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承离轻轻笑了一声。
“呵,这可真是。”
画面,片段,有些一时不曾记起,但记起的这些,却让承离知道了应该知道的。
那么,现在,我究竟是谁?
承离闭上眼睛回想,在脑海问询自己。
我是谁?
讨厌什么?
喜欢干什么?
现在要干什么?
……
“还是我没错。”
承离分析着。
“既然我的思考方式依然是现代人的,目光也是立足历史的,追求的是原本的加作所不曾想到过的。”
“那么,我还是承离。”虽然融入了很多现在的人所有的习惯,但只要主体没变,那就行了。
承离呼出了一口气,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这可真是,上天的馈赠啊,重生什么的。
心中油然而起的升腾起一股激动兴奋之感。
“那么,开始吧,我的新生活!”,休息一会后,承离蓦然站起身,熟练地拿起一旁的武士长刀。
把柄按鞘。
“噌”,只一点阻力后,油然出鞘,雪白的刀身,锋利的刀刃,森冷的刀光,承离的目光有了些炙热。
即使这把刀有着缺陷,刀身有着几处开裂,即使在记忆里已经把玩过成百上千次了,依然平息不了承离内心的一点激动。
这是承离有生以来第一次握上刀具,不再是以前看完武打片之后买的塑料刀具,轻轻的几乎没有重量。
刀柄被绑上了一层布,但依然可以感觉那丝森寒,可以感觉手中的沉重。
承离摸上了刀身,透骨的寒冷让承离一个激灵,激动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只是一把刀而已。”承离轻轻地说道,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把刀。
以后,会有很多,会有更多。
承离合刀入鞘,插在腰间的布带上,在一边找到了一双草鞋,编制的很仔细,穿了三个月,虽然沾着灰尘显得已经很旧了,但依然没有破口。
“都是听说刘备卖草鞋,不知是不是这一般款式。”承离突然笑了起来,散去了心中几分紧张不安,摇了摇头,拾起穿上。
该出去了,移开靠在门背后遮挡晚风的稻草,承离打开了门。
“吱~吱~吱~呀~”柴门的转轴摩擦发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一时间,附近嘈杂的声音一顿,齐齐地望向了承离,
承离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发现承离注意到了他们,领头几人中一人连忙小跑过来,五短身材,头发乱糟糟的,覆盖了一层黄土,脑后扎出的发髻上,黄土更多。
面色枯黄,不,应该说全身的皮肤都是枯黄的——承离注意到了他手脚的肤色,他的额上有着几条深深的皱纹,这是下地干活的人常有的。
24岁的他,因为过度操劳已经老得和40岁的人差不多了。
身上是一件灰黑色的麻衣,作料比承离身上的还差,不知多久没洗过了,衣摆上沾满了一层黑色的污垢。
脚下的是一双简陋无比的鞋,只是在垫脚的木板四边钻孔穿绳记在脚上就完事了。承离以前穿过,知道粗糙的草绳很容易磨破脚背和脚腕。
所以很少有人穿,一般都是光着脚的,除非是出远行,或是有些了地位,想要显得与众不同,就比如眼前这位,罗弥。
罗弥在把自己姿色出众的妹妹,女儿献给了严守利胜他们之后,就得了赏识,有了些小权利,俨然把自己当成庶民的主事人了,既然和庶民不同了,怎么还能一天到晚光着脚呢?
当然,同他一样的人还有木多,他献上的是自己的老婆和女儿。
严守利胜,严守利元,滕物源,犬胜义,犬智丸,甚至还有八九岁的九道义尚能和九道义大郎,都是这些女子的常客。
他们是统领的子嗣,不是承离这种类似保安一般没有多少权利的头领,而是掌管整座山寨,两百人命运的头领。
可以说,是未来的寨主们,承离也算是他们的朋友,至少当面是的。
这些女子便是承离推荐的,用以加深交情。
当然这不是逼良为娼,实际上承离都没有想到,是罗弥和木多自己上门要求的,这些女子也很愿意,现在看见承离她们还时常感谢,有时还有谢礼,当然,也算是贿赂。
没办法,这么多年来承离也明白,庶民在日本古代简直活得如同畜生一般。女孩子一般八九岁时,稍有点姿色的都会想尽办法混入商队去城镇mài_chūn。
一来可以维持家计,二来也可以为自己谋求未来,等年纪大了,不能再陪客后,就会带着相对不菲的积蓄回去乡下,这些女人可是当地男子眼中的香馍馍。
还好这身体以前没有去照顾过那些生意,当然加作不是没想过,而是没钱,就算有了,也只是一丁点,还不够吃饭的。
可以说,日本人的lún_lǐ贞洁观念从来没有真正形成过。种种事情恶心至极,难以想象。
甚至还有娈童,或是从小养大的孤儿,或是被抓后为求活命无奈屈从的,或是被父母卖出的奴隶。
承自从记事起就在流浪,当过乞丐,做过小偷,饿昏了头抢过富人子弟的零食充饥,还遇到过人贩子,好在承离虽然营养不良,但体质却好,耳清目明,又是年幼身体灵活,逃了出去。
好不容易积累了经验,手脚快了,在一个村子偷吃时,遇上了强盗,与一众孩子俱被掳了去,成了小强盗。
后来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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