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笸箩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实在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竟惹得睿王妃如此勃然大怒。
“王妃,奴婢着实不知自己究竟所犯何罪,还请王妃直言。”她噗通跪倒在地,迷茫而不解的面容之上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她天生便不是懦弱任人摆布的性情,让她不明不白的受罚,她不甘!
“不知所犯何罪?那本宫便帮你好好想想,你究竟犯了何罪!来人!将此人押入地牢,本宫要亲自审问!”睿王妃狠厉决绝的面容之上浮出一丝冷笑。
笸箩将那唇边的冷笑看的一清二楚,那丝冷笑中,有一种得偿所愿的快感,亦有一种恨不得将她刮骨抽筋的恨意!
明明之前二人还合作无间,转眼间竟变成如斯境地!
造化弄人……
当笸箩被绑上木架之时,她望着眼前诸多的刑具时,她才真正感觉到了害怕。她扯了扯绑在身上的麻绳,竟紧到她动不得分毫。
睿王妃手持皮鞭,威然坐在她面前。她将手里的皮鞭晃了晃:“现在可想起来了?”
笸箩脸色白了白,以往被鞭笞的那种疼痛感再次回荡在脑海中……她的手心湿潮一片,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倔强的咬了咬唇:“王妃,奴婢真的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啪!”
睿王妃手中的皮鞭甩在笸箩右脸之上,皮开肉绽……
殷红的血丝顺着她的轮廓滴落在脚边,一瞬间的麻痹之后,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她眼眸中显露出一丝惊恐。
“顾美人之死,你作何解释。”
争宠杀人嫁祸的戏码吗?早在凌玉轩将她安置在藏娇宫之时她便知晓这一天总会到来。只是她没想到,为避免这一天的到来,她故意不和府中任何一个女人来往,竟还是无法避过这场劫难……
笸箩几不可闻的轻笑一声:“王妃何以认为顾美人的死与奴婢有关?”
“自打你来到睿王府,王爷每次回府便朝你藏娇宫而去,昨日王爷不过宠幸了顾美人一次,你便痛下杀手,要了顾美人的命!”睿王妃诉说着她的“罪状”。
笸箩望向睿王妃:“奴婢的身份,王妃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再将这种事想到奴婢的头上。”
“放肆!”睿王妃骤然大怒,“若不是你,你屋中带血的匕首与血衣又作何解释!”
笸箩冷笑:“奴婢又没有说什么,王妃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心虚吗?”
睿王妃终于正了脸色看她,许久,睿王妃遣退了众人,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你的确十分聪明,不过,即便你猜到了又如何?我纳兰尔朵想做的事,即便是王爷也休想阻止!”
纳兰?!羌国的国姓……
“你是羌国人!”笸箩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跳!
十二年前,皇上将永昌公主送往羌国和亲,欲结两国秦晋之好,却不想,羌国王子主战,竟一剑结果了永昌公主的性命!听闻此事,皇上龙颜大怒,誓与羌国不共戴天。而凌玉轩,竟然娶了纳兰氏为妻!这可是等同于通敌叛国的大罪啊!凌玉轩为何要这样做?
凌玉轩当真想通敌叛国吗?
想到这里,笸箩的心哇凉一片……
“没错,我的确是羌国人,凌玉轩是本公主明媒正娶的驸马,若非他雄才大略,意欲干出一番大事业,本公主何苦屈居在这睿王府忍受自己的驸马三妻四妾!”说到此,睿王妃恨意横生,手中皮鞭竟瞬间将木桌劈成了三截!
笸箩望着破碎不堪的木桌,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想到脸上这一鞭,若非睿王妃留情,她的小命怕是早已经没有了……
事到如今,她也终于知晓,为何凌玉轩会放任睿王妃不管,任由睿王妃胡作非为了。因为羌国公主要做的事,凌玉轩根本管不住……
笸箩突然有些绝望,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她必死无疑……
“在你临死之前,我还能让你知晓这么多,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睿王妃拉了拉自己手中的皮鞭,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笸箩闭上眼,不甘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明明是可以助王爷一臂之力的人……”
“哈哈……”睿王妃冷笑,“玉轩身边有我一个女人足矣,你,多余。”
多余吗?呵……
笸箩苦笑。
究竟是多余,还是容不下?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睿王妃手里的鞭顿了顿。
“女人总认为是别人抢了自己的男人,殊不知是男人的心原本就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停留,你,我,皆不过是凌玉轩握在手中的棋子,王妃,聪明如你,你会不知吗?”
睿王妃珉唇:“可我看到的却是,他对你动了心……你以为他夜夜站在你窗外是为了什么?若非你不为所动,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笸箩愕然,她蓦地想起那日半夜她从梦中惊醒,隔窗看到凌玉轩的场景。
如他那般fēng_liú之人,竟也会有动心的时候吗?还是对着一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婢女?笸箩想笑,因为她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王妃对睿王用情至深,以至于成了惊弓之鸟,睿王看遍世间美人无数,何以对我一个平庸至极的女子动心?”
睿王妃弯了弯唇,青葱的玉指轻轻抚摸过笸箩的脸颊:“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张脸,早已摆脱过往逐渐显现出了它的蜕变是多么的诱人……你说,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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