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刮起一阵阴风,寒气逼人,冷冽之极,让人不寒而粟,阴气浓重得依附在在栏杆、门窗上,甚至大院上种植的植被树叶上,都可以看到一抹抹的雨露寒霜。
毕竟是死人停放之处,有此情况,也属于正常。
然而在穿过大院时,张落叶注意看到一道半跪在地上的身影,那是个年若十几岁的小男孩,
盯着大厅的方向,满脸的坚定。
张落叶心中一动,故作随意问:
“梁兄,此人为何在这里长跪不起?”
梁秋生扫了一眼,口中说:
“他啊,名叫‘贾延’,据他说他的母亲遇到了狐狸.精,想要我们师父帮忙除妖,但师父远在门外,我们这般跟他说了,他便哀求我们传授给他一点道术,好自己去除妖。但张兄你也知道,我们门派森严,怎可如此随便传道?他见此,便在这里长跪不起,试图让我们回心转意,都已经好几天了,我们看着也不忍心,但门规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
“那此事试着跟你们师父说过吗?”
张落叶在想了想后,询问道。
一旁的吴文才接话:
“张小哥,此事我们自然跟师父说了。但师父说此人与他并无师徒缘分,况且这是此人的命中一劫,让我们不能插手。”
“哦。”
张落叶不禁多看了这个贾延一眼,的确如九叔毛小九所说,贾延印堂发黑,注定有血光之灾,但印中洪福,却有劫后大福之兆,当然前提是他能安然度过这个血光之灾。
说着这话,三人已经来到大厅,梁秋生在为张落叶倒了一杯清茶后,问道:
“却不知张兄来此处有何要事?师父说了,让我们尽量帮助你。”
“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令师还没有回来吗?”
“师父吗?很抱歉,师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张兄若是来找师父的话,只怕是白跑一趟。”
“是这样吗?”
张落叶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失望,以毛小九之能,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尸变之事,看来是棘手之极,这样的话,真不知猴年猴月他才能回来。
看来只能在钟藜事后,亲自跑一趟吧,张落叶不禁心中如此想到。
离开义庄后,张落叶先是回到客栈休息,待得距离太阳西斜还有些许时间时,他忙赶回义庄附近,隔着一条街道,打量着义庄的门前。
果不然,一阵子后,贾延疾步而出,往着家中匆忙行去,母亲每晚被狐狸.精迷惑,因此他在白天长跪外,晚上都赶回家中,守护母亲。
只是才转到一条后巷,就被一个白发少年拦住,贾延看他陌生,不禁疑惑问:
“你是何人,有什么事吗?”
张落叶笑道:
“在下姓张,名落叶,在义庄我看你长跪着,只是你那时目不斜视,故而看不到我。我从梁兄处获知你的事情,听说你的母亲被狐狸.精迷惑,不知可有此事?”
贾延虽是疑惑,但在看了看天色后,急声说:
“你既然知道,也就不要拦我,我要马上赶回母亲身边。”
张落叶却说:
“小兄弟莫急,在下学过一些粗浅道术,算是一个学道之人,自然以降魔伏妖为己任,你母亲被狐狸.精迷惑的事情,说不定在下可以帮助你。”
贾延上下打量了张落叶几眼,脸上闪过不信的神色,毕竟张落叶太年少了,怎么看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但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想,对方既然如此说了,说不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当下便点了点头,带着张落叶一同往贾家的方向行去。
路上,张落叶询问了有关狐狸.精的事情,贾延也没多犹豫,喃喃说了起来。
原来这贾家祖上原是湖北汉阳府人,到了贾延爷爷这一代,当时正值国家动乱,不得已,便迁到此处居住。
到得贾延父亲一代,战乱基本停止,由于祖上大部分产业都在湖北省汉阳府内,所以贾父便常年奔波在本县与湖北,而贾家一家大小则居住在此处。
由于贾父常年不在家,这家中也仅有贾延、贾延母亲,外加一个煮饭的老妈子与数个丫鬟罢了。
发现母亲被狐狸.精迷惑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那时母亲独居,一天夜里梦到与人交.合,一惊之下,就醒了过来,一摸床边,竟发现是个小个子的男人!
那男人神态与常人不同,一看就是狐狸.精所化,不多时,天色大亮,那狐狸.精下得床,在门没开的情况下,消失不见。
贾母很害怕,当天夜里就叫来贾延,老妈子以及丫鬟们,一起睡觉。
到得夜深人静之际,贾母忽然喃喃自语,很是的大声,有惊恐,有呻吟,更有哀求。
陪睡的众人俱都被惊醒,点灯一看下,就看得一道身影猛然闪过,自此贾母便变得恍恍惚惚,半清半醒。
贾延等人心中后悔之极,在第二天夜里,就坚持没有睡觉,也仅仅打瞌睡片刻,谁知猛地醒来时,却发现贾母不见了踪影!
开始众人以为她只是去了解手,就没多在乎,但等了很久,还没见她回来,才意识到是出事了!
想去寻找,又怕妖怪作怂,也只有贾延壮着胆子,提灯去找。
找了好一阵子后,贾延终是在某间厢房找到了贾母,只见得她浑身赤裸地躺在地上,见人也不害羞,还蹦蹦跳跳,唱着歌,就像找了魔一样。
那事后,贾母的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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