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的拂着她的长发,乌亮的发丝在清冷的月色照射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怀表,那是他留下的唯一可以让她想起他的物件。
“我得走了!”他皱了皱眉,轻轻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她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
“因为你太美了,所以我必须离开!”他转过身,向往的望着不远处的幻界界石,“因为那里有我的梦!”
“那么我呢?我对你又算什么?”她走近他,但后者却躲开了她的拥抱。
“你,你…”他没有回头,就那么直直的走进了幻界。
舞蝶摇了摇头,自己似乎又一次亲手揭开了心头那道刚刚愈合的伤疤。他为什么要离开她,外面到底有着怎样的东西可以让他不顾一切。难道自己连陪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抬头看了看冷冷的月,她真的有些害怕。他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也许自己已经接受了他离开的事实,也许有个人正渐渐的取代着他在她心里的一切一切。自己真的会忘了他,然后喜欢上那个倔强,古怪而又透着丝丝神秘的小童。
“司徒亮…”她笑了笑,自己真的背叛了他,背叛了当初自己对他的忠诚。多么讽刺,多么可笑。这就是自己的命吗?
司徒亮远远的望着山坡上的舞蝶,她是那么完美,那么无暇。而自己就是她的未来夫婿,一个永远的名义上的丈夫。她的心不属于他,那个男人占据了她的一切,根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余地给他。他曾经想过,也许自己有机会多回她的心,然后不顾一切在这里终老。很美的梦,令人期待,有让人怀揣希望。但森冷的现实还是在此刻轻易的击碎了他的那个梦。他早知道最后的结局,可还是希望自己可以侥幸的创造奇迹。
他绝望的看着她的微笑,你在回味着你们曾经的甜蜜吗?可,那永远永远只能成为回忆。知道吗?他注定要离开你,离开这里的一切。你为什么非要选择他,为什么?他攥紧了双拳,补天吗?凭着这双孩童的脆弱拳头吗?是虚和他开了一个心疼的玩笑,还是绝情希望的报复?这就是自己的命呀,永远永远只能伤心,只能不甘。老天,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切总要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
“再…见吧,舞蝶!”良久,他轻轻的说道。这就是他的选择,一条伤心却最为理智的路。他给不了她幸福,更给不了她需要的一切。他知道此刻自己这个十一岁的小童,在一切开始之前便已经注定了失败,无法回避,也无从辩白。这是她的选择,同时也是他的注定。
所以他偷偷的走开,把一切的回忆与哀伤抛在身后。有人还在等他,而自己的任务也注定不能以戏剧般的方式结束。别了,舞蝶!别了,绝情幽境!
“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左慈淡淡的说道。
看着司徒亮那瘦弱的背影,绝情微皱了一下眉头,“为什么我要去阻止?他的生死又与我何干?”
“真的无关吗?”左慈笑了笑,但绝情阴沉的脸色,立刻让前者严肃了起来。
“所以我把他离开的事告诉了舞蝶!”
“你!”绝情脸色一变,“你知道这样作的后果吗?”
“你能改变天命吗?”左慈摇了摇头。
“天命?呵呵…”绝情冷笑了一下,“补天不意味着可以改变一切吗?”
“但那小子还没有悟到天道至理,又如何补天?”左慈叹了口气。
“那你就让他过情关吗?”绝情一挥长袖,数十道剑气直刺身旁的左慈。左慈大吃一惊双袖连摇,狼狈的把剑气全数收入袖中。
“司徒亮…”绝情轻念了一句,一旋身消失在烟雾之中。
“小子,看来你的命还真是不错呀!”左慈看了看自己几乎被剑气斩成碎布的袖子,自嘲的笑了笑。“道友,即使你我通晓未来,却又能作些什么能?”
人人都说神仙乐逍遥,谁又知仙家苦闷是为何呢?
司徒亮缓缓的走到界石旁,然后静静的站在原地。因为他看到了她,那个倾国倾城的她!
“你去哪?”舞蝶瞪着双眼大声的问道,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为什么连这个小童也要离她而去?为什么?
“我得走了!”司徒亮木木的说道,他闭了下眼睛。不停的告诉自己,她并不属于自己。
“为什么?”舞蝶的眼泪缓缓的划过她那绝美的脸旁,她似乎又看到了他,他离开时那无情的话语。
“因为你太美了,所以我必须离开!”司徒亮深吸了口气,心口那火辣辣的疼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开始后悔,也许她的心里有他。哪怕只是一点点。
“呛”长剑出鞘,森冷的剑尖指向了司徒亮的胸口。
“你敢踏出一步,我就杀了你!”
司徒亮低头看了一眼,舞蝶的长剑。他真的很高兴,她舍不得他走,她在乎他,这是真的。他笑了一下,微微张开了嘴巴。去他的任务吧!
但就在那一刹那,一丝微弱的银光晃了一下他的眼睛。那是舞蝶左手抓着的一件东西,一块精致的怀表。
司徒亮的心沉了下去,这就是现实,无法改变。他绝望的看着舞蝶,僵直的身躯猛的迎上了剑尖。“你…”舞蝶一惊,但长剑还是刺穿了司徒亮的胸膛。
司徒亮笑了笑,这也许就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吧?
“我可以走了吗?”
“你疯了吗?小鬼!”舞蝶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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