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看似简单的背后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可以搅起一场千里之外的飓风,一位不明不白死去的修士自然也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在拜占奥帝国,帝国最高律令明确规定,拜占奥教廷是拜占奥帝国的国教,神圣不可亵渎,以及其衍生的无数法令中便有一条,帝国保护拜占奥教廷修士修女的人身安全和行动不受约束,与教廷的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拜占奥教廷的高阶修士,特别是红衣大主教,在其帝国境内地位高于地方行政长官,俨然是一方实权派的代表。这不同于神圣罗马帝国,梵特兰蒂冈教廷只是政治的附庸品,在地方权力并不大,掌管着繁琐的教务,承担教化帝国子民的职责。
位于亚速湾之畔的格鲁亚城堡全城戒严。胭脂终于知道那个可怜的倒霉修士的名字叫大卫·梅丹佐,所以明智的选择撤离了所住的旅馆,来到了城中一座并不起眼的小教堂,梵特兰蒂冈教廷守夜者组织的秘密据点之一。
“只要教廷还存在一天,人民就必须听奉虚伪教士胡扯的教义道德。无论情愿还是不情愿,人都无法拒绝,因为这不是一个信仰自由的时代。与其抱着《圣经》不放,不如将主的教导牢记于心,埋头前行。人不信自己,必不可得救。”当小伊芙一脸认真聆听教堂牧师的宣道时,胭脂如是说道。小伊芙似懂非懂的答了一句,知道了。
树叶男希第达尔轻声吐掉口中的一片树叶,右手变戏法似地抽出一片新鲜树叶放在嘴中慢慢咀嚼着,盘腿坐在十米多高的教堂顶部的小阁楼里仰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每个人都有他的过去,树叶男也不例外。他的母亲含辛茹苦地将他拉扯大,他对不起他的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葬身在一只雪齿豹王的腹中而无能为力。他三十年的人生就如同一杯苦茶,越喝越苦,母亲去世了,弟弟死后,他的未婚妻变的疯疯癫癫,而后跳崖了。做人,他对得起谁?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又好像才刚刚开始。摸不到头绪,找不到方向的希第达尔于是来到了都柏林,他感觉卡斯特罗的身上有他弟弟的影子这便足够了。他之所以每次都衔着一片树叶,是因为这样他能感受到他弟弟最纯朴的笑容,如同大山里流淌着的冷冽泉水,清新而不沾染俗尘。
小伊芙依然在胭脂的监督下进行艰苦训练。教堂顶部的小阁楼空间狭窄,娇小的小伊芙在其中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限制,灵活的就地一滚,躲开胭脂扔过去的一枚金币,而后左手的匕首“叮”的挡开另一枚飞速而来的金币。蹑手蹑脚,没有发出半点脚步声。作为一名成功的刺客,必须有出色的身手,同时还要善于伪装,控制自己的呼吸。两枚金币忽地迎面而来,小伊芙双手匕首急切回挡,恰巧击落。“好险!”小伊芙还没得及感叹,迎接她的是四枚金币,速度快的几乎就在眨眼之间。被教导即使深陷死地也不能放弃的小伊芙,知道无法完全躲开,匕首挥舞的同时,身体往左边稍微挪了挪。“啪啪啪啪。”四枚金币打在脆弱的身体上,无比清脆的响声。小伊芙疼得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但还是强自忍着。
多么倔强的小女孩。树叶男微微皱眉。胭脂收手,重新捧起一本《少女的祈祷》。这本曾经流行于拜占奥帝国境内却在神圣罗马帝国反应平平的书描写一位花季少女渴望得到天父救助,获得爱情,似乎挺符合胭脂口味,在两天内翻看了好几遍,至今爱不释手。小伊芙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金币交给她的师父兼姐姐胭脂,胭脂接过金币,没有废话,示意继续。小伊芙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到她的对面墙壁前做好防御姿态。她只要躲开胭脂的八枚金币就可以了,但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做到。
教堂顶部的小阁楼里光影变幻,这才是一天刚刚开始的时候。
连夜赶路的卡斯特罗现在已经将利沃夫城堡抛在身后。利沃夫城堡作为帝国东南重要门户,城墙并不及帝都巴黎顿和慕尼黑城堡高大,但无比厚实。利沃夫城堡的建造者克里米亚·安迪列夫公爵,下令建造城墙的每一块基石必须符合特定标准,长度为一米二,宽度为八十厘米,厚度为七十厘米。这直接的效果便是,利沃夫城堡屹立三百年不倒,不过其土地下的累累白骨数也数不清的。卡斯特罗自然没对这座堪称杰作的城堡有太多的留恋,匆匆而过的他,只是回望了一眼,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迟早有一天,我会再回来的。
惨白色的梯形屋顶,四面白墙,木制围栏,这或许代表了拜占奥帝国与神圣罗马帝国完全不同的生活理念。生活在每一个地方的人民都有它自己的风俗习惯,这是一种家乡的情节,每个人都无法避免。所以,当卡斯特罗一眼看见这间小屋的时候,就特别想去休息一会。他跟【莫】走的并不是商道,而是一条偏僻的小道,目的是避免引人耳目。
轻轻敲了几下围栏,卡斯特罗而后推开简陋的木门。一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他很希望能弄点吃的,【莫】是强人,并不需要多少食物,但他不行,一顿不吃,饿的两腿发软,头晕眼花。全身无力,精神疲乏,怎么赶路?卡斯特罗清楚杀手就是先虐自己,而后再虐别人,但他可不愿意亏待自己,将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成为雨果那般的非人类存在。
大清早居然没人?卡斯特罗分外惊讶,他扫了一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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