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抓,会感染细菌的,来,给我看看!”
我卷起衣袖,卷到上面,露出我的右背,果然,在我的右胳膊处,有一块很大的红肿!
“呀!怎么这样子了?昨晚的时候还很小的啊?怎么变这么大了?”老姐几乎是叫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刚才我觉得很痒,才抓它的!我也不知道会肿这么大了!…啊,姐,好痒啊!”
我挣脱被姐抓着的手,又抓了起来,可是我越抓却越痒,而且红肿的部位就会扩大,颜色也越来越红,但那种麻痒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
“不要乱抓啊!你想更严重吗?”老姐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喊道。
“可是我的真好痒啊!姐,你放开我的手啊!我真的痒死了!”我是真的奇痒难止,那种痒会慢慢的往心里渗去,往全身渗去,让我全身都变的很痒!
“咦?你弟弟这怎么了?”坐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售票员看到我的样子,向姐姐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昨晚我们一起去散步的时候,我弟弟被蚊子给叮的!结果就成这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姐姐焦急的看着痛苦的我,带着求助的眼光向售票员问道。
“被蚊子叮的?你等等,我们这有瓶花露水,是我们自己备用的,你弟弟或许能用上。”售票员把一瓶花露水递给了姐姐,接着便盯着我们看。
“啊!…疼啊!”我猛然抽出手背,弯下了腰,用左手拼命的按在红肿的地方,我的脸此时已经红的像喝醉了酒时的模样,脸上的筋甚至都显露了出来,从我撕牙咧嘴的样子可以看的出我所感觉的到的痛!因为当姐姐把花露水涂到我胳膊的红肿处时,我的胳膊犹如伤口上被人涂了把盐那样的痛,不,是比那个还要痛上十倍!
“怎么了?怎么了?小默,你不要吓我好吗?你不要吓我啊!小默!”看着我的模样,姐姐已经被吓坏了,已经被吓的不知所措了!从她的声音中听的出来,她甚至都快哭出来了。
而给我花露水的售票员也是吓的满脸的不知所措了!因为我的叫喊声,全车的人都已经醒来了,正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们。
“哈哈哈!我骗你的啦!我当然没事了!”我突然抬起头,对着姐姐笑着说道。
“什么?你骗我的?你说你这是骗我的?臭甘默!”姐姐突然连眼泪也顾不得擦了,拳头又像我的头招呼而来了!
“哎呀,姐你又打我头了,我要去告……”
“哼,这是替你挠痒……小默,小默!你怎么了?你怎么?小默!小默你怎么?你醒醒啊!你又在骗我吗?”
当我只感到头部轻微的疼痛,话还没说完时,我便已经失去了知觉!而唯一留在我记忆中的最后画面就是姐姐的流着眼泪的表情。
我的耳中依稀还能听到姐姐焦急的声音,也能感觉到她在摇我的身体,但此刻的我,却没有一点感觉,只是残留着最后一丝的听觉而已,我能够听到售票员的惊呼声,车上的人的疑问声,以及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突然声音好噪杂,我能听到的声音也慢慢变小了,渐渐的,我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声音,再渐渐的,我连我自己都不再感觉的到了,似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难道这就是死亡吗?我不知道……
※※※
似乎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也如弹指间般的短暂,总之我是“醒”了过来。
如果说醒,那还不太确当,因为我所看到的完全都是黑暗,亦或我根本就没有视觉!那既然没有视觉,也就没有看了,但我却有了听觉,依稀的听到如婴儿般的啼鸣,也犹如风瑟般的声响,汽车的刹车声,*的鸣笛声,飞机的轰鸣声…
我所能听到的渐渐变多了,声音也越来越大了,突然又变的噪杂了,就像我上次在失去知觉所感受到的一样,于是我尽量不去听这些声音,因为它们吵的我难受。
我想我应该已经死了,因为我现在却怎么也动不了,什么也看不见,甚至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因为我现在就好像悬浮在半空之中,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物体接触到我,这会不会就是地狱呢?。我想呐喊,但却无法说话,我想挣扎,但却无法动弹,我想睁开眼睛,但所看到的却只有黑暗!唯一,唯一能够借以安慰的就是听觉。
我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但在我的记忆之中,这的确很漫长,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我发现,我可以自由听到声音,或远或近都可以。我可以听到蚂蚁搬运死去虫子的声音,睡着的人的鼻鼾声,窃窃私语的对话声,天空之中云和云之间的碰撞所产生的轰隆声,风快速刮起的呼呼声,海洋之中鱼群穿梭水里的气泡声,庞大的鲸鱼的喷水声…这一切都太神奇了,我甚至怀疑我自己是否在做梦。
突然,我听到一阵脚步声缓缓的向我靠近,对,是在向我靠近,我能够感觉的到,接着是门被推开和关门的声音,这一切都很自然,如在现实中一模一样,就好像我只是一个假寐的人,在偷听着外界的声音一般,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小默,我来看你了!”
什么?小默?这声音是…姐姐!是姐姐!对,就是姐姐!姐姐在叫我?姐姐在对我说话,这么说我还没死?我难道还没死?我还或着?
“今天我喂妈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碗给弄掉了,所以来的晚了点,你不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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