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想陆大哥也不会反对。”朱尔旦如此说道,让得听着的文社众人差点就跑上去亲吻他。
“甚妙,那我等就大摆宴席,恭候朱兄与你的那位判官朋友亲临。”文社的人在对看一眼后,满脸喜悦地说。
就这样,到得一更天时分,朱尔旦带着陆判官到达文社众人约定好的地方,只见得那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美食与美酒,看来文社众人为了能让陆判官答应帮他们换心,下了血本。
席上,文社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肯当这个头,向陆判官询问换心的事情。
也难怪,此时的陆判官赤须飘飘如火,两眼炯炯如电,说出来的话语犹如打雷般,颤得听着的文社众人俱都耳膜生疼,然而奇怪的是,朱尔旦没有任何的异样,就像常人一样,与陆判官交谈着。
再过得一阵子,文社众人再也受不住,一个个相继逃席而去,虽说换心一事,有着极大的利诱,但再坐下去的话,只怕连命都赔了,相比才气,还是性命来得重要。
朱尔旦忙于与陆判官说话,等注意到时,一席宴席,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人,文社众人早已消失不见。
朱尔旦不禁疑惑问:“奇怪,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呢。”陆判官举起酒杯,在酒水倒入口中瞬间,脸上闪过一丝会心的笑容。
朱尔旦在喝入数杯酒水后,忽然想起一事,不禁把今日所做的诗篇递给了陆判官,看样子是想让后者评判。
陆判官一把接过,认真看了一阵子后,微笑说:“不错,如此诗篇的确称得上乘,看来我给你换的慧心,帮上忙了。”
朱尔旦闻听,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在略一犹豫后,咽了咽口水问:“以大哥看来,小弟换上这个慧心的才气,能…….能否考取状元?”
这话说完,他只感到犹如恍世一样,毕竟对于他们这些秀才来说,科举的终极目标,状元是那么的遥远,高不可攀。
陆判官捋了捋胡须,轻摇头说:“的确,以你换慧心的才气,考取状元并不是难事。但世间祸福早已注定,凡人根本改变不了。比如你,你命中注定福薄,不能够显贵,考中乡试、会试便是极限,若强求参加殿试,只会有祸害。”
朱尔旦虽是半信半疑,但闻听能考中乡试会试,还是让他安心不少。
此时,陆判官忽然说了一句:“朱老弟,你马上就会有一场祸害,但是不要慌急,贵人会相助于你。好了,酒席也差不多,我也要回去办案了,明日再见。”
说着这话,陆判官也没管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变得满脸异样的朱尔旦如何,挥袖离开。
祸害?什么祸害?朱尔旦满心的疑惑,但此时陆判官早已离开,他也不得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返回家中休息。
次日,文社众人依旧过来找朱尔旦对诗喝酒,席上,众人闭口不谈昨天逃席之事,反而多次感叹朱尔旦福缘雄厚,能识得陆判官这样的人物,甚至被后者换取慧心。
酒过半巡,有秀才忽然戏说:“对了,朱兄,那判官如此能耐,既能换心,说不定也能把人的面目,甚至脑袋给换了吧?”
朱尔旦听不明白,不禁询问出声:“你想说什么?”
那秀才说:“我说,朱兄,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是在说你的那位拙妻。像你这样有才学的人,将来也一定前途无量,若让人知道你家的那位妻子平凡得就像村妇一样,恐怕会让你沦为笑柄吧,这样还不如借此,让那位判官把你妻子的脸容给换一换。”
换面目吗?朱尔旦沉默了下来,确切来说,那位秀才的一番话说到了他的心上,自己的那位妻子什么都好,就是长得太平凡了,故而即便到今,自己也从没有带她去见过姜部郎老师,就是怕自己因她而被人笑话。
因为心事的缘故,一场酒席,朱尔旦没吃喝过多少,倒有些浑浑噩噩地返回到家中。
一进门,朱妻便迎了上来,看着妻子那平凡的脸容,刚才席间那秀才的一番话再次浮现在朱尔旦脑中,让他有些心动。
“夫君,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出了什么事吗?”看得朱尔旦眉头紧皱的模样,朱妻不禁担心问。
“啊,不。”朱尔旦轻摇了摇头,忽然叹说:“娘子,这些年委屈你了。在你过门这么久,为夫从未带你去见过亲朋好友,你一定也对此颇有微言吧。”
“不不。”朱妻连连摆手说:“夫君千万不要这么说,妾身从没有这般想过。只怪妾身愚笨,长得如此平凡,不能给夫君添福。”
朱尔旦不禁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终是在轻叹一口气的情况下,摆手说:“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今夜陆大哥会来,你趁着这段时间,准备些丰富的酒菜,我要好好款待陆大哥,以报他知遇之恩。”
“好的,那夫君你去好好休息吧。”朱妻闻听,不禁点了点头。
是夜,陆判官如期而至,朱尔旦早已等候多时,双方在一番客气话后,边举杯对饮,边谈论天文地理,一时间倒好不快活。
喝着喝着,朱尔旦忽然长叹一声,似乎有满腹的心事。
对面的陆判官闻听,不禁询问:“如此美酒朗夜,朱老弟为何叹气?”
朱尔旦故作说:“也没什么,只不过想到妻子的事情,有些烦躁罢了。”
陆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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