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慈爱的父母。吴越闭了下眼睛,这是个梦,熟悉且让人恼怒的梦。过去的忘不掉,还要不停的重复。这就是命吗?
“越儿…”母亲清丽的脸庞出现在自己面前。吴越局促的退了一步,很久了,已经忘记了母亲的温暖,也已经忘记了世间的交往。他知道面前的是个梦,却还是被心中的感情淹没。
“母亲…”吴越扑进了母亲的怀里。一次,一次就好。哪怕是个梦,不要醒来,求求你老天!
“混小子,你又带着杂七杂八的人回来了…”父亲责怪的说道,“别以为跑到你母亲那里撒娇就可以完事了!”
看到父亲无奈、宠溺的神情,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是个落魄的中年人,落腮胡子,蓬乱的头发胡乱的束在脑后,没有小疯子那种精明的似隐似现,也没有强者的夺人霸气。一个小人物,或许是个不懂献媚的悲哀的老实人。吴越摇了摇头,吴家的财富可以颠倒黑白,可以让人摇尾乞怜。这个人没有那么做,却也使人不会去救助。没有平白无故的恩惠,如果想要恩惠,你就必须去交换。是尊严还是什么?
他的脑中还是出现了那个轻摇折扇的小子,他记得那小子告诉过他,那把折扇整个中原大陆。只此一把。是呀,他就象那把扇子一样,不同。哪怕是他这个立志变为杀神的鸦也会被那个家伙所左右感情。
他摇了摇头,排出了杂念。“你的名字?”
“鸦,你会给我吃的是吗?”中年人木木的说道。他并没有和父亲说话,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吴越身上,因为是这个小子把他带来的,他要的是一个承诺,一个人的一句话。
“父亲,他是个有趣的人!”吴越笑了笑,转头对父亲说道。“留下他,好吗?给我打扫房间!”
“救人不是你这般任性呀!”父亲摇了摇头,转头走向了后堂。儿子有颗善良的心,这就够了,吴家的继承人不能是个不仁的奸人。
“鸦,走吧!”吴越拉着鸦的手走向了后园。但他随即发现这个名为鸦的古怪中年人,手掌是那么宽阔有力。
“小家伙,是你在呼唤我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冷冷的传进了吴越的耳朵。后者打了个冷战,回头寻找声音的出处。但往来的仆役,还是身后的鸦都浑然不觉的进行着之前的动作。只有自己听到吗?错觉?
“呵呵!你把我唤醒,是需要什么吗?”声音仍是冷冷的传了过来,带着一丝浓浓的血腥味。
吴越皱了皱眉,当他有一次转头的一刹那,眼前的一切瞬间便被一层暗红色的气体包围着,扭曲着直到所有的一切变为血红色的雾气。
“我不需要!”本能的感到危险,吴越坚定的答道。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他,敏锐的觉察到这股不属于人间的血腥压力。
“不需要?是谁在大喊需要力量?又是谁愿为杀神放弃一切?”压力完全的罩在了身体上,“好吧!本想给你这个胆小懦弱的可怜虫,一个甜头。这个梦到这里就结束吧!让你体味真正的现实,然后再回答我的问题,啊哈哈哈…”
“不,不要!”吴越惊恐的喊道。但在魔神面前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血红色的雾气变成了碎片四散而去,那个男人狰狞的脸有一次出现在眼前,带血的斩马刀就搭在他的鼻尖上。新鲜且温热的血液一滴滴的滴在他的脸上。他知道那是他父母的,全家一百三十二口的。他们的头颅就整齐的罗在眼前。母亲惊恐的脸,父亲不甘愤怒的眼神。一切都被血液所添满。
“放了他!”是那个木木的中年人鸦,那只宽阔且有力的手正握着一把菜刀。平时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神低沉的望着手中斑驳的菜刀上。
“杀人者-鸦?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你,竟然躲在吴家!有意思,真的有意思!”那个男人疯狂的笑着,刀尖有节奏的敲着吴越的鼻尖。吴越很想起来,他有着无比的恨,他有着可以杀禁一切的力量。他可以与他一战。可以!但他却不能动弹,因为他是个旁观者。
“放了他!”鸦还是说着那句淡如白水的话,没有威胁也不需要威胁。
“啊哈哈,原来的血狼变成了温顺的家犬呀!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男人抬起刀,把刀身的血甩净,那是一把漂亮的刀,耀眼锋利还有无尽的杀意。“死!”
男人动了一瞬间,削断了鸦的发髻。他怜悯的看着鸦,同为杀人者结局在这一刀已经明白得让人想要狂笑。他没杀他,也不想这么快杀他。因为对面的是鸦,那么这种杀戮便瞬间变成了一种游戏。杀人者与杀人者之间的游戏。
鸦径直走向了吴越,他没有防备也无须防备。游戏已经开始了,背后偷袭这种小把戏已经不适用了。
“看着小子,我只演示一遍,杀人者-鸦的舞蹈!你的聪慧我已经认可了,想报仇的话,就拼命记着我们的动作。这是我的报答!我鸦的最后一个主人!”鸦笑了一下,表情还是那么僵硬,或许他很少笑就象现在的吴越,现在的鸦!
吴越眼神迷离的看着一切,杀人者的舞蹈很美。血花的飞溅,刀光的闪烁,还有两个深深沉浸在游戏中的俩个杀人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还有曾经的每一个誓言。不停的在眼前,在心中重复。直到他看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蹒跚的走向被血染红的大门。鸦已经变成了飞溅在空中的血沫,杀人者,那个高傲的中年人以地道的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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