过早饭就继续休息吧!”
说完,清平便急忙出门了。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了,屋里一阵静谧。林倾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太诡异了,身体传来四肢无力的感觉,嘴里突然一阵发酸。胃部也开始有些轻微绞痛,看样子自己现在是饿坏了。
脑袋放空了一阵,林倾回过神来。侧过身子,在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小镜子。镜子里那张苍白的小脸是谁?虚弱地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脸颊。镜子里的小脸也正被一只小手戳着。
所以,镜子里面的人是自己吗?盯着这张脸,林倾脑海里再次闪现刚才做的梦。眼前的感觉仿佛在告诉自己:那不是梦,是过去。过去?仔细一想,林倾有些怀疑自己是穿越了!
如果真的是穿越了,那么刚才的那个梦其实就是在回忆这个“林倾”的过去。闭上眼睛,林倾慢慢地整理脑海里的回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京城商贾林涛的大女儿,也叫林倾。
这个林倾虽是家里的嫡女,但是却因为家里重男轻女,一直得不到重视。加上母亲早亡,林倾没少被二姨娘欺负。林倾还有个同胞弟弟林耀跃,倒是一直被父亲着重培养。要不是有这个弟弟护着,自己早就被姨娘虐死了。
而就在半年前,边境的人因为抢夺桑树大打出手。矛盾闹到了朝廷里,君王一怒之下跟南疆宣战。二姨娘便趁着父亲出门做生意,强行送13岁的弟弟去参军了。
等父亲出门回来,二姨娘却说是弟弟自己偷偷跑去参军的。父亲虽然很生气,却也只得罚姨娘跪几天宗祠作罢。虽然后来父亲找了很多关系,却一直没能打听到弟弟的消息。
说不定二姨娘根本没报弟弟的真实信息给官府,不然怎么会找不到呢!弟弟不在家,父亲只得转而培养二姨娘的儿子林耀辉。没有了弟弟护着,林倾的日子也更艰难。
两个月前,家里收到了一封拜帖。说是父亲好友的儿子穆宇飞,刚刚高中状元。打算近期履行婚约诺言,上门迎娶林倾。原来母亲还在世时,就给林倾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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