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脸色一阵白一阵绿,当真是十分好看。“六弟,本王倒真是小看了你,‘诡辩’二字怕是给你才更加贴切些。但凡事讲究真凭实据,你可拿得出证据证明本王的罪吗?”
凌玉轩依旧不语。因为,他确实拿不出。齐王行事十分小心,一张嘴更是巧舌如簧,颠倒是非的能力更是了得。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永远让人猜不出真假,这样的人,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原本指望如姬在如斯境地能主动反咬齐王一口,没想到齐王已明显想舍弃她明哲保身,她竟仍是没有开口,既如此还能有何办法?
再观司马尹,显然已无法判定齐王与睿王谁人真谁人假,他道:“我虽为一介莽夫,但影儿的死本将军势要查个清楚!即便舍了这条命也要恳请皇上为我妹讨个公道来!”
说完,司马尹冷哼一声愤然而去。
齐王望向凌玉轩,挑衅般一笑,似乎在说:也不过如此,你能奈我何?转而,他抓起地上的如姬,一个纵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众士兵见状,急欲追下,却被凌玉轩阻止。此刻追了还有何用?无非平添两条亡魂罢了!
“原来你的办法竟是如此。”笸箩不得不赞叹。先不论若没有他的计划,今晚的任务能不能成功,即便成功,睿王府能保如姬到几时?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被齐王抓到时机杀人灭口了。她与凌玉轩的目的本来便是等待司马尹归来知晓真相,省得造成司马尹对凌玉轩的猜忌,凌玉轩此法,的确省了许多麻烦。只是这司马将军本在蜀地镇守,竟无皇帝御召私自回京,这罪名怕是不小,若传到皇帝耳朵里,怕又是一场风波吧。
睿王啪嗒一声开了紫金扇摇啊摇:“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啊,原本我嘱咐了司马将军无论如何皆不可冲动暴露身份,唉……,只怕这善后工作又得忙活啦。”
说完,他又朝粉衣女子道:“菁菁,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额,她不是如影?!”她还以为如影真的没死呢……
那粉衣女子瞪了笸箩一眼,娇滴滴的搂着睿王的胳膊道:“王爷~,菁菁为您办了这么大的事,您怎得奖励奖励人家嘛!”说完,凑上香唇便欲吻上凌玉轩的脸颊。
凌玉轩手中紫金扇一挡,呵呵笑道:“乖,今日还有要事,改日好好陪陪你,可好?”
那粉衣女子闻言,再次看向笸箩。
笸箩无语。这姑娘该不会是以为我抢了她的男人吧……笸箩大哥冷战,她可对凌玉轩没有兴趣!
这女子果然气呼呼的朝她冷哼了一声离开,走至一半,她似是不放心,复又羞答答的回过头来朝凌玉轩说道:“王爷说话要算话,人家在幽梦阁等你……”
笸箩恶狠狠的打了个冷战,只觉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这凌玉轩真有能耐,什么样的姑娘也忍得住抱进怀里!“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也撤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凌玉轩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发红:“额,那个……我今晚在府里睡,不出去了……”
“哦。”笸箩转身,朝着藏娇宫的方位离去。他要睡哪里,跟我报备什么?笸箩讥笑。
凌玉轩见笸箩转身要走,欲阻止已然来不及了,一只手停在半空中许久,他一闭眼,懊恼的直拿扇骨敲自己的头。这丫头,难道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吗?他无语问苍天!眼见笸箩走远,他只好回转自己宫中……折腾了这么久,也该好好的睡一觉了!
迷迷糊糊来到卧房,疲劳的笸箩早已无心再考虑些什么了,她正欲爬床,却蓦地听见有人道:“回来了?”
笸箩一个激灵转向声源,瞬间瞌睡想了大半。看清楚人影,她的心平息了大半:“你怎么在这里,又是来偷东西的?”
那人一愣:“你上次并未见到我真容,你怎么知道是我?”
笸箩感觉有些好笑:“没听到你脸,但声音不会变吧。”
“哦,也是!”房梁上的布衣少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跳下来,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
趁着这个时机,笸箩终于看清了少年的容貌。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周身气质却显得十分成熟老练,一张脸透着健康的麦色,身形有些偏瘦,却看着十分强有力,他怀中抱了把剑,剑鞘有些古老发黑,估计少说也有四五十年的光景。
“我今日来,原本确实是想来偷东西的,不过阴差阳错看了场好戏,便没什么心思偷东西了!”少年说着,咕咚咕咚又咽了几口茶,“果然是睿王府,茶水就是好喝!”
笸箩眯眼看他:“你是说,当时你也在场?”睿王齐王与司马尹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竟都没发现这小子的存在?
“是啊!”少年撇她一眼,说话毫不隐晦,“我就喜欢看狗咬狗的戏码,爽!”
“……”笸箩无语。原来,两大皇子斗智斗勇的场面在他看来就是狗咬狗?齐王是狗,睿王也是狗……不知让凌玉轩听到这话,他还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脾气。
“要是能再斗个两败俱伤,那就更完美了!”
“……”给他脸,他倒摆起谱来了?“你似乎很希望他们打起来啊。”
“那当然!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年语气中有些强烈的愤慨之意,似是恨不得将齐王睿王割皮刮骨一般。
笸箩有些不解,他为何会对这二人有这么大的怨恨?但不成他俩得罪过这少年?笸箩问道:“你为何觉得他俩不好?”
少年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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